“所以你那天的一切都是装的,就是让我误会,我已经抓到了你的把柄,然后今天让我亲眼所见,为的只是让我彻底认清事实。”也认清了你的为人和自己多年来的痴傻以及不值得!
这次皇上没有回答,只是嘲讽的看着皇后的眼眸里如实的诉说着,现在才看清楚已经晚了。
认命的闭上眼,有着视死如归的解脱,“要杀要刮随便你。”
如果说这就是她最后的归宿,那么她认了,这只是为她这么都年的痴傻买得账,一切她都不怨别人。
可如果,一旦今天她不死,她也一定会让欠她的人百倍奉还!
北溟齐看着眼前这张一心求死的脸,无声的笑了,松开钳住她的双肩,威仪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却是垂眸睥睨着她,“朕,现在还不会让你死,让你这么快死岂不是便宜你了吗?朕要让你活着,那比死还难受。”北溟齐这番话像是从唇齿间一点一点逼出来,那满腔的恨意让皇后莫名,为什么她感觉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为的只是看自己踏入痛苦的深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冷静下来的皇后,灼灼的望着他,好像这是她最后想要知道的问题。
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威胁了他,他一定是一刀杀了自己,而不是这样活生生的折磨自己。
冷笑一声,皇上冷冽的眸子宛若毒蛇般阴狠,“你以为当年你做了什么,朕全然不知,不是你娆儿会香消玉殒,你以为这么多年来朕容忍你为的是什么,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你真当朕是傻瓜。”
“你做这么多,故意让北溟烟神秘,宠爱她,制造那么多血腥诡秘之事,为的只是让我误会,这就是你当初所救的孩子,为的就是逼我出手。你等着的就是这一天。”将皇上未说完的话补充完,那冷漠淡然的语气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来人,皇后以下犯上,现将她关押在天牢,没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相见。”突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大队侍卫,迅速的将皇后包围住。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北溟霜一伙人,听到皇上的话,吓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奔到皇上的身边,跪在地上,双目因为担心而赤红,泪珠悬挂在眼眶,“父皇,你为什么抓母后?”
“父皇,你别抓母后。”北溟霜抓着北溟齐的裤腿,苦苦的哀求,看着被侍卫控制的皇后,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刚才不是都没事的吗?怎么转眼间父皇就要将母后关到天牢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北溟齐看着哭得泪眼婆娑的北溟霜一眼,又冲着侍卫厉声道:“将这几个老家伙也给朕抓起来,事情脱不了他们的干系。”
一听竟然也要将皇后身边的嬷嬷抓起来,这才惊觉事情不对劲,垂着头的皇后怒眼一睁,心中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不是错算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连一干嬷嬷都抓住。
而且只是关着,似乎是为了引什么出来。
难道?
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那是北藤家最后的筹码,一向隐秘,他怎么可能知道?
“一切与他人无关,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他们也只不过听命行事,皇上要折磨就折磨我一个人,不要拿他人开刀。”
那故作冷静的话换来的只是皇上不屑的一笑,“你们北藤家还瞒着朕什么,你心里清楚,既然朕现在要办你,自然要连一根一拔一起。”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那可是……”
“朕怎么会知道,北藤家还瞒着朕养了两千的死士。你以为一切真的可以逃过朕的眼睛,朕不说,只是留着你们还有用处,既然你们不能为朕所用,那么朕也只能毁了你们。”
“来人,将她们拉下去。”
“你是恶魔,你是恶魔……”空旷的御花园顿时只听得到皇后绝望的嘶吼声。
北溟霜瘫软的跪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侍卫将皇后等人拉下去,而她就连发出求救的声音都无法如愿。
繁花盛开,绿意盎然的御花园只让她觉得冰冷刺骨,如临冰窖!
在御花园的不远处,一抹黑色的黑影隐藏在漆黑的夜里,待所有人都消失,才见他悄然起身,迅速隐没在黑暗之中。
回到寝宫,北溟烟才回来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这才多久,皇上为何又来找自己?
狐疑的将香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扣好,就将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参见父皇。”
“皇儿快起来。”皇上慈爱的上前,难掩心疼的将她扶起。
“皇儿累坏了吧?”
浅笑的摇头,“还好,只是天色不早了,想睡了。”说完还打了几个哈欠。
可皇上像是没看到一半,兀自认真的盯着她的脸细细瞧着,健硕的大手覆上那冰冷的面具,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细细的抚摸,来回的滑动,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好像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的爱人,嘴里喃喃自语,“快到了,快到了!”
这样的想法让北溟烟暗自心惊,强压住那股恶心的感觉,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任由那双起茧的老手,慢慢抚上那露在外面的肌肤。
“皇上,请喝茶。”香秀泡好的茶恭敬的递到皇上的跟前,大声的叫道。
这声总算将皇上的游离的神智拉了回来,心虚的松开手,在见到北溟烟面色无异后,这才镇定的轻咳一声,“朕先回去了,皇儿好好休息,这几日除了烟云宫哪里都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