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他的要求,皇上面色一沉,冷声呵斥,“丞相这是在威胁朕?”
“皇上多虑,只是多日不见舍妹,臣只想确定她是否安全。”北藤雄正色道,丝毫不受皇上的威仪的影响。
“皇后触犯圣威,今日本该处斩,丞相却带着这么多人来到大殿之上,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皇上如果认为这是威胁,臣也不辩解,臣只想北藤家的人能够安然无恙,仅此而已。”
“放肆!仅此而已。”怒声一掌拍在了一旁的椅臂上,皇上龙眉一瞪,“北藤雄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朕还真就要斩了那妖妇。”
“来人,传朕旨意,立刻将皇后拉去午门斩首。”话一出,立刻有人出了大殿,可是才走出去,就见他退了回来。
“皇上,那您就别怪臣无礼了。”拔剑,一剑准确无误的刺中那退回来人的腹中,很快又拔了出来,血像是泉水般从身体内涌了出来,很快大殿上就出现了一滩血水,而那侍卫也渐渐的倒了下去。
看着被杀的侍卫,皇上怒得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愤然的指着北藤雄,“大胆,来人给朕将这叛贼拿下。”
“哈哈……”北藤雄朗声大笑,哪里还有刚才尊敬的模样,看着北溟齐的双眼亦是不屑和嘲讽。
“皇上不知这宫里内外的都是本丞相的人?”那话中的讽刺硬是让皇上气白了脸。
“本相,本还想给你一条生路,可皇上似乎不知道珍惜,那就不要怪本相无情。”北藤雄嚣张的一挥手,打开的殿门立刻被一层层的黑衣人围住,而外人也满是穿着同样衣裳的人。
“你想夺位?”嗵的一下,皇上愣神的坐在龙椅之上,因为愤怒双手用力的捏紧龙椅的椅臂,极力克制着体内的怒火。
“哈哈,本相可不想。不过……”顿了顿,北藤雄很想大笑,当年皇上刻意压制北藤家,害得北藤家成了皇朝的笑柄,后更是处处打压北藤家,如今看着他被自己气成这样又怎么会不开心。
“不过,本相觉得皇上已经老了,是该退位让贤了。”
“二皇子聪慧有才智,待人和善,具有作为一国之君的才能,是最好的储君人选,还请皇上下旨,让二皇子继位。”北藤雄亦时候聪明。
如果他直接逼皇上退位,自己坐上那龙椅,想必一定会引得众人唾弃,或许还会遗臭万年,如今他让二皇子继位,不但同样可以得到通天的权势,还可以千古留名。
他的如意算盘,北溟齐又岂会不知,冰冷的眼神如千年冰柱,狠狠的扫向得意忘形的北藤雄,“你就这么肯定殇儿会想要当这个皇上?”
看着北溟齐那镇定的样子,北藤雄只为他怒急反静,只是装的罢了。
“又有哪个人不想站在这权势的最高点,而且这事关他母后或者他自己性命安危,你认为殇儿不会答应?”北藤雄镇定的分析,看了皇上一眼,又道:“而且,如果让殇儿知道,他昏倒是有人下药,而这个人就是……”后面的话北藤雄没有说完,可是大家都明白。
就算前面的事还不能让北溟殇当这个皇上,那么最后这一点一定可以改变他的想法,这也是当初皇后为何会那么大胆的对他下药的另一个原因。
“大胆,你……”
“皇上,你因为臣妾知道你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将臣妾关在天牢,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没有人知道。”掷地有声的嗓音突然想起,皇后步履稳健的来到大殿之上,看着大殿之上的皇上,委屈的诉说着。
而在皇后身边,今天才苏醒过来的北溟殇,低垂着头,扶着皇后的手却是下意识的紧了紧。
感受着从手臂处传来的疼痛,皇后诡异的扬起唇角,面上却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皇上,您为何这样狠心,殇儿可是您的孩子,如果臣妾有什么不对的地反,你对着臣妾来就好,为何连他也要加害?”听着那愤恨的话,还真的会认为,皇上狠心至极,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
这时的皇上反倒是安静下来,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底下演着戏的皇后,平静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波动。
大家都以为这是她故作镇定,想要保持最后那一点威仪。
皇后拉着北溟殇的手,语重心长,痛苦万分的开口,“殇儿,母后所受之苦不算什么,只是苦了你啊!”说完竟扑在他的怀里嘤嘤哭诉了起来。
北藤雄亦是来到他们的身边,亦是痛心的道:“殇儿,舅舅知道你为难,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你不走这一步,那么整个北藤家,你母后甚至是包括你都性命不保啊!”
抱着皇后的手一顿,北溟殇似在做着天人交战。
见他还摇摆不定,知道他心善,北藤雄继续道:“殇儿,我们不会伤害皇上,只是逼他退位,以后让皇上在宫中颐养天年,并不会要他性命。”这句话落定,北溟殇抱着皇后的手渐渐松开,抬眸看向高台之上的皇上,缓步上移。
见他松动,北藤雄露出自信而满意的笑容,得意的看着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之上的皇上,内心雀跃不已。
不久之后北藤家又可恢复到以前的繁荣昌盛,再也没有人可以贬低他北藤家了。
可变化就在一瞬间,一直朝着皇上走去的北溟殇突然跪了下来,“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
嚣张得意的北藤雄和皇后看着突然倒戈的北溟殇不解的疾呼,“殇儿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