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老管家直接越过自己去求凤魅绝,心知他是怨恨自己,明知毒是自己下的却不求她,啧啧……她是该说他有骨气还是说他对主子的忠心也不过如此。
反正今天来的目的并不在于此,虽然看戏是回事,不过确实也是为了给他解药才来的。
不与那老头计较,北溟烟从怀中拿出一瓶东西,在手中丢弄着,冲着那跪在地上的老管家道:“你求王爷有什么用,那毒是我下的,王爷又不是毒医圣手还可以给你家主子解毒不成,你现在要求的是我!”话音一落,拿着那药瓶的手还刻意在老管家眼前晃过,面色好不得意。
古时对于女子的思想都是安分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足不出户。如今的她不但遵守这些古礼,还出手伤了他家主子,这更让老管家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又怎会去求她。
但你越是不想做,她偏偏就要让你去做。
晃动着手中的药瓶,北溟烟又来到因为隐忍而面色扭曲的凤魅罗跟前,啧啧咋了几声,这才蹙起眉宇,状似自言自语的道:“如果还不及时将解药涂抹在脸上,稍后便会感觉有千万只虫蚁在里面撕咬一般,可又偏偏挠不得,只能任由那种瘙痒传遍全身,而且还过的一段时间,就算有解药,恐怕这脸上也会留点痕迹什么的,到时……”
“老奴求求姑娘高抬贵手救救我家主子吧!”话还没说完,那沙哑的嗓音便盖过了一切,纵使再不甘他也不能拿主子来开玩笑。
见傲气的老管家如今也不顾一切的跪在自己的跟前,看着凤魅罗那因为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的面容,望着老管家时流露出的丝丝痛楚,北溟烟只觉得解气。
怎么?只是让你重视的人在我面前磕几个响头你就受不了了,当你拿了血珠让我娘烟消云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终有一日自己也必定饱尝这样的后果。
随性的将药瓶丢在那老管家的手里,看着他额间出现的血丝,北溟烟慵懒的来到凤魅绝的身边坐下,看着那老管家颤抖着双手替他上药。
“记得啊,这要可千万不能碰水,还有这要涂抹在脸上会生辣得疼,好似火烧般难受,但这种难受只要挨过三天便会没事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在造成的影响无外乎一颗原子弹啊!
明明是五颜六色的脸,可大家硬是在凤魅罗脸上看到了一种苍白色,而老管家硬是没拿稳手中的药瓶,要是身边的奴才反应快速及时接住,那解药怕已经没了。
三天被烈火焚烧的痛苦,就算是神仙那也受不了啊!
对于北溟烟的恨又加深了点,要不是时机不对怕已经动手取她性命了。
“哎呀,这可要小心啊,这解药只有这么一瓶,要是不小心没了,你家主子也只能顶着这么张脸过一辈子了。”嬉笑的话语一出,北溟烟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既然解药送来了,我们就不便打扰,先行离开了。”
“王爷,妾身饿了,我们回府吧。”虽是询问,可那动作一点都没看出来有半点寻求的意思,转身便出了房子。
凤魅绝慵懒起身,步子不经意之间加快,很快便站在了她的身边,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情意绵绵的走了出去。
莫浅寒和香秀亦是紧随其后,不过转身瞬间那勾起的唇角让人冷意涔涔。
出了三皇子府,不远处立刻奔来一辆马车,四人上了马车,马匹立刻嘶叫了一声,奔腾在无人的街道。
在北溟烟他们上马车之前,找已经有抹身影在里面恭候多时,见他们到来,自是恭敬的想要起身,可碍于在马车内行动不便,只能半跪着。
凤魅绝和北溟烟相携坐在最里面,香秀和莫浅寒在左侧,而那黑影也就是景兰轩坐在右侧。
“王爷,属下查探过,整座院子,只有书房那里守卫最松散。”其他地方都是不断有侍卫来回巡查。
本来一个皇子没有任何封号就在宫外生活是件很危险的事,所以那三皇子府必定也是戒备森严。
那藏着秘密的地方定然也不简单,可是却有那么一个地方戒备松散,他这是当别人是傻子还是自己是傻子了。
“书房戒备松散也是情有可原,那里是每天人走动量最大的地方,不管去府里哪个地方都要经过书房,所以就算没有侍卫把守,那里有个什么举动也很容易被人发现。”景兰轩又道,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此时却是一脸森然。
虽然早就知道三皇子不简单,可没想到单是这三皇子府就卧虎藏龙。
刚才他只是随便查探了一番,那里面就算是掌厨的都是江湖上的人物,如今隐姓埋名在这皇子府里,不是亲眼所见,谁说他也不会相信。
听着他的话,北溟烟亦是挑眉,没想到他还是有点脑子的,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
将书房安在最引人注意的地方,自然就不容易让人怀疑里面会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原来在回凤翎国之前,北溟烟除了在凤魅绝那里知道昏迷那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也追问了他与凤魅罗之间的事情,这才有了初到凤翎国便与他在大街上故作亲密,凤魅罗一定派人时刻跟踪着凤魅绝,如果知道他与一个女子交往亲密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定然会忍不住好奇心前往妖王府。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会是当天就来了,她还以为第二天才可以见到他了。
所以那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为的就是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将毒下到他身上,当然下毒不仅只是为了小惩大诫,为了报仇,更是为了今日前往三皇子留下很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