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罗环抱着柳儿缓缓步入大殿,微挑的眼角,邪魅气息尽显。
狂妄的来到大殿中央,看着那大殿中央的新人,双目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森然的眺望着自己的凤魅绝。
“皇兄那是什么脸色?不欢迎皇弟吗?”调笑的看着那骤然升腾起的戾气,丝毫不放在心上,兀自说着,“也是,说不定皇弟这一来,皇兄的这亲事就要暂停了。”
“罗儿,混账。今天是你皇兄的亲事,怎可由着你胡来。”
“到一边坐着。”凤凌轩适时的怒斥总算让议论声降了下来,神色各异的看着站在大殿之内的凤魅罗。
凤魅罗对着凤凌轩微微行礼,搂着柳儿的手这才松开,缓缓上前,“父皇何必动怒,儿臣来参加皇兄的婚宴不好吗?至于让您那么动怒吗?”有些委屈外加困惑的问道,凤魅罗微微眯起的双眸寒光乍现,却是最最无辜的模样。
凤魅绝将北溟烟护在身后,跃然上前,妖孽的脸上是处变不惊的淡然,“皇弟能够参加,皇兄自然高兴,今日还要与皇弟多喝几杯了。”完全忽视他嘴里那句亲事暂停,只挑着自己想听的说。
凤魅罗又岂会不明白他心里所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声应和,“皇弟求之不得,只不过……”锐利的眼眸少了眼被红盖头遮住的北溟烟,继续道:“臣弟就怕今日恐怕不成了。”
一句不成,让安静的大殿再次喧闹了起来,大家三五聚集在一起,不敢太大声,只敢细声的议论,但这些细碎的声音合在一起也不小,北溟烟只觉得耳朵里轰隆隆的,身子也有虚软无力,只是因为站在凤魅绝的身后,又因为大家的精力全部被他与凤魅罗之间的谈话吸引,没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今天是的大喜之日,本王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或者是破坏我大喜日子的事,希望皇弟能够斟酌。”这么明显的威胁,傻才会听不出来。
可凤魅罗像是什么都没听明白,故意装傻充愣,“皇兄严重了,皇弟现在这个样子,皇兄应该也该知道,皇弟既然带病前来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说完眼神随意的观望了下四周,看着大家的好奇心都被自己吊起来,这才后退一步将柳儿拉进怀里,姿态慵懒闲适。
“罗儿,今天是你皇兄的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凤凌轩沉声呵斥,又对着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礼官道:“继续刚才的。”
那礼官刚要开口,凤魅罗邪肆冷淡的嗓音又适时的打断,“父皇何必这样急切,说不定儿臣今日所说之事会让父皇改变态度也说不定,为何不让儿臣先说完?”
“三皇子是想说,你今日这脸上像是被野猫挠了一般的大花脸是因为三日前轻薄你未来皇嫂换来的这件事?”北溟烟压抑着体内的不适,不期然的越过凤魅绝,一把将头上的红盖头掀开,水润的眸子射出锐利的光芒,唇角却是似笑非笑。
他既然想破坏,那么她帮着他一起破坏!
从看到他搂着柳儿进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今天这婚事怕是凶多吉少,既然凶多吉少她又何必顾忌那么多,他不是一向温文尔雅吗,那今天她就帮他撕下那碍眼的伪装。
“你……”凤魅罗没想到她会那么直接说出那件事,不管名分如何开放,女子就算被人轻薄了也不会胆大到敢在众人面前公开,更何况这个轻薄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的小叔子,但眼前的人似乎根本不将这些东西放眼里。
看着大家由之前的好奇到现在的鄙夷,凤魅罗脸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他再次在烟儿的手上吃瘪,凤魅绝虽然想笑,可现在的情势根本不允许。
“皇嫂……那也要你有资格成为我的皇嫂在说。”不屑的嘲讽,凤魅罗眼带轻蔑的瞪了北溟烟一眼,却是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又将身边的柳儿拉着一起跪下,“父皇可知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指着北溟烟,凤魅罗说得悲愤激昂,让大家对他之前的鄙夷收敛不少,更感兴趣他话中的意思。
凤凌轩心一跳,烟丫头的身份他刻意保密不可能有人知道啊,为什么……
愤怒的眼眸染上深意,静静的锁住低下跪着的凤魅罗,半响没有出声,良久这才威仪训斥,“你皇嫂是朕找的,朕难道还不知道她的身世背景,你当你父皇老糊涂了吗?”
“你今天打断你皇兄的亲事,朕不予计较,此刻竟然还敢忤逆朕,你当朕舍不得罚你?”话落,一掌击在龙椅上,吓得众人再也不敢出声。
看着柳儿,北溟烟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是瞒不住了,当年娘的事情虽然目前知道的还不多,也不确定凤翎国对娘的态度,这样突然的暴露出来对她很不利。
但凤凌轩这样一说,不就是对所有人说他对她知根知底,如果凤翎国的百姓对娘亦如北溟国的百姓一般,深恶痛绝,那他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后怕是很难让人臣服。
被人维护她自然心暖,可她也不是那种只有依靠他人保护才可以生活下来的人。
推开凤魅绝想要拉住自己的手,双膝跪在地上,“父皇,虽然还未洞房,但礼已成,烟儿斗胆唤您声父皇。”
“好孩子。”凤凌轩有些热泪盈眶,看着低下同样跪着的凤魅罗却是森然严厉。
“父皇,只知烟儿可以压抑绝,却不知道烟儿的另一个身份。”
“另一个身份?什么身份?”大家再次议论开来,要知道皇子成亲非同小可,如果娶的女子身家不清白,那怎么可以?所以对于北溟烟的话大家自然格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