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彦,别闹了,咱们下去好不好?”白清言已经发觉自己的腿开始发抖了,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也跟着发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自己连声音似乎都在发抖了。该死的钟彦,为什么每次都做让她讨厌的事情啊?刚好不容易把他在自己心里建立一个稍微良好的形象,可是现在什么好形象,全部都被风吹没了,还有就是被吓跑了!
“你恐高?”看着表情痛苦一步步往自己走来的白清言,钟彦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才没有,谁,谁恐高了。你才恐高,你们全家都恐高!”说着,白清言一鼓作气往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到围栏边了,她的腿抖的越发厉害。
钟彦一下子从那里跳了下来,走到白清言的身边,把她一下子打横抱起往那扇门走去。“怕成这样还嘴硬。”
“谁,谁嘴硬了?”白清言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服软,不能再给他抓住小辫子。
钟彦斜睨了她一眼,忍不住想笑,却很快把那笑容收去。转身,往阳台走去。“不怕是吧?那好,那我们去阳台上坐一会,吹吹风,很舒服的。”
还没等白清言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放在阳台的围栏上。白清言还不明所以的转头看了一下身后,这一看她脸色立刻惨白一片。身子僵硬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嘴唇打着颤,可就是发不出声音。
“怎么样?还嘴硬吗?”钟彦两只手都搂着她的腰,以防她摔下去。忽然,他察觉到有什么滴在他的衬衫上。一滴,两滴,三滴……他空出一只手,指尖轻轻的抚过她的眼角,润湿一片。
他慌了一下,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发现,此刻白清言的脸色惨白的可以,而眼泪还一个劲的落下来。
“清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怕高,我……”边说着,钟彦已经把白清言从上面抱下来,让她坐在地上靠在自己的怀里。
白清言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只是一动不动的在那里落眼泪。
感受着自己的衬衫一点点的被湿透,钟彦懊恼的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遍。然后抱起白清言往那扇门走去,然后再坐电梯回到了休息室。
他们进去的时候,南宫和abner都坐着在想自己的事情。当看到钟彦怀中面色惨白的白清言,他们都一脸不解的看着钟彦。
钟彦本来心里已经够懊恼了,再看到南宫和abner这样的眼神。他心里的罪恶感更浓,只能轻而又轻的把白清言放到沙发上,然后握起她的手满目祈求的说道。
“清言,是我不好。乖,现在我们已经在休息室了,没再顶楼了,不怕了!不怕了……”
白清言终于回过了神,举起手就直接往钟彦身上打,“混蛋,混蛋,混蛋……”
“好,好,好,我是混蛋,我是混蛋,我们全家都是混蛋,好了吧?乖……不哭了。”看到终于缓过劲来,还知道发脾气的白清言,钟彦笑着哄到。
白清言气呼呼的瞪着他,眼泪还是一个劲的落下来。钟彦想抬手替她擦,却被她猛地挥开,自己狼狈的用手背擦着。
“去拍照!”她气呼呼的对着他吼道,钟彦乖乖的点了点头,一脸讨好的表情。
每次都是这样,打个巴掌给颗甜枣。每次捉弄完她,钟彦就会想着关心她一下或者怎样。不过,今天这样讨好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努力的忍住一笑,她吸了吸鼻子,去拿自己的包包。
“快点啦,去拍照了!”看着那三个还站在原地的男人,白清言又吼了一声。
三个人同时回神,掩去脸上那丝尴尬。其实白清言不知道,她越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反而让某些人更加心痛。
因为,他知道她是伪装的。伪装的坚强,往往要用更久更久的时间去治愈心里的那个伤口。白清言,你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少伤口只是被你涂了止痛药,而没有让它治愈的?
轻轻的叹了口气,三个人一起往她走去。
白清言,或许不是不愿让你离开,而是不忍心让你离开。不知是谁的心,那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下午的拍照很顺利,也是,像t—dream这样的。怎么可能会不顺利呢?他们天生就是站在舞台上,镜头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那么自然的恰到好处。看着所有工作人员都一脸笑意的样子,白清言也忍不住笑了。
“我相信我们会更好的,爱情别给的吝啬,亲爱的我们会更好的,因为都舍不得。抱怨会淡忘,固执会流亡,爱情可以叫人成长……”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白清言走到外面,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清扬。”
“恩,假请好了吗?现在在哪呢?”白清扬靠在车身上,看着那个已经不能熟悉的再熟悉的窗户。
他终于可以履行他对言言的承诺了,这辈子让她做他的新娘,穿上白色的婚纱。而且,他们一起共建一个美好幸福的家。生两个孩子,每个周末都带他们出去玩。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没,会长不批,让我再工作十天。因为t—dream要去意大利出外景。所以会长说,假期等这次外景回来再批。”白清言抓着包包,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白清扬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宠溺的语气,“哦,这样啊?那我的言言不是还要累十天?”
“恩,就是说啊。话说,我都没出过国。我英语还那么烂,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努力学一点英语的嘛。”带着小小自我埋怨的语气,听在白清扬的耳朵里,好像一阵阵的电波传输,让他只想好好的疼爱这个小女人。心里所有的疙瘩,因为她的这几句话而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