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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爆发山洪

我走出门一看,全村的男女青年,穿着各种雨具,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正往后山走,我赶忙拦住一个小女孩问道:“小兰,怎么了,大伙这是干嘛去。”(小兰村长大伯的孙女,11岁我的四年级学生,这个地方只有我一个老师,所以所有的小学学生都是我自己教,到中学的时候他们都要去百里里外的镇上唯一的中学去上学。再我来之前他们村基本上没有人去没有上学,只是由长辈教上一点简单的知识。)小兰一看是我,回答到:“龙老师,早上好,昨天下雨,二虎家被水淹了,我们这是去看看。”二虎家住在后山的山腰的一个洼地里,这场雨很大,很危险啊,我得去看看。于是我也随着大队人往后山山走,路很滑,也泥泞不堪,幸亏我穿的皮靴,还不至于让自己把水弄到鞋里。

当走到二虎家旁边一看,我是吓了一跳,二虎家的房子,背水整个围着。只剩下少半截露出水面水面上飘着好多的家居用品,什么锅啊,盆啊,二虎一家人都在房顶上呆着,平时轻轻可以走出来的路,现在也不敢走了。没有扶手很容易掉入水里,水大概要两米半深。“二虎家是有排水管道的啊,我来了这些年不管下什么样的雨,也没有淹过啊,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暗自纳闷,这是村里的游泳比较好年轻人,带着绳子游向房顶,我们站的地方大概离房子有三十多米,时间不大,就可以游到,本来村里人差不多都会游泳,山脚下不远处有一条小河给了他们天然的条件,但是二虎的爷爷奶奶年岁大了,没有办法出来,才令一家人困在了屋顶,直到二虎的父亲出来求救,大家才来到这。大家将车胎和笸箩捆在一起做成了简易的船推到水里,由会游泳的人带着,然后一个人,一个人的往外运。

正当大家,准备这将一些用具捞起来的时候,轰隆隆一声巨响,山顶上的石块夹着泥沙向这边滚落,所有的人都是一愣,我大喊一声“大伙,快跑。”大家慌忙的往前跑,一阵混乱,路又滑,年纪小的几个人,不小心给摔倒了,我跑在最后,赶紧把摔到的人扶起来,幸好山不是很陡,山洪的速度不是很快,当我扶起前面一个人的时候,刚想跑,突然发现还又一个人没有离开,“小兰,快点。

”我大喊到,“老师,我伤到脚了”没有办法我赶紧往回返,抱起小兰转身在跑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山洪已然大爆发,前沿的泥沙流已经到了我的脚下,滚滚的洪流,马上就要来到我的面前,来不及了,虽然我站的地方很高,但是也已经无济于事了,只能是被吞没的时间推迟了,我用尽全力将她仍给了一个离我最近的人,“强子,接住小兰”我已经无力再走了,我知道自己已经出不去了,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山,熟悉的人,听着耳边熟悉人的叫喊声,惊叫声,看着二虎家,被吞没,被冲垮,眼看着泥沙的洪流将我吞没,直到全部,这是我再这个世界见到的最后的东西了吗?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以为我中心的东西,都结束了,我的精彩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吗?人只是自然的一个小小的附属个体,根本没有抗衡自然的力量,一切只能就这样结束了,被洪流吞没的我失去了知觉。

站在高地看着滚滚的山洪在眼前滚过,看着敬爱的龙老师,在眼前消失,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而后是一阵震天的哭喊声,可是他们敬爱的龙老师听不见了,有几个冲动的人,想冲过,但是被死死的拉住了,只能哭喊着“龙老师,龙老师。”

数个小时过去了,山洪停止了,雨过了不久也停止了,看着山洪冲过的一切,都只剩下光突突的石头,村中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村长安排这红着眼睛的村民顺着山坡去寻找龙老师的下落,小兰哭着对爷爷说“我也要去找龙老师,龙老师,呜呜呜呜”

自然是对人平等的,如果山村的人不把后山的树全部都砍掉,如果不让牲畜把草皮吃光,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二虎家,固执的住在后山,不搬迁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曾几何时,龙老师劝告不要他们只砍不种,过渡的让牲畜吃草,这样会过渡破坏自然,会出现灾害。他们却笑着说,没事我们这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山洪什么的。现在发生了,他们知道不应该是,但是敬爱的龙老师却找不到了。

全村的人顺着下山的路,搜索着,寻找着,一天,两天,直到十几天,他们搜索了方圆百里的地方,顺着山脚下的小河,走了几百里,都没有找到龙老师的踪影,龙老师活着的希望几乎已经没有了,但是所有都宁愿相信龙老师还活着,只是他们没有找到而已。可是相信入土为安的传统习俗的村民们,万般无奈下在龙老师消失一个月后,由小兰披麻带孝,全村人几天参加的葬礼,将他的衣服和用的东西火化,埋葬在村中的陵墓群中。每当村中的孩子砍到自己手中的书本的时候就会落泪,想起他们敬爱的龙老师,想起龙老师教课的情景,想起龙老师给他们念诗的情景,想起他讲纯正的普通话的情景,想起他们问老师为什么要学普通话的情景,想起自己学习的情景,想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诗依旧,人以空。

若干年后,一群学生在这个坟前,吟起了那个逝去的老师最爱的诗词,我们都考上大学了,老师你在天国,还好吗?所有人心里都是这句话但是他们的老师听不见,因为他没有没有在天国,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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