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们的大脑已经足够发达,人类仍然没有脱离疼痛的束缚。所有自恐龙时代便导致疼痛的原因,至今依然给人们带来疼痛。和动物一样,人类无疑也是需要疼痛,疼痛帮助我们远离危险。
植物的适应机制
疼痛,是我们为了保持行动自如的能力所付出的代价。自从地球上出现生命以后,生物就逐渐分成两大阵营:不能走动的食物制造者,以及可四处活动的食物掠夺者。第一阵营的生物学会了从周围环境中吸取能量,例如,植物将它们的叶绿素转向阳光,通过光合作用来制造养分,而在深海里的生物,则吸收从海底(地心)冒出来的热量,赖以为生。
第二个阵营中的生物可说是花样百出,它们长出尾巴、鳍或翅膀等,以捕食第一阵营中的食物制造者为生。这些食物掠夺者没有一套像光合作用般的聪明本事,却慢慢发展出一套新鲜事物:神经系统。然而,若说神经系统的功能是让动物体察并适应环境,那么只不过说对了一部分。事实上,不论是否有大脑,任何活的东西都必须具备体察及适应环境的能力。细菌喷到周围湿气太低时,也懂得变成一个比较能耐旱的芽孢。秋天来临时,树木也感觉得到,当阳光逐渐阴暗时,它们懂得舍弃身上的树叶。
但是这些反应都相当单纯且缓慢,通常需要许多小时、许多天,甚至许多星期才能完成。而且,像树木或细菌这种缺少脑袋的生物,所具备的不过是一些简单而固定的反应方式,因此,虽然树木的确能适应四季的变化,但碰到森林大火,专吃树皮的鹿等危害它们生命的突发事时,也只好听天由命,壮丽牺牲了。对于它们的无力反抗,大自然很体谅地予以补偿,给没有心灵的树木一副没有感觉的身体,即使遭伐木工人的电锯锯断也不会疼痛,遭到雷击时,也不会受到惊吓、喊痛或哭泣。
[扩展阅读] 光合作用
光合作用,即光能合成作用,是植物、藻类和某些细菌,在可见光的照射下,利用光合色素,将二氧化碳(或硫化氢)和水转化为有机物,并释放出氧气(或氢气)的生化过程。光合作用是一系列复杂的代谢反应的总和,是生物界赖以生存的基础,也是地球碳氧循环的重要媒介。
动物的适应机制
如果动物的适应机制像树木般,那么他们肯定无法生存。由于四处移动的关系,动物所要应付的是个不断变动的环境,或者必须提防其他动物。跑来跑去的动物需要一套复杂的应变系统,以便能在千分之一秒内作出正确的反应——它们需要的是一套敏感的神经系统。即使没有脑袋,生物依然可能拥有某些感觉及适应能力,不过,一旦发展出这样一副提供意识感觉的专属器官之后,动物的反应速度与方式都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那个原始的、附有神经中枢的脑袋,慢慢演变成生物界里的“电脑”,将使用算盘操作的植物王国远远抛在身后。
当然了,有得必有失,动物为此付出了可怕的代价。由神经细胞组成的精巧复杂的软硬件,让动物赖以存活,但也让手舞足蹈的它们十分脆弱。没错,那些笨重的树木不知道如何逃离大火,但它们即使在火灾中失去一半的枝干,依然可以存活下去。然而,断了一条腿的松鼠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身处于这个连刮破皮肤都可能导致感染或死亡的世界里,动物必须小心趋吉避凶。就像早期的电脑一样,动物原来的脑袋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这些配备了第一代硬件的脑袋只好通过一次次的教训来学习生存之道。因此,对动物而言,危险的事物就等于痛苦的事物。
疼痛,成为动物世界里的训导主任。
[知识链接] 无法停止的疼痛
疼痛之路是没有关闭按钮的。疼痛即使早已完成它的生物任务,却依旧徘徊不去。例如,癌症所带来的痛苦,是为了提醒我们注意仍可救治的肿瘤,这原是一项宝贵的警讯,但即使是到了癌症末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回天乏力之时,同样的痛苦却仍残酷地毫无停止的迹象。
怪博士出题
为了缓解疼痛,人类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止痛药,但是医生们却总是会千叮万嘱——不要滥用止痛药。想一想,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