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徐膺绪昨晚没有回房的原因,钱墨墨决定还是自己去武院看看,顺便找找答案来的要快些,所以当手脚的酸麻症状减轻了些的时候,钱墨墨也没有叫丫头进来梳洗,只是换了身衣服,简单的把散落的头发理了理,就准备出门。
其实,叫丫头进来帮她梳洗也是很快的,但是,她总有一种想要马上见到徐膺绪的冲动,那种就是想见,一刻也不能够闲等的冲动;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却不敢去深究什么,总是有些下意识的去回避……
“真他妈的烦!”毫无淑女气息而言的对着铜镜咒骂了一句,钱墨墨掉头就朝门外走去。
“啊!”
钱墨墨刚刚走到门口,书房那边就传来一声可以与杀猪媲美的尖叫声,钱墨墨险些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破胆。
“靠!一大早的叫什么叫啊!越来越没规矩了!”
嘴上不满的抱怨,走到大门口的脚却掉过头朝书房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于是接近书房,钱墨墨就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她都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心跳过快而瞬间翘辫子。
路过回廊时钱墨墨稳住脚步,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稍稍平静了些之后,在放开脚步朝书房走去。
彤儿用力揉着双眼,希望当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是不存在自己的眼前。可是无论她怎么揉眼睛,怎么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眼前的这一幕都不能从她眼前消失;她突然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跟朝儿交换做手上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不会……
徐膺绪只觉得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但是随即脑袋传来的闷疼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娘子,是那个丫头一大早就在吵吵闹闹啊……”
话刚一说完,徐膺绪就察觉到不对劲……
简易的床缦很眼熟,是他书房的,可是,自从和钱墨墨成亲之后他就没有睡过书房了,怎么会突然间跑到这里来了?他明明记得要跟她一起用餐的……想要挣扎着做起来,手突然碰到阻碍……
只一眼……
徐膺绪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彤儿丫头!你一大早的在叫什么啊?知不知道你家夫人我……”
就在同一刻,钱墨墨有些咋咋呼呼的声音飘入徐膺绪耳朵,心下一惊,推开身边的‘障碍物’几乎是马上跳起来冲到钱墨墨身边。
“墨墨,你听我解释!”
钱墨墨一只脚跨进了门,一只脚还在门外,傻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问题,而她也没有看出的话,那个衣裳不整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等了一晚上都没有出现的她的相公吧!可是有谁能够告诉她,刚刚跟他睡在一起,全身布满吻痕的女人是谁?
“呃……”被徐膺绪挥到床下的‘障碍物’,大概是被撞疼了,艳红的嘴唇里忍不住嘤咛了声;那带着些按暧昧分子的娇声,马上充斥着钱墨墨的每个细胞。
‘障碍物’慢慢张开双眼,先是一阵迷茫,当落到徐膺绪身上时,马上就像想到什么时候,低头看看自己**的娇躯,迅速拉过地上的衣裳遮着自己的身子,愈见惶恐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身子一边颤抖一边不住的朝后倚。
“悠然?怎么会是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夫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不起夫人!”
彤儿先是受到惊吓没有注意到徐膺绪床上的人到底是谁,可是刚刚那一幕让她看清了那人的脸,心中的怒火瞬间盖过了初时的惊讶。
“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悠然不是故意的……是少爷他……”
听到彤儿的指控,悠然眼光慢慢的聚集在钱墨墨身上,然后,跪爬到她面前,不住的磕头。
“闭嘴!墨墨,你听我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过她,墨墨,你要相信我……”
徐膺绪强压住心里的恐慌,拽着钱墨墨的手腕的手不知不觉中竟然愈发的用力了,他知道自己此时说这话有多没说服力,因为这些话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可是他怕,只要一想到当初他与钱墨墨签下的那份约定,他的心就忍不住的害怕……当初他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还是那么铸锭,还在嘲笑他娘子的多心,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钱墨墨双眼渐渐回神,散乱的目光集中在徐膺绪的脸上。
“墨墨……”
徐膺绪以为她要说什么,可是当他看清她眼里的失望与冷漠只是,他却只能无助的叫着她的名字……
钱墨墨抬起另一只手一根一根的掰开徐膺绪的手指。
“你让我相信什么?相信她身上的红痕是她自己啃上去的还是相信你们俩只是单纯的躺在床上商量国家大事啊?徐膺绪,我钱墨墨不是三岁的奶娃,事实摆在面前我骗不了自己!还有……如果你不能保证你自己是干干净净的话,那么,对不起,请不要碰我!就算是一根手指头我都嫌脏!”
“墨墨……我……”
徐膺绪真的慌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钱墨墨,她是真的生气,可是他却没有半点立场能够安慰她,因为,令她伤心的人,竟然是口口声声要保护她的自己……
钱墨墨甩开袭上来的大手:“徐膺绪,我再说一次,我钱墨墨有洁癖,不习惯跟别的女人用一个男人,请你不要碰我,省的我待会儿要去搓掉层皮!另外,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走,在我不想见到你的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二,我走,休书和美人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