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不是说药从头到尾都只是经过了你和粉儿的手吗?为什么悠然喝了药之后会流产呢?你再想想,是不是那个地方记错了。”
“记错了?”钱墨墨摇摇头,“不可能,我自幼过目不忘,这样的小事我绝对不会记错……这几天一直都是喝的同样的药,偏偏今天就出了事了,还真是奇了怪了……熬药没出问题,拿药也没有出问题,喂药更没有……”
钱墨墨的话僵在唇边,电光火石之间,脑袋里有什么讯息一闪而过,可是却快的没能让她抓住……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吗?”
“有……可是又好像没有……”钱墨墨晃晃脑袋,赶走那恼人的纠结。“算了,不想了!相公……”
想不出来就不想,她钱墨墨不是勤快人,所以一切随意,更何况眼前又比想那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什么?”徐膺绪敛去笑意,眉头打起一个结,看到钱墨墨的这种笑容,他总觉得不大舒服。
“你不觉得,这间屋子应该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能住人吗?你不觉得这里的灰尘很碍眼吗?你不觉得让你娘子我来做这些事情是很辛苦的吗……你不……呵呵,相公辛苦了!”
当钱墨墨的第三个‘你不觉得’落地,徐膺绪已经任命的开始当起苦力,某女则好整以暇的抄着手当起现场监工……
“嗯嗯,这个不要……不对不对,这个放这边……”
徐膺绪怒目瞪了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小女人一眼,恨不得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巴给缝上。
“呵呵,相公别生气,你接着擦,我不开口就是了……”
钱家小姐识相的闭紧嘴巴,就怕自己多说一句,就会让唯一的苦力罢工。
突然徐膺绪身形一闪躲到门后,钱墨墨刚想问他做什么,门外就传来怯生生的身音。
“三夫人……”
钱墨墨看看屋里的变化,果断的挽起袖子,拿起自己刚刚撕下的床幔在身上擦了擦,弄成地地道道的灰姑娘之后才踏出房门,一看才知是刚刚那小活宝,把她要的东西都带过来了,于是大大咧咧的走过去结果小厮手里的被褥,吃力的抱进屋堆在已经打理好的床上才有出门去拿他手上的食盒。
“行了,你回吧。”
“夫……夫人,您,您自己要小心些。”
埋头说完这句,人便一阵风远去了。
钱墨墨抬头看看四周,刚刚没发现,这会儿才看清楚原来已经是傍晚了,无奈的摇头转身回了屋。
难怪那小活宝要跑的那么快,难为他现在还肯为她东西过来。
“相公,为什么下人们这么怕到西厢这边来啊?这里真的闹鬼?”
“你不是不信吗?”徐膺绪在收拾干净的凳子上坐下,端起茶便步客气的饮进去。
“不信是一回事,但是,好奇就另算了吧!”
某女厚着脸皮为自己辩解着。
“凤姨的丫头在凤姨离开的两年之后就在这间屋子上吊自杀了,后面就有人开始传闻这里闹鬼,之后就成了你所知道的样子。”
“哦。”钱墨墨了然,“那闹鬼有事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大概有七八年了吧,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徐膺绪略微想了一下,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哦……那……”
“大人。”
钱墨墨还想追问什么却被一道怪异的嗓音打断,背后一凉,缓缓将目光移过去……
“不知道,大概有七八年了吧,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徐膺绪略微想了一下,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哦……那……”
“大人。”
钱墨墨还想追问什么却被一道怪异的嗓音打断,背后一凉,缓缓将目光移过去……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色的披风里,脑袋上带着同样黑漆漆的斗篷,唯一能够看见本色的差不多也就只剩下那未被火焰状的银色面具遮完的半张脸,幽深的双眸就如同千年寒潭中的潭水,深不见底冰冷不已,如果不是有秦淮的记忆给了她一些底气,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直接被冻死。
“大人,皇上有要事与大人相商,还请大人与属下一同进宫一趟。”
那冰块男看也没看钱墨墨一眼,径自对着徐膺绪躬手,一丝不苟的转速着此番前来的目的,令人不解的是,看起来那般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会对徐膺绪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崇敬之情。
徐膺绪怜惜的看了发愣的钱墨墨一眼,伸手轻抚着钱墨墨白皙的双颊,丝毫不在意眼前还有一个打着灯笼等着老大会话的人,径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苦笑道:“刚刚还说要还说不用陪你,现在倒好,不用你赶我就该走了。乖乖的把自己喂饱,我可不想下次再见到我的娘子,就瘦的跟眼前束了根竹竿似的那样的话,我可就不会饶了你!”
爱怜的点点她的小鼻头,“早些歇息。”强忍下想要将她涌进怀里的冲动,不敢再迟疑,出了房门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相公!”钱墨墨回过神来追到门口,却只能看到他越见远去的背影。
她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看到他的离去会很想哭。
“夫人,水寒先告辞了。”
正当钱墨墨打算暗自伤神时,原本矗立在一旁的黑衣人已经移动身子,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只剩下比十一月的夜风还凉的声音飘进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