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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鼠菌之劫(5)

“日格啊,俗话说娘亲舅大,你竟连舅舅的话也不听了?”朱忠义只得拿出杀手锏,赶紧来拖劝。

“你问她,她个贱人,她仗着她大哥回来了,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敢把月格拐走?”覃日格说得唾沫飞溅的,最终才道出自己打老婆的原因。

其实,朱忠义一早就听见了马蹄声,但他却没有看见都是些什么人,所以也就不好插言了,只问:“日娜,你哥真把月格带走了?”他当然不相信的,他觉得向大仁绝不是那种人,因为在他所教的学生中,大仁是最聪明、最知事的一个,他怎么会随便就把一个小姑娘带走了呢?更何况那天他来见自己的时候,只是问好,只字未提他兄弟和月格之间的事,他难道也会如此莽撞、轻率吗?不可能!可是如今外甥都这么说了,又似乎是真的,他也只好去问日娜了,可日娜却说没有的事!她大哥根本就没有把月格带走!他在血口喷人!

“你还在狡辩!”覃日格又举起了巴掌,想打:“你刚才都承认了,你现在又想反悔?你是不是骨头又痒了,又想反天了?”

唉,一个巴掌拍不响,一代管不了二代的事。朱忠义因为不明事情的真相,也只得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住地摇头。

一地嘶鸣。

覃日格这就将老婆拖回家去了。他依然要向日娜老实地交代。这时候向日娜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于是她说自己当时气昏了头,是在胡说八道,她大哥根本就没有带月格走!事实上,就连阿黑也知道,她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月格姑娘——她的小姑子!所以她才大呼冤枉、大声叫屈!可是覃日格却始终认为,她在撒谎,就把她关起来了,不让她再出大门一步了。最后,还是老梯玛覃望岳赶了过来,劝了劝说: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日娜说的,那你们不妨到三河镇去看一看,看看月格是不是真的去那儿了。再说百闻不如一见,眼见为实嘛!”

覃望川也觉得是,这就准备去三河镇了。

57.讲和

一只老鹰,伴随着向大仁在天空飞,在静静地盘旋。它不知道向大仁在想些什么。向大仁也不知道它在想些什么。他们各走各的路。

但是向大仁却在不时地望天空,可他不是在望老鹰,即便他望见了老鹰,也不是在望老鹰。他是望天上有没有飞机。

天上没有飞机。天上很安静。路上也很安静,但不安静的是他的心。那个时候,他已经好些年没回过家了,没想到家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先是阿巴死了,他因军务在身,收到了电报也没有赶回来,不能尽孝。枉为人子。然而自古忠孝两难全,他想阿巴一定会理解并且原谅自己的。所以这次回来,他一是顺道来给阿巴上一炷香,表达表达做儿子的忏悔;二来是想请求覃老族长出面组建一支覃家军,以对抗可能来犯的敌人。他想如果阿巴还在的话,也就什么都好说了,自己只需写一封信就是了;可是阿巴已经不在了啊,他已经被人暗害了啊,自己还能指望谁呢?想来想去,就只能指望亲家爷了。因为在里溪,覃望川才有这个能力、这个威信。但令向大仁没有想到的是,他老人家居然对组建覃家军并不热心,好像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似的。他就觉奇怪了。可他实在想不通,亲家爷究竟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呢?难道说,是因为大恒与月格之间的事吗?

他似乎有些不得要领。

事实上,在向大仁眼里,月格是个好姑娘,其实他所喜欢的也是这种类型的姑娘:看起来很天真很活泼很幼稚,有几分青涩,和几分不成熟,而这也正是她的清纯和可爱之处。因为他所喜欢的,就是这种青涩的美丽,不带有任何的脂粉气息,清纯如水,温润如玉。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她很天真、很幼稚,那样无疑会伤害她的自尊心!所以那时候,他只是委婉地说了她几句,希望她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再执迷不悟,以免遗恨终生。没承想,那丫头居然那么倔,那么有个性,那么富有叛逆精神,真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试想当年,自己不也是如此么?虽然,表面上他这么说,其实内心里他喜欢的,就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强权霸道的世界,没有叛逆就没有反抗,没有反抗就没有革命,没有革命就不可能创造出一个崭新的世界来!所以在他看来,只有打破一个旧的世界,才能建设一个新的世界!这其实是他回家的又一个原因。实际上说白了,他很想拥有一支自己的武装,他想拉出去抗日,光复失地,收复河山!如果不是为了这一夙愿,他是绝不会反对大恒去娶月格的;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却不容许他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大义面前宁愿牺牲家族的利益,也不愿损害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所以他也只能得罪月格姑娘了,最终站在了覃老爷子这一边。

苍鹰依旧在天空飞,他依旧在地上想。

那天,他跪在阿巴的坟前,在给阿巴上香、磕头时,他妹子日娜就曾对他说:“是不是把大恒也叫回来?一家人聚一聚?”他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见大恒,只是他觉得那样不妥。但他又不能直截了当地说,他只能委婉地说自己没有时间,说自己军务在身,得尽快赶回三河镇去!其实他的内心,也是希望见见这个兄弟的,虽然他们同父异母,但过去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况且那都是老辈人之间的事呢,与他们做晚辈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他兄弟俩也已经好些年没有见面了,也不晓得兄弟如今长成了个什么样子?可是这能成吗?万一,他心想万一,万一兄弟相见的事让田、彭两家人知道了又怎么办?他们能不找上门来跟自己要人吗?而看覃家人的意思,他们也想快刀斩乱麻,来个一刀两断,想让大恒不要再去纠缠月格姑娘了。其实他也知道,妹夫提起这事是何居心!是想让他把大恒带走,最好是带到部队上去,最好让他永远别再回来了。毕竟枪子是不长眼睛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小命。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实上,人在现实面前都是极其脆弱而不堪一击的。这一点他妹夫看得似乎很透。所以当时他并没有作声,自然也不能作声,说白了他不能掺和这事。他想,也许这才是自己对兄弟的最好的保护。可是反过来说,谁叫他又爱去惹祸的呢?他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那是叫化子讨米——自找的。活该!他心想,让他再长点记性也好。但是这样的话,他又怎好当着二娘和妹子的面说出口来呢?那时候,他只能任二娘拉扯着他的衣袖,号啕,数落,希望他能够出面保一保他兄弟,他也是硬着心肠委婉地回绝了。而他依然觉得,这才是自己对兄弟的最好的保护。然看目前之情形,天下已经沦陷在倭寇的铁蹄之下,国土遭蹂躏,百姓遭强暴,他只有拼却性命去保疆卫国、杀身成仁了,什么儿女情长,什么家仇私怨,如今他都统统抛却脑后了。

可是回来这一趟,他发现其中又不无蹊跷、不无疑点?无论从前因后果,还是从来龙去脉上看,他一直怀疑那个鬼道士——杨再复,只是他一时弄不清楚,这个人扮演的究竟又是一个什么角色?毕竟那道士的出现太戏剧化了:难道他就是潜入里溪的日本间谍吗?如果是,如今他又藏在哪里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他们来到了白虎山。山依旧是静静的、青青的。只是向大仁的心不能平静了。这时候,他又望见了那两个依旧摆放着棺木的草棚,和那只一直观望着他们的白虎,以及它的孩子们。他想自己是安全的,因为白虎不会轻易地伤害人类。可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和一阵阵虎啸声。他环顾四周,随即跳下马来。他怕遭冷枪。这时候他便收回了思绪,然后小心翼翼地绕过白虎山,朝三河镇奔去了。可就在他们来到巴溪地界的时候,不巧又被一根绳子绊倒了。他跌下马来。卫兵也跌下马来。都被捉住了。这时候,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年轻人,用自己的脚按住了他的肩,然后又用枪指着他脑壳,质问道:

“你们,干什么的?说!”

“你们没长眼睛吗?我是国军的上尉,一个抗日军人!你凭什么抓我?你们这又是在干什么?”向大仁反咬了他一口。

“对不起对不起,大水冲了龙王庙,失敬失敬!”那人哈哈一笑,急忙拉起了向大仁,“我叫田文!大家都叫我田胡子!你呢?”

“我叫向大仁!”向大仁见他爽快,也爽快地回道。不打不相识嘛!

“啊,你就是向大仁?”话音未落,田公子的脸忽地就阴了,随即又是一声大喝:“都给老子绑了!”

“你们凭什么绑我?我在执行公务!”向大仁挣扎了几下。

没什么道理可讲!无论他怎么说,还是被五花大绑起来了。这时候,田公子“啊哈”了一声,又道:“好啊,这么说来,你就是狗日的向大恒的大哥啰?好好好,老子找不到你兄弟,总算瞎猫碰到死耗子,可把你撞上了。啊哈哈,你说,这个仇老子该怎么报?嗯?”

“呸!”向大仁知道,如今自己落入了虎口,将凶多吉少,但他也不想灭了士气、倒了虎威,所以他依旧硬着脖子,昂着头说:“有本事你就找向大恒去呀,你找我算什么卵英雄好汉?”他咆哮起来,他想给自己壮胆。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死在了这股土匪手里,将死得轻如鸿毛,一文不值!可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已经有枪口顶在他的背脊骨上了,他感到背上一阵凉嗖嗖的。“老实点!”他背上又挨了一枪托,生生地痛。但他咬紧牙关,依旧没有呻吟一声。

“有种!”田公子又冷笑起来,“如果你肯交出你兄弟,我就放过你小子!不过,我先得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找了你兄弟好些年了,他要不是投靠了你,我们又岂能找不见他?所以,你只要说出他狗日的的下落,我们就放过你!这可是我们放你的惟一条件。从与不从,你就看着办吧,免得到时候后悔!老子可没有那个耐心!”

“那你就杀了我好了!”向大仁鼻子一哼,一脸冷若冰霜。“我也实话告诉你,老子不晓得他的下落!要杀要剐,全凭你!”这个时候,他只得仰天一声长啸,又自言自语地道:“唉,这就是贪婪的下场啊!”

可是,田公子似乎没有这个耐心了,他已经杀红眼了,他依旧冷冷地说:“也好,如果你不肯交出你兄弟,那老子就把你当人质,先把你小子关起来,直到你坦白交代为止!带走!”

话音未落,向大仁又挨了一枪托,那个持枪的士兵,示意他赶紧朝屋子里走。那人是想将他独自关起来、锁起来,与他卫兵分开。而向大仁忽地扭过头来了,他想再狠狠瞪那人一眼,恰在这时,他看见了那枪,他眼前忽地一亮:“他娘的,那家伙握着的不就是一支三八大盖吗?”于是他赶紧询问那人:“兄弟!你们……你们怎么也有三八大盖?这枪都是从哪搞起来的?”他兴奋异常,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一支抗日队伍了呢。如此一来,他想咱们不就是友军了吗?如果是友军,那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什么都好说了。可是,田公子眼睛一横,却道:

“怎么?你小子也看上了?眼红了?”

“不!”向大仁说,“这是日本鬼子造的枪,这枪很好使,你们是从哪里缴获的?你们真行!”

“哼,什么缴获不缴获的,卵!都是人家送与我们的!”田公子自顾自地夸耀起来,“你娘的不也白白地给老子送上门来了吗哈?”

“什么?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会有人白白地送你们卵三八大盖?”向大仁觉得可笑,他也揶揄一句,“怕不是用鸦片换来的吧哈?”

“老子真没有骗你!”田公子笑哈哈地说,“你都是一个快见阎王的人了,我干嘛非得骗你呢?这的确是个高人送与我们的!”

“高人?什么高人?”向大仁忽然警觉起来,赶紧询问。

田文就将风水先生王白军如何给自己出主意,又如何与酉溪彭家结梁子的事一五一十地全盘托了出来。向大仁一听,心里早已有谱了,就说:“不好,这里面肯定有诈!你们……你们一定是上了那卵洋鬼子的当了。”

“洋鬼子?什么卵洋鬼子?”田文依旧蒙在鼓里。

向大仁摇头。心想真是可悲啊,他们居然连洋鬼子也不知道,还蒙在鼓里享太平呢!于是,他只好说:“你们想想看,这王白军是什么意思?王白二字合起来,不就是皇帝的‘皇’字么?而王白军的意思,不就是皇军的意思么?”

“这个……这个,怕是巧合吧?”田文听懂了,他结巴起来。他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

“但愿是巧合吧!”向大仁笑了,“不过,我只要到河对岸再去问一下彭少爷就什么都知道了。说不定,那个人还是一个潜伏下来的日本间谍呢!”

“日、日本间谍?”田公子完全怔住了,他一脸的茫然。他可不想当什么卵汉奸。

很显然,他开始明白过来了。他赶紧叫人给向大仁松绑,随即又连声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该死!那个时候,只要能够脱险,向大仁自然也不会去计较了。当天晚上,他们把盏对饮,秉烛夜话,几乎无所不谈。最后向大仁便将上峰命令自己密切关注日特的机密告之于了他。田文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卵洋鬼子的洋当了。然而,一提及与酉溪人讲和,他的脸就乌了:

“其他的事都好说,只是这事,牵扯到几十条人命,总得有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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