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的日子里,司马兰照常有空就来林姐家帮助源涛料理家务和照看孩子。
源涛感觉到一切都风平浪静了,而且他只有在柔顺温情的司马兰面前,才体验到自己是一个信心十足且富有尊严的男子汉。
源涛开始大胆地追求司马兰,司马兰拒绝源涛,然而司马兰的眼神、司马兰的言语、司马兰的灵与肉的温馨使他兴奋、使他激情满怀地缠着司马兰。
司马兰不敢将源涛的言行告诉林姐,她不忍心林姐伤心。
她躲避着、默默地承受着,当源涛一再疯狂地求爱后,她无可奈何地默认了命运的安排。
周源涛不愿背叛妻子,但更舍不下司马兰。
司马兰也不希望源涛离婚,她不想拆散林姐的家,更不愿因源涛离婚而让林姐承受离婚女人的痛苦。
源涛为司马兰只愿做他的情人而兴奋,而苦恼,因为他不愿伤害妻子与司马兰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他小心翼翼地给妻子更多的温存体贴,同时,他给司马兰更多的关心和爱抚。
渐渐地,他与司马兰产生了相通的心灵、和谐的感情,两人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婚外恋情的陷阱中,谁也救不了谁。
两个家庭掀起离婚大战
在林剑锋的心目中,丈夫与她的感情是真诚牢靠的。十年前,他俩同读一所大学中文系,三年级开始恋爱。尽管源涛来自鄂西大山区,家境拮据贫寒,但他为人诚实,才华出众,自己是独生女儿,父母坚决反对他俩恋爱,但剑锋还是全副身心地爱他,支持他。1987年7月两人一起毕业,源涛分配在省直机关工作,而剑锋则崇拜自己当派出所所长的父亲,毕业时,她心甘情愿地来到监狱当了一名警察。
婚后八年来,丈夫老实憨厚,对她感情专一,一直在默默支持着她,使她能全副身心兢兢业业地工作,她已被提升为二中队队长,还被评为监狱系统优秀党员、省劳模,她感到心满意足了。尽管源涛不是自己恋爱时所期盼的那类伟丈夫,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可源涛却是个老实本分的机关干部。
司马兰出狱以来,剑锋视她如亲姐妹一样,司马兰有空时到家中来帮助源涛做家务带孩子,剑锋心存感激,她一直在为恢复司马兰的工作四处奔波。
5月20日凌晨,剑锋想到自己已有三天三夜没有回家了,她交接班后,便乘夜班车回家拿换洗的衣物。
剑锋轻轻悄悄打开房门拉亮电灯时,见丈夫与司马兰同睡一床,顷刻间她气得浑身颤抖,一把掀开被子,抓起丈夫就是两耳光。
司马兰被惊懵了,蜷缩在床头跪着流泪乞求:“林姐,我对不起你,全是我的错——”此时此刻,林剑锋昔日那种对司马兰的同情怜爱一下子升腾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周源涛穿好衣服,胆颤心惊地走到妻子面前嗫嗫嚅嚅地说:“我与司马兰的事儿,你迟早会知道,与其我俩在一起痛苦,还不如趁早分手……”
林剑锋是一个极要面子且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她不忍心亲手创建的家就此破裂,更不忍心刚上小学的七岁的儿子就此失去亲生父亲,她不同意离婚。
林剑锋强压心灵的苦痛,强颜欢笑地在监狱里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回到家,她不免怨恨丈夫:“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你偏要与司马兰厮混?”
源涛申辩道:“婚后这些年,你根本不闻不问我内心的苦涩,我一个大男人早已无法忍受你对我如同对待犯人般的脾性,你只顾埋头自己的事业却给我留下多少灵与肉的落寞……”
林剑锋见难以说服丈夫,就找到司马兰谈判,要她尽快与源涛一刀两断。
站在林姐面前,司马兰无地自容,一阵内疚懊恨过后,司马兰含泪诉说自己已对源涛爱得太深,以至无力自拔了。
林剑锋听后恨不得狠狠揍司马兰一顿,以解心头之苦,她现在真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该悉心地帮助这个女人,更不该在司马兰出狱那天将司马兰接回家中,引狼入室。
源涛横下一心,继续与司马兰相爱,为了彼此的忠贞,两人用血书签订了离婚后南下深圳结婚的合同。
司马兰自从出狱后回到早已似是而非的家以来,身为大学外语系副教授的丈夫一直将她视作囚犯横眉冷对,司马兰深知自己对不起丈夫,一心想以更多的温存给予丈夫补偿,没想到丈夫将来自社会、家庭亲戚朋友的嘲讽、鄙视全都化作对司马兰疯狂的灵肉折磨。
司马兰现在有了源涛对她真心实意的爱,她变得坚强起来,有胆量与陆天翔离婚。
陆天翔见司马兰主动提出婚姻,不免冷笑道:“就是要离婚,也该由我来决定,今天你想离婚?没门!就是你杀了我再去坐牢,我也不离!”
林剑锋见丈夫仍然倾心于司马兰,更找来丈夫昔日要好的同学,言辞恳切地劝他不要充当“第三者”破坏他人的家庭;乡下的老母亲得知儿媳写信来说源涛要离婚,急得死去活来,跑来流着泪苦口婆心地劝儿子要珍惜已经拥有的妻子、儿子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