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两个美人丫鬟中的一个,应道!心里更是不解,主子一向对食物不怎么挑剔,为何今天连动都没动,便要换过,她们还真是他越来越不懂主子的想法了,若说以前的主子阴晴不定,前一时还是阳光明媚,后一刻便是冷漠如冰。那现在的主子又是怎么样呢?这样难测的主子使得她们更加不安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惹来主子不快!
见初一听要换掉所有的菜,不明的道:“为什么要换掉?我们还没吃!”
“你不喜欢!”费思寻看着桌上那几盘菜,含着淡淡的笑。
见初瞪大了眼睛,只因她不喜欢,就要全掉换掉,那她不喜欢哪个人,是不是立即杀掉?“没有,只是没有胃口!”
“把厨子扔出谷外。”费思寻听罢,一改神情,板下脸来,命令道。
站在门口的两个美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扔出去,鬼谷扔出去的,只有残破的尸体!再无其他!
见初听到那两人的抽气声,心知所谓的扔出去不是只扔出去那么简单,不由叫道:“你干嘛?”
费思寻皱了皱眉,常年不变的脸孔,因为一蹙眉,更显得绝尘。“无用之人,留他做甚!”
见初有些头痛,“是我不饿,不关厨子的事!”
轻轻的点了点头,清淡如水的眸子神色缓和了许多。
“你为什么救我?又为什么不惜如此,为我疗伤?”见初看着费思寻一头的白发,之后望着他的眼,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来些什么,可是,一无所获!
听到见初说的话,费思寻眉毛轻轻的挑动了一下,之后定定的看着见初,轻柔的为她拢了下耳边垂下的发丝,勾着唇,露出温情的笑来。
见初看着伸过来的手,忽然就有一股凉意直窜四肢百会,他定定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闪动着莫名情愫,让见初有些心惊,他不会吧!斜眼看着那只手,头一闪,避了开去。
那手便僵在那里,尤如被冻住一般,他的眸中,多了一抹黯然!清淡如水的笑容僵在嘴角,含着一丝苦涩!
见初尴尬的别开脸,转开话题道:“南玉歌和慕流云呢?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他们?”若说慕流云有伤在身,不亦走动,但以南玉歌的性子,不可能这么安静,难道为了那天无意的闯入,跑到哪里思过去了?不过,这有些不太可能。
话落,费思寻的眼中,出现了晦涩难耐之色,勾着的唇,似笑非笑,无端的让见初全身一寒。
整个房间似乎被冰冻一般,寒意透心。很静,静的如一根针落也可以听到。那两个丫鬟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看着在暴怒边缘的主子,一颗心提吊着,怎么也放不下来。
“伤重者,不知死活。南玉歌,不知去向!”费思寻动了动唇,淡淡的道。
“不知死活?”听到慕流云伤重而且还生死不明,不由得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你不是神医吗?他只是普通的剑伤,你没有办法吗?”见初未做多想,以为费思寻是无力救治。哪里想到费思寻根本没打算医治慕流云!
站起身来,费思寻走到巨大的窗前,由内,看着窗外的一园花草,淡笑道:“不想救,如此而已!”鬼医费思寻,救人只凭心情,想救便救,不想救,即使要死的是皇帝老儿,亦是不救!至于慕流云,他不想救!
“你……你竟然见死不救?”见初有些发怒,不都道医者父母心吗?怎么不是如此?
“一向如此!”费思寻淡淡一笑,眼中寒流暗涌。随手摘取的一朵花儿,淡笑间,已化为灰粉!
见初气得僵在原地,“那你又为何救我?”
背对着见初的费思寻神色一黯,不再看见初一眼,身影几个轻掠,消失在屋内。
“姑娘,主子如此为你,你竟如此伤他!哼!”其中一个丫鬟怒道,另一个拉了拉她,二人一甩袖子,步出了屋子。
五天了,五恒剑派的武场上的尸体不知被什么人收拾干净,可是那血腥之气,经过五天还是未散!
鬼谷的出现,尤如在人群中扔下一颗炸弹一般,惊了南国,也震惊了整个紫阳大陆!武林大会那日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被有幸活下来的人,说得更是神乎其神,本来几十个人的手笔,应说成是千军万马。
南国,离国,元国,三国国主大惊失色,忙命人打探鬼谷所在,欲招为已用,若是不成,举兵歼之!
而桂家三小姐桂见初,一夜间名声更甚。她与鬼谷谷主的关系,更是传得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传说中桂见初手中有无数的宝藏一事,才是众人关注的所在。
一时间,紫阳大陆上,有了这样一句话:欲得天下者,先得桂见初!欲征战三国者,必得鬼谷神兵!
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但天下皆知,确实有这二人,所以,不管是与不是,三国都各派出无数暗人,意图在五恒剑派武场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可以从中找到鬼谷的所在。
五日,可以发生很多事。
南国,一向低调做事,低调作人的南夜遥,突然在朝堂上直指大皇子南隐云勾结江湖中人,结党营私,意图造反,并且有南隐云与五恒剑派掌门的往来信件为证。三皇子南离月一改平日与南夜遥敌对之态,指出南隐云种咱恶行,皇帝大怒,连申辩的机会都未给南隐云,便下了一道圣旨,处死南隐云!
而南隐云刚回到扬城,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便遭到官兵的围攻,只有身旁几个亲信与他一同突围,一路追击,南隐云率手下亲信一路退到红叶山上。最后只剩他一人,身受重伤,绝望之际,大笑着,飞身一纵,从红叶山寨的后山悬崖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