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那楚天行笑嘻嘻的说道:“我家娘子要去慕家,我做为夫君当然要随行。原伯你说本公子说得可对?”
“你休在胡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见初本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可这楚天行总是如此,她怎可放任下去。
那原伯横眉冷对,厉声说道:“楚少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你如此岂不是毁了人家姑娘清誉!”虽然见初的身份未得到证明,但事关他们慕家未来当家主母的清誉他定是要说上几句。
一行人快马加鞭向南行了几日,略感气温上升,暖和不少。眼看就要到年关守岁之时,原伯更是急催众人赶路。
终于在第九日傍晚到了茶山脚下。一路上不断的减衣,天气变化,让见初感觉好似在九日内过了三个季节一般。茶山位处南国的南方,气候较暖,北方此时是冰雪茫茫,而茶山虽然有丝丝凉意却也是绿意盎然。
抬眼望去,那山耸在层层云雾之间,青松劲竹,还有一些说不出名字的绿植。如此美景,使得见初和金铃也欢喜起来。一行人匆匆上山,不自觉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待到山门前,却见一排排繁花绿枝以及深深庭院。大门之上黑色牌匾上书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慕府”!
“表小姐,姑娘,你们四位还请用此巾遮住眼睛,之后自有人带你们进去!”原伯说道。
这门前设了五玄阵法,除了慕家之人,外人无法走入,即是岳雨烟也是不得入门之法!
那岳雨烟不悦的带上黑巾,见初二人也是如此。却见那楚天行笑道:“我就不用了吧,这阵我已走过,就算是闭着眼亦能过得去。”
原伯气得吹胡子瞪眼,冷冷一哼,将那黑巾甩在地上。心中暗想:楚家堡个个人中君子,怎么就出了这个泼皮无赖!
黑暗中,见初只觉有人拉起她的衣袖,走入那阵法之中,时进时退,时转时跃,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道:“我的娘子自是由我来带!”拉着她衣袖的手不见,紧接着自己左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
见初感觉此人定是那无赖楚天行无疑,随即叫道:“不用你带!”说话间就要挣脱他的手。
楚天行紧紧一握,没让见初得手,笑道:“娘子若不想迷失在这阵中,还是乖乖的跟着为夫!”
挣脱不掉他,见初中心疑惑从中,这楚天行不是受了重伤,怎生得还有这般力气,难道他受伤是假,拉她入这事非之中是真?迷糊之间,听得耳边乎乎风声,还有某物移动之声,料想这阵玄妙非常,而自己又不懂这奇门之术,皆且忍下心中怒气,叫他楚天行得这一时口舌之快!
很快停下脚步,听得原伯朗声说道:“还请几位拿下黑巾,要入府了!”
还未等见初伸手取下黑巾,已被手快的楚天行一把扯下,见初挣开眼,面前便是楚天行那张欠揍的大脸。狠狠瞪他一眼,也不理他,跟着原伯前行。
楚天行无趣的摸摸鼻子,嘻嘻一笑,跟在几人身后向前走着。
大门打开,见一小童探出头来,见是原伯等人,不由放心的将大门敞开。
“风少爷、表小姐、原伯!”小童礼貌的唤着三人,之后将见初等人请入门内。
“玄青,老夫人现在何处?”原伯笑着问那小童。
“刚才玄紫才刚过来,说老夫人吩咐下来,若原伯和风少爷、表小姐回来,让你们三个到清园见她!”玄青笑眯眯的回答说道。
“好,玄青你先带楚少爷和这两位姑娘到前厅坐坐。”说罢对见初三人做出请的姿势,见初含笑点头,随着玄青向前厅走去,而原伯三人方才离开。
入了前厅,玄青下去上茶,人还未回来,却听得前厅门口聚了几个清眉的少男少女,看穿着打扮,想也是府中小厮侍女。小丫头们捂嘴轻笑,还有小厮指着见初与楚天行不知说着什么,小丫头们听了红了脸。
过了许久,厅上掌灯数盏,淡淡黄色映亮了前厅,原来天色已然大黑。丫头小厮们也尽数散去,显得前厅更是静谧。
就在见初将要坐不住时,一身紫衣少女适时到来。道:“老夫人请姑娘到清园一见。”
见初与金铃起身,略整衣衫,点头笑着跟着紫衣少女而出。
楚天行也忙着站起身来,欲跟着见初而去,却见紫衣少女停下脚步说道:“请楚少爷稍候,一会玄绿便会来带公子去厢房休息。”
听紫衣少女如此说道,他也不便再跟,闷闷的转身回了前厅,与见初远远对望一眼,却是深意无限。
见初心中明了楚天行之意,无非是让她多加小心。嘴上却是扯出一抹笑来,他眼中的关心是为何?相识短短十日,她可不认为他们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
清园,宛如建在花海中的房子。清香在未入园时就嗅到了,在夜晚灯光的映照之下,整个园子更是美丽非常。“好美啊!”金铃不自觉的叹道。
紫衣少女看了看二人,并未出现任何表情,引着二人,向着园中走去。
进入外室,便见着高高挂起的四盏琉璃灯,屋内布置华丽非凡,在琉璃灯的映衬下,更显得光芒四射。
一名五十岁上下的风韵犹存的妇人端坐在那,她身穿暗红色华服,梳着端庄高贵的发髻,镶着珍珠的金簪带着一段流苏垂落耳侧。眉毛向上挑起,一双丹凤眼正凌厉严肃的盯着她。见初心里一怔,怎么这老夫人长得如此刁钻。
“桂见初见过慕老夫人!”见初严谨的施上一礼。见老夫人未开口说话,心中很是不安,直起身子,立在一旁,也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