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那花还是雨烟那丫头让我送给你的,她说前些日子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以花代为陪罪!”老夫人慈笑着说道,面上流露出对岳雨烟的宠爱之情。
听及那花是岳雨烟叫人送过来的,见初心里‘咯噔’一声,那岳雨烟看自己时恶恶狠狠的眼神她怎会忘记,她不认为她会真心向她陪罪。“那花真的是雨烟小姐叫人送的吗?”见初再一次寻问老夫人。
“呵呵,是呀,那花还是她们绿柳山庄培植出来的呢!那丫头整日的吵吵闹闹的,没想到还有耐心伺弄花草的时候!”
见初轻轻一笑,或许是自己多心。又想起慕流云,道:“老夫人,不知慕流云与慕家是何关系?如若那玉簪并非来路不明之物,见初便要起身上路。明日便是年关,见初想快快与家人团聚!”
老夫人道:“流云是我孙儿,昨日不说,是觉得与你这丫头投缘,想多留你几日。今日你又问,老身也只好如实回答。不过,云儿就快归来,见初还是再留二日吧!”
突然脑中出现茶树之下那个风姿卓绝的男子,仿如隔世一般。那时的她,还是悠哉游哉,懒懒散散的幸福人儿,如今却是家败寨毁,无家可归之人。
想起那日送簪情形,见初断然说道:“还请老夫人容许见初起身上路。我与流云,日后自有相见之日。”
又是一番劝留,见初仍坚持,老夫人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饭后二人简单收拾一下,便告辞离开了慕家。
慕老夫人看着大门关闭,转身走入前厅,冷冷一笑道:“人都走了,都出来吧!”
却见岳雨烟与慕止风二人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姨婆,你看到了吧。那桂见初才刚说出要走,那楚天行就先出了府,现在他们二人说不准在哪里幽会呢!不信您就出去瞧瞧,雨烟才不会冤枉好人!”岳雨烟撒着娇,走到慕老夫人身前,笑着说道。
“是啊,祖母,如是清白女子,怎么会上山为匪,虽然那红叶山寨没了,可是她一日是山寨的头目便永远都是,咱们慕家总不能为了她而与朝廷做对吧!”慕止风装作温和的说道。
老夫人白他们一眼,严肃的说道:“此事你们谁都不准说出去,不然都给我离开慕家,别在回来了!”说罢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从几个月前云儿回来接管慕家一切,她隐隐觉得她这个孙子有些不对,若不是原伯回来说出玉簪之事,不然她到现在也不知云儿有了意中人。可是,她那身份……
“是姨婆!”
“是祖母!”
岳雨烟与慕止风同时应道。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似是想起什么道:“雨烟,你那‘心花怒放’不会有什么差迟吧?”
岳雨烟诡秘一笑,道:“姨婆,难道你还信不过雨烟吗?那只是寻常的迷药,只不过多了一点令人心情愉快的药物。而且等他们走远了才会发作,谁也不会想到是我们下的药!”
点点头,老夫人又叹了口气,方才说道:“你们两个可一定要找个本份的人,将她送的远远的,别在让云儿看到。”
“那是自然,一会儿我和表哥亲自去办,就算有楚天行在,量他也不是我和风表哥的对手!”岳雨烟阴狠一笑,之后看了慕止风一眼,二人露出诡异的笑来。
待老夫人出了前厅,那慕止风不悦的说道:“你早知那楚天行会去找她,我们又都服下‘心花怒放’的药引,为何不将他一起下药,现在还要你我出手,如果他功力恢复,那我们岂不危险?”
岳雨烟翻他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哼!那‘心花怒放’是我家镇庄之宝,我怎舍得浪费。在说他早就中我毒针,不死也是半条命,哪是你我的对手。我又何必浪费宝花呢?”
慕止风听罢,还是有些不放心,道:“若有什么差迟,你可不要拖我下水。我只是帮你,其他事宜,我一概不知!”岳说罢转身离去。
岳雨烟阴狠一笑,心道:如不是你看上那女人容貌,你会好心帮我?哼哼,如今我叫你得到一俱尸体!
一路行来,见初心情大好,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一路上风景俱佳,茶山还真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打马慢行,只见路旁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尽是见人不惊。
绕过弯路,却见蓝衫的楚天行坐在路边边聊的摘花扯草,看到见初行来,急忙站起身道:“你怎么这样慢,我在这等你们好久了!”
见初板起脸孔道:“我叫你等我了吗?在说,你为何在此等我?”看那楚天行有些痞色,又甚是无赖,见初更是不予他好脸色。
楚天行低头不语,随手将一片花瓣放入口中嚼了几下,一股苦涩在嘴中蔓延,不禁难当苦涩的皱起眉来,俊脸皱成一团,苦着说道:“好苦!”
见初看他那痛苦模样,只觉甚是有趣,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婉如林中黄莹。
看见初脸上莹莹笑意,仙姿模样,白玉般的面容因这一笑露出些许桃红光晕,甚是娇美,不由得看得痴了,半晌才道:“我早就听闻有人说道,绝代佳人一笑足以倾城,想来也不过这般模样。如今这南国盛世太平,你却不可多笑。”
若在从前有人在她面前如此说话,她定觉此人轻浮。如今却是心情大为不同,反而有些愉悦,却又咯咯的嫣然一笑,道:“你可听过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故事?”
楚天行摇摇头道:“只听过一笑倾城,却没听过有这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