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然想起慕止风和岳雨烟,又道:“你确定在从茶山出来时她还是好好的?”
点点头,金铃说道:“是的,而且小姐心情似乎很好,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若说是在慕家出的问题,也不会隔了一天才发病!”
这时楚瑞却笑着说道:“铃丫头,我看你是对毒物半点不知,江湖上的毒五花八门,莫说隔天发作的毒无数,就是隔上个几月一年的也是有的。”说完楚瑞才觉失言,对着慕流云说道:“云兄莫怪,楚瑞并没有说桂姑娘是在慕家中毒之意。”
流云道:“楚兄不必如此,流云明白。再说,这也是不无可能!”叹了口气,心中想道:最好不是他二人所为,不然……
“唉!唯今之计便是快找到鬼医,否则她便是神仙难救啊!”楚天行看到流云唉声叹气的模样,急着说道。
流云点头,道:“如今只望天行可以集结你手中可调人手和我慕家护卫共同破那龙门,否则取得鬼令无望!”
楚天行笑道:“这有何难,我这便去调派人手。”说完便出了房门。
昏睡的见初,如处身在一片茫茫白雾之中,用力瞪着眼睛,却怎的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在白雾中摸索着,慢慢前行。突然听得幽幽水声,顺声而去,眼前清淅不少。行至水声之处,原来是一汪清泉,顺着泉眼流淌出来。
水边花草怪树无数,见初心中一豁,便觉得如临仙界一般。
“这是哪里?”见初捧起泉水清水,自语的说道。
几声嘹亮的鸣叫,声音清灵动听,放眼望去,却是几只仙鹤在远处水边饮水,身姿潇洒,步履轻盈。还有一只伸颈扬头、舞姿潇洒的悠闲地漫步,仿佛是个在凡尘间漫步的仙子。
见初正看得出神,便听得一老声笑道:“丫头,好久不见哟!”
心中一禀,见初眼看四周,却不见一人。道:“你是何人,休要装神弄鬼!”
“哈哈哈……本尊哪里需要装神,我本是神啊!”那声音又笑着说道。
见初冷冷一哼,道:“就算你是神,也是个缩手缩脚,胆小的神,躲在暗处说话,算是什么?”
半晌那声音不再说话,好一会儿,又听得道:“小丫头,在这十七年,你的情丝依然没有恢复,可怜了那几个男子,终要为你吃上不少的苦头!”
见初皱眉,道:“你在说些什么?若要说话,你便出来说!”
“呵呵,丫头,记住心痛便是心动,莫要让他们为你流尽鲜血啊!你我不必相见,待你寿终自会再见!去吧!”
等了一会,再没有了声音,见初坐到泉边,忽然对话声响起。
“金铃,她到底是如何中得毒?”慕流云的声音。
流云?他们是在说谁?我吗?我在哪?见初又看了看四周,我该怎么回去?
“主子,龙门动用了鬼令!”黑无肠跪在地上,禀报着说道。
白衣男子头依然未抬起,一双眼专注的看着桌上未完成的画,道:“他们有何要求?”
“嗯……他们并不是要鬼谷为他们做件事,而是叫人带话回来!”黑无肠沉声回答。
“哦?说来听听!”白衣男子挑眉,感觉有趣,笑了一下。随后抬手沾了点墨,继续绘画。
“龙门门主说,鬼谷以鬼令换下性命那人,如今中了奇毒,昏睡不醒,生死不明。因为感市长鬼谷赠令,特好心相告!”黑无肠学着传话那人的口气,一点不变的说了出来。
听罢,白衣男子右手微抖,桌上的画因为一抖黑了一片,毁了!俊颜快速抬起,扔下毛笔,右手在身前翻腾,一股气流在掌中显现,片刻那气流便将黑无肠吸至他身前,抓着黑无肠的衣领,急道:“她中毒了?”语气中满是担忧之意。
本来好好跪在地上的黑无肠因白衣人这一举动,吓得混身发抖,半天才反映过来,是他们的主子在问话,怯怯的点了点头,颤声说道:“是的,龙门的人是这样说的。”
“快说,她在哪?”抓着黑无肠衣领的手仍未放下,一双眼死盯着他不放。
“在、在、在离茶山不远处的一个小镇的客栈中!”黑无肠梗着脖子说完,吐出一口长气。这一会,被吓得不轻,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让白无肠来报,若不是自己抢着邀功,也不会吓成这般模样。主子还真是可怕,平静时如文弱公子,发起怒来比山里的猛虎还要可怕!
“咚!”的一声,黑无肠感觉自己被人扔到地上。
“进来!”白衣男子一声喝道。
白无肠怯怯的走了进来,看着主子看不出喜怒的脸,心中十分不安。
“偷笑够了吗?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打算在外面笑黑无肠一天?既然如此,你便到外面笑个够,不足一天,不许闭嘴!”
“主子!”白无肠连忙跪下求饶,笑上一天,岂不是他的整张脸都要变僵,本为名字已够吓人,再整天僵着一张脸,他还要不要活?
白衣男子白他一眼,冷冷的道:“配合黑无肠下去准备,即刻出发!”
“是!”二人领命退了下去。
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积雪,露出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来。
一身月白色衣衫,白玉腰带,银色的发圈束着头发,那双冰冷孤傲的眼此时却是充满焦虑。红唇微抿,透着无限担忧。飞扬的发丝,带着些许的忧郁。
惶恐不安的的闭上眼,脑中不断的回荡着那几个字‘昏睡不醒,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