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的血!是谁的血?见初看着殷红的一片,被刺的眼睛生疼。南玉歌?你怎么又流血了?不要流,不要流了……
心猛的一痛!好痛啊!见初抱住头,蹲了下去,可是,心痛仍是无法缓解……
“见初……”抬起头,却看见一身紫衣的南玉歌站在她的面前,含笑的看着她,温柔的唤她,见初!再看他身上,直股股的冒着鲜血,红得惊心,让她的心更疼了!
见初闭上眼,疼痛变轻了一些,再睁开眼,看到南玉歌一身的血,心又疼了起来!如此,她便不再睁开眼!
“见初,初儿,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南玉歌轻声的唤着,声音好不温柔,像是唤着心爱的女子!
“不、不、我不看你!”见初闭着眼,猛烈的摇着头,她不敢看,只要一看,她的心就如撕碎般的疼痛。
“看看我,看看我嘛……”撒娇的声音,南玉歌仍不死心的叫着见初。
见初捂住耳朵,不断的摇头,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叫我,我不看你,南玉歌,你不要流血了,不要流了,我好痛,心好痛……”
“不要流了……南玉歌……”天已大亮,可以看到床上的见初流了一脸的汗,不停的说着什么,似是做了恶梦一般!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见屋内没有声音,金铃轻轻的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木盆,将毛巾放入清水之中,之后回身到床前,想要叫醒见初。却看到她摇着头,不知嘴里无声的念着什么,不由得轻轻拍了拍见初。
“小姐,小姐,醒醒!”
见初听到声音,慢慢的挣开眼睛,却看到金铃焦急的目光。
“小姐,你怎么了,出了一身的汗,是不是做了恶梦?”金铃取来毛巾,为见初拭去脸上的汗珠,关心的问道。
轻轻摇了摇头,接过了毛巾,自己擦起脸来。而神情却有点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金铃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金铃回答道,看着见初的模样,隐隐有些担心。
“噢!”见初坐在床上,淡淡应了一声。又想着昨晚的梦来!她究竟是怎么了?
“小姐,来吃早餐吧,吃完我们在府中和武场走走,不然到城也逛逛也好。你不知道,府里住进很多武林中人,很热闹,都是江湖上的大侠呢!”金铃笑呵呵的说道,她一向是个爱热闹的姑娘,更喜欢江湖上的一些趣闻。
见初听了,轻轻一点头,没发表一语,仍然在自己的思绪中。
“小姐,你不知道,秦小姐都被那个坏女人莫依依拉走了,说是陪她看手伤,谁不知是让秦小姐带她去找俊男子去!”金铃十分讨厌莫依依,说话时语气也是不屑至极。
淡淡一笑,算是回答,见初仍是用筷子挑着粥里的米粒,也不知吃没吃到嘴里。
“听说城里来了几个俊逸的公子,哼!莫依依肯定去城里看去了。秦小姐也是,都是有未婚夫婿的人了,还跟着那女人瞎闹!二少爷多好的人啊,人又俊,脾气又好,提着灯笼都找不见呢!人真是永完不知道满足!”金铃整理着床铺,嘴里絮叨个不停,根本没看到见初的魂不守舍。
“小姐?小姐,你在听吗?”金铃半天没听到见初出声,不由的问道。
见初听到金铃唤她,回过神来,道:“啊,嗯!”金铃听了,以为见初只是不喜欢听这些事情,也没做多想。
“铃儿,你……可有看见南玉歌?”见初看着低头弄床的金铃,轻声问道。
金铃顿了一下,道:“四皇子?没看到!”随后,又问见初:“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见初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不知为什么,脑中乱乱的。
狐疑的看了眼见初,金铃点了点头,道:“小姐,你吃好了吗?”看到见初放下碗筷,问道。
“嗯,我饱了。”见初说道,却没看见,面前的碗里还是刚才的模样,一点也不见少。
金铃盯着粥碗半天,吃饱了?“小姐,你都没吃呀!”小姐刚才在干什么?
见初皱眉,沉声道:“你拿下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下,你一个人逛吧!”说完,又回了床上。
看到见初不耐烦的样子,金铃无声的退了下去。
“唉!”见初叹了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倚着床,思绪飘飞出去。
“呵呵,什么事,能让你如此伤神,还这样唉声叹气的?”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在房中响起,随之,一个身影就着敞开的窗子跳了进来。
见初一惊,连忙看去,竟是逸风。只是一身的黑衣换成了淡青色的长袍,衣上绣着盘龙,显得极俱霸气。覆面的黑巾也换成了银色的面具,却只是罩住鼻子以上,如猎豹般的深眸,极具锋芒,如果不是这双猛兽般的眼,见初真的很难认得出他来。
“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大白天的来这里?”见初眼扫着他一身的打扮问道,不过,看起来,还不赖!
逸风在见初面前转了个身,好方便见初全方位的打量,之后笑道:“对你眼前所见的,可还满意?”
见初愣愣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一个杀手门的门主,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是,你穿成这样,在白天来见我,感觉怪怪的。”
“呵呵,就是因为是白天才穿成这样,难不成你想让我穿一身夜行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吗?”逸风豹眼泛着光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