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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从商如从政,需要熟谙处世之道(1)

胡雪岩说:“无论做事还是经商,都应学会掌握与运用机变与权变之理。”中国有一句古话“商场如战场”,似乎商场一直和政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事实上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就算非要牵强附会地说有联系,也只是在于:它们都是将人置于一个复杂的人际环境中,让不同的人在那里和各种各样的人打着交道、处理着各色人际关系。所以,这就要求商人和政客一样,要深谙处世之道。

出来“混”饭吃,首先得学会洞察人心

能猜察别人的心理想法,且善于投人所好,是做生意的一大奥妙。

现在有门很流行的课程叫“心理学”。其实,说白了,心理学的精华就是四个字“察言观色”。适当的时候观察对方的言行举止,然后揣摩他的性格、心意,所思所想,争取在对的时间讲对的话。

精明的人类在发展过程中已经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每个人都希望能结识一个能揣摩到自己心思的人,因为这样会省去自己很多的麻烦。而那个人如果在合适的时候能探知到自己的内心想法,适当的时候开口说出自己的心声,那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无疑是很快获得好感并吃香的。因此,社会上就发展出了“心理学”这门学科。

心理学其实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也不是最近两年才流行起来的学科。古人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察言观色”的重要性,只是最近两年才将这门学问单独列出一个门类,取名叫“心理学”。

古代的人,不论是做官还是做人,就已经十分讲究说话办事的艺术。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拍马屁”、“阿谀奉承”、“察言观色”的人或事存在呢?客观上来说,察言观色是一门极微妙的艺术,掌握的好,人生、处世可能如鱼得水,所向披靡。处理的不好,有可能就形成积怨,滞碍人和事的发展。

政坛上,人人都渴望仕途光明,步步高升。所以,很多的官员一辈子在往“会来事儿”方向上挤。有的人得到了精髓,仕途一路扶摇直上,有的人摸不着门道,只能一辈子“望升兴叹”。

商场也是这样。对待顾客,只有摸准了他们的购买心理,才能获得更大的销量。

胡雪岩作为一个以处世“圆滑”出名的商人,在揣度人心上他向来游刃有余。

根据先前的例子知道,王有龄在胡雪岩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了调运漕米的公事。因此,他一下子在浙江官场获得了“能员”的称誉,并很快就得到署理湖州府的实缺。按照惯例,他既然已经得到了州府这个实缺,就应该交卸海运局坐办的差使。但由于当时因为调运漕米拉下的亏空一时无法填补,加上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务牵涉到海运局。王有龄想暂时不交卸海运局的差使,继续兼领海运局坐办。这在官场上来说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但前提是要得到抚台的批准。不过,当王有龄向提携自己的上司浙江抚台黄宗汉提出这个请求时,黄宗汉却有意卖了个关子。黄宗汉只字不提答不答应这件事,却向他问及阜康钱庄的情况,并提出要请胡雪岩的阜康钱庄为自己代汇一笔一万两银子的捐输军饷。王有龄是个直肠子,也不知道如何察言观色,所以马上爽快答应,并说:“只要抚台大人招呼,给下钱来即随时汇出。”当然,王有龄得到的待遇只能是端茶送客。

这样一来,倒把王有龄弄了个云山雾罩,不知就理。

还是胡雪岩有眼力,深察人心。黄宗汉原本就是一个贪财刻毒、翻脸不认人,一心搜刮银子而不恤下情的小人。当初浙江前任藩司椿寿,就因为没有理会他四万两银子的勒索,被他在漕米解运的事情上狠整了一把,以致自杀身亡。胡雪岩在听完王有龄的叙述,又将黄宗汉的前科、语言进行整理分析后,知道了答案。

他告诉王有龄,黄宗汉哪里是要自己借阜康钱庄交汇捐输军饷。

他其实是要借王有龄继续保有海运局的差使,来勒索王有龄的银两,而且“盘口”都已开出来了,就是提到的帮忙汇入一万两银子。

终于,在胡雪岩的点拨下,王有龄恍然大悟,赶忙在第二天就代黄宗汉在钱庄交了一万两银子的捐输军饷。而事实证明,也真正是“药”到“病”除,一万两银子交出,他随即就得到兼领海运局坐办的批准。

所以,很多人对于胡雪岩都佩服三分,原因就在于人家比普通人多学了“察言观色”这一招。懂得在何种眼色、何种形势下做什么事情。

当初胡雪岩妥善解决魏老爷子和俞武成关于自己运送枪支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胡雪岩当时既不伤害魏老爷子和俞武成彼此之间的感情,又可以把他和魏老爷子这段老交情抚圆,他选择解决的办法就是搬出俞武成90岁的老娘俞三婆婆(因为他从魏老爷子嘴里得知俞武成是个孝子,对母亲的话言听计从)。

然而,胡雪岩到了苏州俞三婆婆那里,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厉害的“老江湖”。因此,胡雪岩就开始运用他高超的谈判技巧:察言观色。

当得知胡雪岩的目的之后,俞三婆婆先是装聋作哑,不想帮这个“忙”。但胡雪岩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放弃。他在发现俞三婆婆装糊涂、不知她吃硬还是吃软的情况下,不厌其烦地说明来意,并从两方面来进行游说,即所谓的恩威并施。一方面表示不愿使松江漕帮为难,想解除魏老爷子的窘境;一方面又表示不愿请官兵护运,怕跟俞武成发生冲突,这会造成人员伤亡,那么大家就伤了江湖和气。

当听到胡雪岩说“不愿意请官兵护运”这句话时,俞三婆婆暗暗吃了一惊。而这一惊就被胡雪岩深深觉察。他了解俞三婆婆这个老江湖的顾虑:她当然知道胡雪岩跟官府的关系,更知道这其中的利害。胡雪岩说这话等于指责俞武成伙同太平军抢劫军械,也暗示老江湖俞三婆婆这可是灭门的大罪。

面对这种利害关系,俞三婆婆毕竟是个老江湖,就装出一副被不争气的儿子气得发抖的样子,一边拄着拐杖一边厉声吩咐她的孙子俞少武:“赶快派人把你那糊涂老子找回来!”胡雪岩又不是傻子,他既然是来谈判的就没有想过要把事情弄僵。看到事情有了转机,急忙对俞三婆婆好言相劝:“这件事怪不得俞大哥!我们也是道听途说,事情还不知道真假,俞大哥不至于敌友不分。我们的来意,是想请三婆婆做主,仰仗俞大哥的威名,保个平安。”

当然,这句话是胡雪岩诚恳和谦虚的真实写照。但也是他观察到俞三婆婆心理变化后使出的一招——和稀泥。俞三婆婆因此脸色缓和了一些说:“这事武成理当效劳。”

就这么一问一答,一表一述之间,胡雪岩仔细观察着老婆婆的变化。从她的眼神、面容看到了她的心理,能够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思考别人需要思考的问题,从而才能附上接近于对方想了解的答案。

商场闯荡头脑要灵活,凡事张弛有度

做生意要做得活络,这里的活络,自然包括很多方面,但不死守一方,灵活出击,而且想到就做,决不犹豫拖延,应该是这“活络”二字的精义所在。

平常情况下,我们很多人都喜欢夸某某某“头脑如何灵活”。

这所谓的灵活并不是需要多高的智商、多了不得的聪明才智,只需要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多角度、多方位并且保证任何事都张弛有度就行。

灵活就如同形容机器的运转一样,只有在施加了润滑油的情况下,它才会飞快不出差错地旋转。而对于人脑来讲,灵活需要的润滑剂就是为人处世的经验教训。人在世上生活,总要深谙一些世事生存原则,应用到商场中也是一样。

人们向来喜欢用“商场如战场”来形容商场的硝烟弥漫,充满血腥。但是,为什么在如此让人联想到残酷的地方,依然有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答案很简单,商场里处处富有潘多拉的宝盒,只是这些宝盒都被造物主隐藏了起来,只有那些头脑灵活、处世圆润的人才能发现并拥有它们。

所幸,胡雪岩就是这些聪明人中的一个。他因为深谙世事,所以将这些为人处世的方式方法都大量地运用到了商场上。而事实证明,他这么做的灵活手法,是可取的。

当初,胡雪岩因为捐助五百两银子给需要钱财捐官的王有龄后,被信和钱庄的管事张胖子以类似于“假公济私”的罪名开除出钱庄。而当王有龄捐官成功回到杭州,得知胡雪岩为此丢了饭碗,落拓不堪时,他当时就要还信和钱庄的五百两银子。不仅准备为胡雪岩洗刷恶名,还准备穿上官服,吩咐跟班备轿,让人鸣锣开道,要替胡雪岩出一口被开除的恶气。

但是这个做法被胡雪岩拒绝了。一方面胡雪岩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另一方面他做事喜欢给人给己留有余地。所以他并没有得理不饶人,而是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一想。其实,他不去的理由很简单,信和钱庄的“大伙”就是当初将他开除出信和的张胖子。如果这个时候他和王有龄一同鸣锣打鼓前往,势必让张胖子非常尴尬,并且大失面子。而且之前自己被开除的事情张扬出去,传扬开来,张胖子在同行、在东家面前的面子更是没有了。

王有龄当然理解了好搭档胡雪岩的用心,于是单独且低调地去还这笔借款。他特意换上便服,也不要鸣锣开道,只是将官轿换成一顶小轿到了信和。这样这一出了清旧账的戏确实“演”得漂亮。而胡雪岩做事的灵活更显得漂亮。

首先,他在做人上秉持了“以德报怨”的优良品质,没有以恶制恶。试想,如果当时他意气用事,听从王有龄的提议,大张旗鼓找信和钱庄做文章,必然和张胖子结怨,也落下个小肚鸡肠的名声。这事轻轻变通一下,却皆大欢喜。

其次,他在做事上秉持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做事技巧。

这种不至于将人逼到死角的做法赢得的不只是做事上的如鱼得水,还有别人甚至是对手的信服。

再次,他在做生意上秉持了“和睦相处”的原则。虽然说商场上对手就是敌人,但是所谓“多个朋友少堵墙”,只有少了一堵墙,在做生意的时候才不至于碍手碍脚。这在以后胡雪岩和张胖子的合作中就可看出。

胡雪岩还有一个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就是借助身边的专业人才为自己开拓财源,而不死守自己熟悉的行当。说到底,也就是不断为自己寻找新的投资方向,来扩大自己的投资经营范围。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做自己熟悉的行当向来是公认的铁理,但如果只看到自己正在经营的熟悉的行当,最终又只能是抱残守缺。

有人曾经对胡雪岩由衷赞叹:“小爷叔的眼光,才真叫眼光!看到大乱以后了。”称赞的原因是胡雪岩在做成第一桩销洋庄的生丝生意之后,没有因为是新行业而畏缩不前,相反,他立即就想到要开始投资另外两桩事业。而这两桩事业分别是在乱世之中和乱世之后投资,且都必然给他带来滚滚财源。一桩是开药店,另一桩是典当业。

胡雪岩想到投资典当业,自然与他对于他那个时代五行八作的生意行当的了解有关。他是一个有灵活商业头脑的人,在这里也能看出。战乱频繁、饥荒不断的年代,大多数商人想到的是经济滞留、资金缺乏、人们购买力下降,做生意肯定很难。但胡雪岩看到的是:居于城市之中的人,不要说那些穷家小户生活困顿,即使家境稍稍殷实一些的人家,也会不时陷于困窘之中。到那些急难之时,人们常要借典当以渡急难,所以典当行才会遍布所有市镇商埠。

因此,刚好有被胡雪岩降服的朱福年做市场指导,胡雪岩就坚定了投资典当业的想法。虽然他自己不懂行情,但是凭着商场上的灵活手腕,他让朱福年替自己留心典当业方面的人才,而自己一回杭州,就在杭州城里开设了自己的第一家当铺“公济典”。

都说“万事开头难”,只要起了步,后面路就好走了。所以其后不几年,他的当铺发展到23家,开设范围涉及杭州、江苏、湖北、湖南等华中、华东大部分省份。

从中,我们能看出胡雪岩的这种做人做事风格——灵活。他并不是个死脑筋的人。例如在对待张胖子的问题上,一根筋的人肯定怀揣的就是“洗刷冤屈,扬眉吐气”,至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很少有人注意。但胡雪岩不一样,他善于灵活处世,将事情处好、处圆。在商海中,就不用说了。他向来能较好地把握到灵活的度,既不显得过分突出,也不会过分低调。所以,他才会在“既将事情做到最好,又成不了箭靶子”之间游走而游刃有余。

商场讲“义”很多时候比讲“利”实惠得多

世界上顶顶痛快的一件事,就是看到人家穷途末路,几乎要一钱逼死英雄汉,我有机会挥手掷金,喏,拿去用!够不够?

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接触最多的关于讲义气的地方,就是武侠小说中的所谓“江湖”了。在那里,朋友之间、帮派之间、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义气,人们靠着一个“义”字在活着,并且活得还都很潇洒,很浪漫,很幸福。在那里,也仿佛整个生活的重心就是“义”,人们围绕它展开,收拢,再展开,再收拢。

“义”在日常生活中虽然较为浅显,但真正懂得运用的人却不多。因此,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现实中的人们嘴上空谈着“义气”,批判着日常“义气”的消失,而将赞赏的目光投向小说,似乎那里才是“义气”真正存在的地方。

其实,小说是基于现实而又高于现实生活的。那里强调的义虽然被扩大化了,但是里面讲到的“义大于利”确实是生活中实实在在的原则。所以,才有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说法,才有了“舍生取义”,才有了“维护武林的太平”等说法。

现在人们常说“有钱难买快乐,有钱难买开心,有钱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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