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勰一身名贵的古装绸缎,腰身上还佩带着一只上等的玉佩,任谁一看也知道价值不菲。他又披着现代男人没有留着的长发,脚上穿的也是古代的那种靴子,先别说他身上有着价值不菲的玉佩,单是他不合群的打扮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所谓有钱不外露,外露必招抢。
骆少勰刚刚穿越时空来到现代,他什么都不懂,也搞不清状况,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穿越时空了。
他只是小心地跟在向小晚的身后走着,时不时还要停下来躲藏一下,就是害怕被向小晚发现。根本没有留意到有五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跟在他身后走着。
那五名流里流气的青年,他们都穿着花格子的短袖衬衫,长长的牛仔裤子上面还有几个洞洞,不知道是故意剪穿的,还是原来就有的,那披肩的头发有的梳得发亮整齐,又的又故意弄得乱蓬蓬的。他们露出在衬衫袖子外面的结实手臂上,都有着刺青,都是刺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他们的脚步极快,眼神鬼祟,一直跟在骆少勰身前身后两步以内。
在骆少勰下车的时候,他们就盯上了他,知道他身上没钱,但是他身上的玉佩是他们的目标。如果他们抢了骆少勰的玉佩去卖了高价钱回到帮里去,老大一定会对他们另眼相看的,然后同意让他们加入洪虎帮,就算只是小喽罗,最岂码也是名副其实的黑道中人,而不是没有门派的混混。
当骆少勰走到一处街道与楼房相接连的转弯处时,那五名青年觉得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们几个相互看一眼后,都轻轻点头。
五个人加快脚步走到了骆少勰的身边。
骆少勰疑惑地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虽然他们都是男人,可是他觉得他不喜欢他们,确切来说是不喜欢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那种邪恶的气息。
蓦然,他的腰间被人用力地扯了一下,他一愣,低头一看,看到他腰上系着的那只祖传的只送给自己心爱之人作订情礼物的玉佩不见了。
一抬眸,他看到那五名青年正在拼命地跑着,但是他们都很狡猾,五个人分别向东南西北的方向跑去,让他不知道是哪一个人抢了他的玉佩。
可恶!
骆少勰当即沉下了脸,那看似敦厚的脸在他沉下脸色的时候,黑得像包公,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那双沉沉的双眸更是迸出肃杀之气。
看到抢匪们如此的狡猾,他不慌也不忙,只是扬起了一抹冷冷的嘲笑,然后身形一闪,施展他绝世的轻功,瞬间追去。
“啊——”一个抢匪被丢了回来,掉在地上痛得直哀嚎。
“啊——”又一个抢匪被丢了回来,掉在第一个被抓回来的抢匪身上,两声哀嚎重叠。
“啊——”一连五声的哀嚎,抢匪没有一个能逃掉的。
骆少勰在半空中一个旋身飘落,标准的大侠风度,立时引来了无数的尖呼。
“好帅哦!”
围观的人们,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对骆少勰露出了崇拜之色。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拉你们去见官!”骆少勰沉冷地朝抢匪们伸出手。
可惜他说的是扬州话,别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是拍戏的吗?”
围观的人不时传来询问。
“他是新出道的明星吗?很酷哦!”
“这里好像没看到电视剧组呀。”
别人的议论纷纷,骆少勰听得懂一两个字,他一醒来,听到他们说的话都是差不多的,这种话他觉得并不难听,听多几次,他也能听得懂一些字眼了。
五名抢匪面面相觑,却没有交出玉佩,而是自地上爬起来,各自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挥舞着刺向骆少勰。
不知死活的抢匪!
骆少勰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杀气,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侠客,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作风,他并不想取这几名抢匪的性命,但如果他们要取他性命的话,那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行走过江湖武林的人都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骆少勰沉着脸,冷着眼,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内力暗运于双掌,准备在抢匪们扑杀上来的时候,出掌把他们手里的兵器震飞。
五名抢匪挥着匕首扑了过来,骆少勰立即横出一掌,他看出这五个男子不会武功,没有任何的内力修为,他只出了三成的功力,也足够把对方手里的匕首震落在地上,还让他们的手腕麻麻地痛着。
骆少勰沉着脸,冷着眼逼近一名青年,他的玉佩在那名青年手里。
“拿来!”他低沉地命令着,那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那冷冽的气息,那冰冷的肃杀,让那名青年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吓得直颤抖,虽然听不懂骆少勰说的话,他也明白骆少勰的意思,颤抖着双手把骆少勰的玉佩双手奉还。
围观的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住了。
“是在拍武打戏吗?”初初加入围观的人不解地问着。
骆少勰扭头厉了众人一眼,拍戏那两个字眼,他听了几次了。
他现在不是在拍戏,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拍戏,他是在拍人!
重新把玉佩系回腰间,骆少勰一抬眸,蓦然记起自己跟着向小晚的,出现了这一变故,他要跟丢了。
不行,他一定要找到那个小不点,他要知道她住在哪里,他以后才可以报还她的人情。
骆少勰顾不得自己给围观的人带来了多少疑惑,急急地朝前面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