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叫我‘先生’?我叫骆少勰,是骆家堡的少堡主。”他要是没有死,他现在身在何方?这些怪人又是哪一国的百姓?
“你是男人,当然叫你‘先生’了。”小孙觉得骆少勰智力更有问题。
“他和你是不是老乡呀?”一名护士好奇地走到小孙身边看着骆少勰问着。
小孙点了点头。
一看到那名护士走近,骆少勰立即沉下了脸,面对小孙时的温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目而视。
“他不太正常。”主治医生也发现了问题所在,更没有错过骆少勰转变的表情。
“他应该是个玻璃。”对男人温柔,对女人怒目而视,主治医生认为骆少勰是个玻璃。
“齐医生,你确定他一点事也没有吗?”小孙问着主治医生,得到对方的肯定之后,小孙一副把麻烦往外推的样子,“要是没事,就让他出去吧,别耽搁了别人用急救室。”
主治医生点头。
骆少勰听不懂两人的普通话,他只是用炽烈的眼神在小孙身上打转。
小孙被骆少勰炽烈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好想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他可是非常正常的男人,只爱女人。
主治医生对小孙说道:“我们说的话他听不懂,他说的话我们也听不懂,小孙,还得麻烦你把他带出急救室。”
小孙虽然被骆少勰那炽烈的眼神看到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先朝门外走去,特意拉开与骆少勰之间的距离,他实在是担心这个怪男人会兽性大发把他扑倒,然后那啥了。走到门边的时候,他才回头对愣愣地看着他的骆少勰说道:“你跟我出来吧。”
骆少勰立即脚下一移,瞬间到了小孙的身后。
小孙瞠目结舌,嘴巴张成了o字型,他先是瞪大眼把视线从骆少勰的脸上往下移,一直移到骆少勰的脚上,他满脸都是惊疑,这怪男人走路居然可以快如闪电,瞬间就到了他的身后。
其他人也和小孙一样被骆少勰雷到了。
良久,小孙才一边嘀咕着,一边打开急救室大门带着骆少勰走出去。
一出急救室,骆少勰却呆住了。
他瞪大双眼,满眼都是惊奇,这里的一切都很怪耶,每个人都穿着露出手臂的衣服,无论是男是女都一样。也有很多穿着白色衣服,嘴巴都裹着白色布条,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帽子的人在各个房间穿梭。
那些人坐的凳子也和他家里的不同,都是长长的,可以坐几个人。
他们穿的鞋也不一样。
有的人穿的鞋都露出了十个脚趾头,有的又看不到一个脚趾头。
这里的女人都没有缠足,她们不担心嫁不出去吗?自从南唐以后,女人不缠足是嫁不出去的。
这是什么怪地方呀?
“医生。”一名少女一看到他出来了,立即迎上前来急急地问道:“他没事了吗?要不要住院?要花多少钱?我可没有太多的钱替他付医药费哦。”
向小晚最担心的是这名演跳楼记的男人有事,要花她很多钱。不过看这男人神色自如地走出了急救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离我远点!女人!”这个小不点,明明是女人,却没有属于女人的长发。骆少勰要不是凭着他对女人的体香特别敏感,他还以为这个小不点是个男人,不,是个男孩子呢。
“他说的是什么鸟语?”向小晚听不懂扬州话,却可以从骆少勰的表情看出,他讨厌她。
是她打120把他送到医院来,他还敢讨厌她?她还没讨厌他呢,没事演什么跳楼记,害她欢乐谷之游泡汤了。
小孙看看骆少勰,然后把向小晚拉到一边,轻轻地道:“他应该是个玻璃。”
向小晚一怔,悄悄地问着:“真的是玻璃?”可是玻璃的男人也不像他这样对女人怒目相向的呀。
小孙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让一旁的骆少勰发怒地直瞪着向小晚。活像是在嫉妒小孙跟向小晚说话似的。
“他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玻璃。”看到骆少勰的表情,小孙再补上一句。
向小晚一笑,“那不关我的事呀,他没事吧?要是没事了,那我走了。”她不能去欢乐谷玩了,只好回去继续构思她的小说。
“等等。”小孙一把拉住向小晚,推卸责任地说道:“是你把他送来的,你得负责把他带走。”他只要一想到像骆少勰这样充满了刚毅气息的大男人是个玻璃,他就直想躲开。
“我?”向小晚指指自己,老实不客气地反驳着:“他都没事了,他自己不会走吗?为什么非要我带走他?何况他那么高大,我怎么带得走他?”她才不要惹麻烦上身呢。
一个玻璃的男人。
向小晚不是歧视玻璃,而是这个男人非但是玻璃,而且十分地讨厌女人。
他长得那么高大,她一走近,他会不会一拳挥过来?她会被打得满地找牙的。讨厌女人的男人,不会有“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这种思想。
“总之是你打电话的,你就得负责任。”小孙耍起无赖来了,他只想让这个玻璃的男人快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你要是不带他走,我们就告你误报,追究你的责任。”
“什么误报?他明明是从天而降的,不是跳楼是什么?”向小晚不悦地纠正着。
小孙狡笑地问着:“这位小姐,你有见过人跳楼一点事也没有的吗?分明是你把在草坪上睡觉的他当成了跳楼自杀的人,打了120的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