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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齐渊回到营部时,大凤和农协自卫军的两个年轻人正在焦急地等候着。原来这两位农民的家都住在靠近江西的长寿街那边,紧邻着江西的修水、铜鼓,虽只隔着几道山梁,但那边还是军阀孙传芳统治的世界。平江这边兴起农民协会后,那边也有些穷苦农友过来联络,暗地里建立起了秘密农协组织,经常同平江这边互通消息、报告军阀队伍的情况。今天清晨,那边秘密农协派了一位农友赶过来报告:昨天从南昌方向开过来一股军阀队伍,看样子有三四千人,听下头那些当兵的说,他们的队伍今天就要向这边开,还说他们的目标是先占领平江,再打到长沙。齐渊听完这两位农友的报告后,立刻打开军用地图,看看从长寿街方向到安平桥一带的距离,不过一百多里,如果敌军清晨从江西那边出发,傍晚前就可能到达这里。情况确实是十分严重的,现在安平桥的兵力,只有他们独立团第一营和湘军三十九团的一个营,加起来也不到一千人。而且,这里还有不少正在进行抢救和养伤的弟兄,如果让敌人打到这里,那后果不堪设想,至于给当地农友带来的损失,那就更是无法估量了。齐渊的内心虽然为这突然而紧迫的敌情深感焦急不安,但神态却依然显得十分安详和镇定,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如果流露出稍许的惊慌失措,便会引起人们更大的骚乱和恐慌。因此,他望着地图思索了一瞬,便抬起头来向大风微笑地问:

“赵大风同志,你看对这个紧急情况应当采取什么措施呢?”

大凤已经十分了解齐渊的为人,特别是在准备进攻平江的战役之前,齐渊就同万先廷、李剑一起来到了安平桥,住在他们家里,听万先廷讲过不少营长指挥战斗的才能和待人处事的品质,又亲眼看到齐渊为人的深沉稳重和亲切朴实,心中充满了钦佩。她知道齐渊此刻首先征询自己的看法是出于对农民协会的尊重,便亲切而坚定地望着齐渊回答道:

“齐营长,我们农协的自卫军完全听从你指挥,一定不能让这股敌军到这里糟践百姓!”

齐渊点点头,又思索了一瞬问道:“第八军的王营长知道这个情况了吗?”

大凤回答道:“我们得到消息后就赶到这里来了,没有先报告王营长。”

齐渊沉静地说道:“王营长是防守这里的驻军长官,应当让他尽快知道这些情况。这样吧,我们一起先到他的营部去,共同商定一个应急的作战计划。”

大凤感到齐渊的考虑十分周密,立刻表示赞同道:“好。”

在路上,齐渊又向大凤问到农协最近的工作情况,有什么需要帮助解决的困难。

因为团长出发前曾向他指示,要尽量支持农民协会的工作,有什么困难只要能做到的就一定帮助解决,同时也因为万先廷的关系和在这里共同经历的战斗生活,独立团的官兵们同农友们特别是赵柄清一家的感情也更为亲密,总想多为他们做一些事情。齐渊知道,在平江被攻克后,赵柄清到县城去参加筹备成立全县农民协会的工作,安平桥农协的领导责任就落在了大凤的肩上。这个美丽热情的山村少女,虽然读书不多,但却十分勤奋好学,自小又在风里雨里经受过磨炼,因此遇事能有主见,很受农友们的敬重。这些日子支援北伐前线、斗争土豪劣绅的工作又格外繁重复杂,她日夜奔跑操劳,人也显得比先前黑瘦了。齐渊怀着一种长兄般的感情,既对她的迅速成熟感到喜悦,同时也真诚地希望能为她尽一点力。

大凤只是感激地笑了笑道:“这些时虽然忙一些,可农友们的革命热情很高,凡事又有那些大伯大叔们帮着我,众人拾柴火焰高。要说真有叫人为难的事,就是三公家的少爷当了革命军回来,硬逼着农协把三公和五公放回去,后来他虽是走了,可听说他还想带队伍回来抢走三公和五公。前天王营长也找到我们,说怕赵云亭万一带队伍回来闹事,引起双方冲突,最好把三公和五公暂时交给他们的队伍看管,这也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后来我们商量了这件事,农友们都不赞成把三公和五公交出去。往后还不知他们会找什么麻烦,照理革命军是完全支持工农运动的,可他们为什么又敢不听上头的命令呢?”

齐渊听着大凤的话,感到她说出的这些情况,也正是今天的国民革命运动中所日渐暴露出来的矛盾:有些人口头上不敢违背孙总理制定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但随着国民革命的发展和工农运动的兴起,他们的自身利益受到侵犯,内心也积下了越来越多的不满,总要想方设法反对工农运动。记得独立团刚建立不久在肇庆进行训练时,就发生过伍村的土豪劣绅组织反动武装进攻农民协会的事件。当伍村农民协会派人到县城向独立团求援时,团长毫不犹豫地立即亲自带领第一营赶到伍村,消灭了为首的反动顽固分子,瓦解了土豪劣绅的武装,教育和争取了大多数受豪绅地主欺骗愚弄的农民。这一仗不仅锻炼了刚刚组建不久的独立团官兵的战斗力,同时也有力地帮助了当地农民运动的发展。后来,县里的一些绅士财主们联名向省城的第四军军部告状,要求对叶挺进行惩处。第四军军长李济深派副军长方维镇到肇庆查办此事,叶挺报告了事情经过后,严正地表示:“国民革命军就是要实行总理的三大政策,完成北伐革命,统一中国。我们扶助农工运动,打击土豪劣绅,完全是遵照总理遗训行事。今后再有此类事件,我们仍将坚决站在农友一边。”方维镇最后也不得不承认独立团的行动是完全正确的,回到省城尽力平息了这次事件。当三月二十日的“中山舰事件”发生后,团长就曾十分愤慨地指出:“这是第二个陈炯明出来了!”齐渊感到,作为多年追随孙中山先生左右的叶挺,虽然加人了共产党,但仍然忠诚坚定地捍卫着孙中山先生的事业,多次经历的重大挫折使他对革命阵营内部出现的事变也更加敏锐。作为一个军人和一个共产党员,他在团里很少向军官们谈论自己的看法。此刻,齐渊的一些想法也不便在大凤面前流露出来。他沉思了一瞬道:

“你们不把土豪劣绅交出去,这是完全正确的。革命军里早有这样的规定:只许支持工农民众运动,不许打击和干涉工友农友们的革命热情。蒋总司令是国民革命军的总司令,他一再宣布要忠实执行孙总理的三大政策。第一军是他亲自带领的队伍,自然要模范地执行这些政策规定。因此我估计赵云亭不敢真的调队伍到安平桥来,他们的行军路线是沿着铁路走的,这一层你们完全可以放心。至于八军的王营长那边,我再同他谈一谈,他曾当面向叶团长保证要全力支持这里农友们的行动,我们走后这里的事情还要靠他们主持公正。”

大凤听了高兴地说道:“只要王营长不像赵云亭那样,农友们就都放心了。”她停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望着齐渊道,“齐营长,还有一件事,妈总让我来问你们,可我总怕为这样的小事给你们添麻烦。”

“什么事情?”齐渊感兴趣地问。

大风含笑说道:“就是你们救出的那个小娃娃,还没有起名字。妈总是说,名字要让他的救命恩人——革命军来起。她每天都要催我几遍,总怕我耽搁了这件事。”

“哦,”齐渊听说是这件事,便微笑着认真地回答道:“好,你让我想一想。不过我们都没有起名字的经验,只能提出来请你们去选择。”

“先哥说你上过大学堂,起的名字一定会好。”大凤充满喜悦地说道,“妈说这娃娃托革命军的福,长大了一定会做大事的。”

他们一路谈着,已经到了王重远的营部。卫兵通报之后,王重远立刻迎出门外,齐渊的来访使他受宠若惊,连忙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客厅。他一面殷勤地向齐渊和大凤让坐,一面大声呼唤副官和勤务兵敬烟献茶。他显得惶恐不安地说道:“齐营长有需要小弟的地方,只管派人来关照一声就行了,何必枉劳大驾亲自光临?这实在太不敢当,太不敢当了!……”

齐渊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又请大凤把农协自卫军得到的敌情向他报告一遍,王重远掩饰着内心的不安,连声咂着嘴道:

“这……啧啧,这个……想来齐营长对这个情况定有高见?……”

齐渊真诚地说道:“我们来这里就是想同王营长商量一个紧急的作战计划。”

王重远的心中本来已在计划着队伍如何撤退,但他没有说出来。他想起碌田战斗中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以及后来唐总指挥要枪毙他的危险处境,他就尽量镇定下来,表示出对齐渊十分尊重和信赖的神情说道:“齐营长,大敌当前,你我不必客气,兄弟完全服从你的指挥!”

齐渊知道敌情已很紧急,也不再多说,便立刻从随身的皮挂包中拿出军用地图,摊开在客厅中的八仙桌上,同王重远、大凤围到桌旁,他指着地图上代表敌军的蓝色箭头说道:

“从整个北伐战场的形势来看,孙传芳对直接出兵援助吴佩孚还存在犹豫和观望。因此我们可以判断,江西方面出动这两团敌军,可能只是属于试探的性质。它的企图是:如果我们的兵力都已集中到湖北境内,它就乘虚直取长沙,在我后方进行牵制,配合吴佩孚从正面反攻;如果发现我们早有准备,它后面的主力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孙传芳也就会对湘鄂的局势重新作出估计了。所以我主张一定打好这一仗,这对全局也会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贡献。”

王重远听了齐渊这番话,虽感到他的判断很有道理,但又为难地说道:“敌军有三千多人,靠我们两营兵力,恐怕很难抵挡得住。是不是立刻派人请求长沙方面紧急增援?……”

齐渊平静地点点头道:“我们要把作出的决定尽快报告总指挥部,但增援的队伍赶到这里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我们不能过分依靠。现在这里有两营兵力,加上农协的自卫军有三百多条枪,我们又是以逸待劳,熟悉地形,打胜这一仗还是有把握的。”

王重远已经亲眼见过独立团的战斗力,他也知道齐渊是独立团的主力营长,深受叶挺器重,便也充满信心地说道:“好,齐营长,兄弟完全赞同你的决定。我们全营都服从你的指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齐渊见王重远坚定起来,也感到十分高兴。他们立即商定了各自担负的责任:齐渊带领独立团第一营和农协自卫军大队赶往长寿街方向部署第一道防线,力争在远距离外给敌军以迎头痛击,不使后方受到骚扰;王重远指挥本营在安平桥外围部署第二道防线,万一有敌军冲破第一道防线时便坚决进行阻击,特别要注意保护伤兵弟兄的安全,同时派人向长沙的总指挥部报告情况,以便在必要时能得到主力的支援;大凤和农协的各位负责人分头组织担架队和输送队,帮助抢救伤员,运输粮食和弹药,安定人心,维持后方的治安。明确了各自的责任后,他们便随即分头开始了行动。

齐渊回到营部,迅速召集三位连长说明了情况,在几分钟之内就集合了全营的队伍,以急行军速度向长寿街方向出发了。农协的自卫军大队是配合独立团参加过平江战斗的,他们的动作也很快,不一会也都跟上了独立团的队伍。齐渊带着营部的副官、勤务兵小杨和农协的一位向导,骑马先赶到前面去观察地形,确定战斗部署的具体方案。

当他们赶到离长寿街还有十多里的一个小村庄时,正遇上了农协派出的探子回来报告:那两团江西的北洋军队伍已经过了长寿街,团部就在长寿街上吃午饭,很快就要往这边开过来。齐渊看看周围的地势:这里已是连云山区,四面峰峦重叠,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从险峻的山岭中通过。他决定就利用这一带的地势阻击敌人,以逸待劳,争取多一些准备的时间。

当第一营和农民自卫军从后面赶到的时候,齐渊已经制订了具体的战斗部署。

他把阻击地点选择在一段约三公里长的葫芦形峡谷内,让第一连和第二连埋伏在两边的山岭上,农民自卫军配合重机枪排封锁“葫芦”的底部;第三连在敌军完全进入伏击地段后,立即封锁住“葫芦口”,截断敌军的退路。为了使这场战斗得到更好的效果,齐渊又要求全体弟兄:在战斗打响后,首先消灭敌军队伍中骑马的军官,使敌军迅速失去指挥,陷入混乱;同时便于喊话,使敌军下层官兵尽快放下武器。总之尽可能减少杀伤。

一切部署妥当。这时,被炎热的骄阳和崎岖的山路拖累得疲惫不堪的敌军渐渐接近了伏击地带。战斗的结局完全按齐渊的预料发展了:当全部敌军进入那葫芦形的伏击地段后,战斗的枪声响了,随着两边山岭上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射击声,骑在马上的那些连长以上的军官立刻应声倒了下去。接着四面又响起了军号和锣声,旗帜招展,应和着此起彼伏的喊杀声;敌军不知虚实,顿时慌作一团,纷纷夺路逃命,互相拥挤践踏着,少数想要开枪抵抗的也被慌乱逃跑的人冲得立不住足。齐渊已挑选了十几名声音洪亮的官兵,每人都拿着铁皮的喇叭筒,站在山上向下面大声呼喊:“弟兄们,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绝对保证你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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