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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余昆山笑着点点头,又低声道:“他就是革命军派来对付这些北洋军的!”

石磙抢着问:“把这些狗东西们都甩到这里?……”

“不,把他们拖到前头去。”余昆山向他们道:“革命军在那里等着他们!”

石磙高兴地问道:“那我们也能看到革命军打这些狗东西了?”

余昆山兴奋地点点头,又亲切地告诫他道:“别高兴得忘了形,让那些狗东西们看出来,那就坏大事了!”

“我知道。”石磙喜悦地点着头,一面抓起煤铲,把煤送进炉子里去。

小昌在旁边又向余昆山低声问道:“大伯,听段上有人说,洪生哥到广东当上了革命军的连长啊?”

余昆山点点头,又爽朗地笑道:“可他还是跟先前一样,没一点官长架子。只是人比以前更精明能干了!”

小昌自豪地说道:“等洪生哥他们的队伍打到了武昌,我也要跟他去当兵。”

“我也去!”石磙在一旁说道:“当上革命军,再也不受军阀的气了!”

余昆山得意地说道:“你们要真当了革命军,也得学洪生哥那样,不能给铁路人丢脸!”

这时,月台上响起了急促的哨音和嘈杂的叫喊声,这是那些没有上车的士兵们在抢着上车了。高洪生也从车站值班室那边匆匆走过来,后面跟着那个马脸军官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那些士兵们都爬到煤水车上去,马脸军官和高洪生都从扶梯上走进机车驾驶室里来。高洪生在同小昌照面时,亲切地向他使了个眼色,小昌会意地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同时也用臂肘把石磙碰了一下,他们都把脸背了过去。

那个马脸军官把头伸到车外向后面望了一会,看见月台上的人都已挤上了车,便转身向余昆山命令道:“开车吧!”

余昆山熟练地扳动车闸,机车下面冒出“咝——咝”的叫声,像轮胎跑了气,接着又开始发出缓慢的“切卡、切卡”的响声,几个大铁轮的杠杆移动起来,同时发出金属的清脆撞击声。小昌和石磙大铲大铲地往敞开的通红的炉膛里送着煤,机车也一口一口地短促地吐着气,“噗、噗、噗、噗、……”越来越快。余昆山拉了两声汽笛,机车就像一个拖着重负的人上坡似的,用力猛地向前拽了一下,随着后面那一串串车厢之间碰击的声音,车终于开动起来了。

夕阳已经下去,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昏暗下来,列车的速度也渐渐加快了。当列车开出赵李桥车站不远,高洪生看着那个坐在窗口旁洋洋得意地向外望着的马脸军官,握紧拳头向小昌和石磙做了个狠狠用力的手势,小昌拿起一把大榔头来朝那个马脸军官的后脑勺上使劲打了一下,那个军官便闷闷地哼了一声倒下来,石磙又朝他身上加了两铁铲。这时机车正通过一座小桥,高洪生已经从那个马脸军官的身上解下了手枪和子弹带,他们一起把他的尸体掀到桥下去。石磙还朝下面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道:

“狗东西,刚才他在车站上最坏了!从岳州逃跑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就用这把手枪打死了两个站上的工友。”

现在机车里都是自己人了,小昌激动地抱着高洪生叫起来道:“洪生哥,你们到底打回来了!这几年真难熬啊……”

高洪生喜悦地看着他道:“你还是几年前那个样子,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金义叔和二婶都好吗?大哥还在兵工厂做工?”

小昌点头道:“都好,他们也常念起你。大哥还总后悔没跟你一块跑到广东去哩。”

这时,石磙也在旁边热情地笑着叫道:“洪生哥!……”

高洪生看着他,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便望着余昆山道:“大伯,这是……”

余昆山亲切地说道:“你不记得金堂叔了?这就是他的独根,叫石磙。”

“哎呀,石磙!都长成大人了!”高洪生惊喜地叫起来,又看着石磙笑道:“我常听金堂叔说起你,说你爬树上屋,净在外头闯祸,可现在变得这么懂事了!婶娘还好吗?”

石磙不好意思地笑着,点头道:“好。”

小昌充满喜悦地说道:“洪生哥,前几天我到通湘门车站跑车,还见到伯妈在那里捡煤渣。我把车上的煤给她提了一筐子!”

高洪生第一次听到母亲的消息,怀着激动的感情问道:“她老人家还是一个人住在通湘门里边?”

余昆山点点头,他的目光和声音里都带着深深敬仰地说道:“我们几个同你爹生前最要好的老哥子,都劝她搬到徐家棚段上去住,不管在哪家,也多不了她一张嘴。可她总怕加重了别家的负担,还是一个人住在通湘门城里边那个小棚子里。她说那里靠街上近,能找到浆洗缝补的活计。这几年,一个人勉强糊口倒是够了,可日子过得也实在不容易。”

小昌又望着高洪生道:“她每回看见我们,都要问问听没听到你的消息。这回可好了,到了武昌我就先去告诉她!”

余昆山也喜悦地说道:“你这一回来,她也总算扬眉吐气了。你爹去世得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该受了多少苦啊!”

高洪生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不知不觉地变得湿润了。在他的眼前,仿佛又看见了离家那天清晨,母亲的瘦弱的身影和头上闪亮的白发,还有那一双无言的充满期待的眼睛。这几年来,母亲这慈祥的形象,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只不过他平时在人前很少流露出思念之情,他把自己对家乡和慈母的怀念,深深地埋藏在心里。只有他的勤务兵知道,他把自己薪饷中交公后能省下的每一文钱,都积攒下来,那每文钱上都带着一个游子对含辛茹苦的慈母感激和报答的心啊。现在,他终于已经越来越临近了这一天,尽管这一路还有许多艰苦的血战,但胜利已经在望,同母亲见面的时刻已经是指日可待了,对这一点他是充满信心的。

高洪生抬头向车外望去,明亮的月光映照着周围的崇山峻岭,团里的弟兄们一定正疾速前进在这崎岖山路中,他们指向武昌城下的第一个战斗就要在前面打响了!

独立团主力离开通城的时候,正是一九二六年八月二十四日的清晨。

在军部召开的军事会议结束后,叶挺回到团部,立即令参谋长周士第召集有关人员,制订赶到中伙铺车站阻击敌人的具体行军和作战计划,通知各营营长和特别大队长在晚饭后到团部来领受任务。周士第是一个瘦长而沉默的海南岛人,年约二十六七岁,具有作为参谋长的那种细密和勤谨的作风,任劳任怨,一丝不苟,深受叶挺的倚重。他了解了军部会议的内容和团长的意图后,又进一步搜集了从通城到中伙铺这一路地形地貌的特点和沿途村镇隘口的资料,同时还根据侦探队从前方送回的报告,分析敌情动态,准备在路上万一同敌军遭遇后进行战斗的方案。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一份具体周密的行军和作战计划草拟了出来,经过团长同意以后就将以命令的形式下达到各营。与此同时,叶挺在另一间房子里看着军用地图,默默思考着未来的战斗部署和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情况,以及根据不同情况采取的应急措施;并根据各营的特点和战斗素质,考虑确定各营所担负的任务。

这间房子也是叶挺的卧室,设备十分简单:一张可以折叠携带的帆布行军床,上面铺着一床肇庆特产的高要草席,一床叠成正方形的灰色旧军毯,一个里面装着随身换洗衣服的枕头。在帆布行军床旁边,有两只同样大小的半新白铁箱子,里面装着北伐沿途各地的军用地图、敌情资料、书信电稿、文具纸张,以及他从广州带出来的十几本喜爱读的政治和文艺书籍。铁箱上,放着他行军作战中必带的德国造长筒望远镜,黑色手提皮包和一只小巧玲珑的、比怀表略大一些的金色小闹钟,这只小闹钟在行动时可以收进盒盖放到衣袋里。此外,铁箱上还放着一个扁形的可以背在身上的三磅小热水瓶,一只白色的搪瓷盖杯和一个手提的三层饭盒。这就是叶挺的全部生活用品,都放得井井有条,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只要在几分钟之内就可以收拾好动身。靠窗的那张方桌上,全都铺满了军用地图,柱子上挂着一盏夜间照明用的马灯,桌旁有几条长凳。叶挺此刻站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红蓝铅笔,冷静地面对地图沉思,不时用铅笔迅速在上面做一个记号。参谋长周士第走进来,用带着浓厚的海南岛口音的普通话向他报告道:

“团长,具体实施方案已经制订好了,请您过目审定。”

他把那份字迹工整、简明扼要的实施方案放到叶挺面前。叶挺仍然沉默着,把那份方案从头至尾地迅速看了一遍,然后用蓝铅笔在后面流利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那两张纸还给了周士第。虽然叶挺没说一句话,但周士第完全了解了团长的性格,这说明团长已经对这个方案表示满意,批准照此执行了。要是有一点疏漏和错误的地方,团长是会毫不客气地指出的。

晚饭以后,二、三营的营长和特别大队长来到团部受命。叶挺以他那惯常的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

“虽然敌人的行动在铁路沿线受到阻滞,可他们还是会尽力加快逃跑的速度。不管路上有多少困难,队伍必须要在预定的时间内到达中伙铺车站。”

团长把前卫营的任务仍然交给第二营担任。樊金标从团部赶回自己的驻地时,三个年轻的连长都已经性急地在营部等待着他了。他们看见樊金标严肃的脸色,知道营长一定是带回了重要的任务,不禁会意地笑了一下。樊金标布置任务总是开门见山,简短干脆的。他用几句话概述了团部作战命令的内容和要求,特别坚定地重复了团长最后那几句话,用他那粗糙的大手的右食指,戳着军用地图上用红铅笔画了圆圈的中伙铺车站,向围在方桌旁的三个连长说道:“你们,要给弟兄们讲清楚:不许掉队,不许超过时间,死也要给我死到这儿去!”

他的第一个字都像枪弹一样坚硬而唐突,不过连长们都知道,这就是营长表达决心的方式。但如果真有哪个连在行军中不关心弟兄的疾苦,不顾弟兄死活,造成非战斗减员的话,他也会大发雷霆地追究责任,决不轻饶那个连里的军官的。

根据团部的命令,前卫营要在半夜三时起床,三时半开饭,四时从驻地出发。

因此各连必须抓紧时间,连夜作好出发前的一切准备工作。由于这一带的山路崎岖、地形生疏,而且必须要在一天一夜的时间内走完一百六十多里路,这就要求在沿途不能有任何延误和耽搁。因此,樊金标让万先廷带领第六连担任全营的前卫,以便在万一迷路或需要人力支援的时候,可以及时地同当地农民进行联络。任务分派停当,各连就立即回去进行布置和准备了。

在第四军的主力到达通城之后不久,负责维持县城秩序和安全的第六连,就奉命撤出到北门外的隽水河边,同第二营会合到一起了。这条隽水河,是从幕阜山的崇山峻岭间发源而来;在平常不出现山洪的季节,河水显得十分碧绿清澈。它从通向湖南那边的大路蜿蜒流到县城,绕过大半面城墙,到达县城的北门后,便朝着东北方向流去。通城是个山川灵秀之地,有“黄龙晚钟”、“雁塔穿云”、“隽水回澜”、“隽溪映月”等“十景”。这“隽溪映月”就在县城北门外面的隽水两岸,也就正好是独立团第二营在此露营的地方。这两天又正是农历的七月十五和十六,月色分外光明。隽水在绕过城墙流到北门时,河面十分宽阔,两岸都有一片宽阔平坦的白色沙滩。独立团第二营的士兵们,就在这洁白柔软的沙滩上露营。不远的地方,从北门的城门口出来,就有一座横跨在河上的十分雄伟壮观的九孔石桥,此刻,清碧如洗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耸立的城堞和九孔石桥的倒影映在澄澈透明的河水中,那圆圆的月亮也在水中发着皎洁的光辉,一幅“隽溪映月”的景色确实显得十分动人了。今天夜晚,北门外石桥两边的河岸上变得格外热闹。因为昨天的七月十五“盂兰盆会”,因战争的动乱没能举行,今天在县里各工农团体的赞助支持下,人们都聚集到隽水河边来,举行那一年一度的“中元节”盛会。在接受了万先廷的提议后,当地的民众领袖赵世当,以他那聪敏的头脑和非凡的组织力,很快就想出了一套把纪念冥界中那些鬼神的虔诚活动,变成为宣传北伐革命的伟大胜利的活动。并且得到他周围那一批男女革命青年的大力支持。于是,从今天清晨起,县里的那些_丁会、农会、妇女、学生、商民等团体,也都热烈地忙碌起来,用竹片和薄纸制作可以在水面上漂浮的灯具。更兼在民间有无数的能工巧匠,不仅能扎出形状各异的灯笼和鱼虫鸟兽、草木花卉;而且有些人还别出心裁,扎出了不少象征着北洋军阀、土豪劣绅和帝国主义洋人的人物灯,绘上各种鲜明的色彩,显得十分逼真和生动。

还有许多灯笼上写着大字标语,宣传革命军的胜利,号召工农兵团结起来打倒军阀,打倒土豪劣绅,打倒帝国主义。天刚刚黑下来,人们就拿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灯具,兴高采烈,络绎不绝地汇聚到北门外的河边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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