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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救护队何队长从平江来到武昌,带来了大凤的一封信,又引起了万先廷对营长的怀念。大凤在信中写到了从北洋军刺刀下救出的那个孩子——协军的情况,说孩子现在长得很好,刚巧前些天省党部宣传部有几位同志带了照相机,到平江拍摄农民协会和自卫军的情况,便请他们给这孩子也照了一张相片。相片上那孩子穿的衣服,就是樊金标离开安平桥前留给孩子的那一身。万先廷看着孩子那可爱的样子,一面在心中想:要是营长活着的话,看到这孩子的相片,该会多么高兴啊!他一定要摸着自己的胡楂子,得意地笑着,同于头一起回忆当时的情景,并且还会互相埋怨他们有哪些事情想得还不够周到,下回再见到孩子时要准备好哪些礼物了。大风让孩子这样打扮,自然也是想让樊营长看了更加高兴;可是,她不知道营长再也看不见这个孩子了。万先廷在给大凤写回信的时候,写到营长牺牲的地方,几次停下笔来,止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想大风知道营长牺牲的消息后,也一定会伤心地哭起来的。因为在独立团驻扎到安平桥的那一段日子里,她把每个弟兄都当成亲人一样,同二营的官兵们接触最多,感情也最深。他在信中,还写了不少营长对整个贺胜桥战役胜利所作的贡献,写战士们对营长的钦佩怀念之情,他觉得让大凤看到这些,也会得到一些安慰。

万先廷的悲痛情绪,很快就被齐渊看了出来。他们三个营都住在博文书院里,一营和二营隔得也不远,到达武昌的第一天是队伍的休整时间,官兵们洗澡洗衣,处理自己的事情。上午,各连都集体带到湖边去洗澡。本来万先廷是很喜欢游水的,但因为心情十分难过,他只是在湖边匆匆地洗了一下,换了衣服,把换下的衣服洗干净了,便坐到湖边的一排柳树下面,拿出带来的一本《黄埔潮》杂志看起来。他的勤务兵张小鹏见连长不游水了,也立刻从湖里上来,要抢着洗衣服,万先廷说衣服已洗干净,要张小鹏下去继续同弟兄们多游一会,他知道充满稚气的张小鹏是很喜欢玩水的,在连续的紧张行军和作战中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休整的间隙,应当让他高高兴兴地玩个痛快。张小鹏拗不过连长的命令,只好又下水去了。

万先廷还没有看完一篇文章,齐渊就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营洗澡的地方在他们旁边,齐渊换好衣服后,见万先廷一个人坐在树下看书,便走到他这里来。万先廷见是齐渊,急忙起身向他立正敬礼,齐渊含笑点点头,亲切地说道:“坐下吧,我也是来休息一会。”一面先坐到了草地上去。

万先廷也坐下来。虽然都在一个团里,但从平江战役以后,这十多天里不是行军就是作战,每个营都担负着艰苦紧张的任务,因此见面的机会倒很少了。万先廷见齐渊这些日子变黑瘦了许多,只是仍显得精力充沛、神采奕奕,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沉静中又有一种含而不露的威严和锐气。不管什么时候,他也总是保持着整齐、洁净、端正的作风。这时,他显得很随便地向万先廷问:“听说何队长带来一张那个孩子的照片?”

“是的。”万先廷高兴地回答道,“连里的好多弟兄们都想看,不知传到谁的手里了。等会我找回来,也送去给一营的弟兄们看看。大凤说他的名字还是你给起的。”

齐渊也充满深情地说道:“弟兄们都很关心他的命运,因为是他们在战场上直接从北洋军的刺刀下救出来的,所以感情也特别深。同时,从这个孩子身上,也说明了我们战斗的意义,更加激励了弟兄们在战场上的奋勇精神。说起来,他也是为国民革命作出了贡献呢。”

万先廷不禁又想起在平江战斗前,樊金标特地集合起全营的队伍,让大凤抱着那孩子去同弟兄们见面的情景,他的心中又充满怀念和钦敬地说道:“营长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他从那孩子的命运说到我们革命军战斗的意义,确实对弟兄们产生了很大的鼓舞。那次战斗的结果你是知道的。”

齐渊点点头道:“后来,团长在军官会议上特地对樊金标同志提出过嘉奖,说他真正学会了革命的作战方法,要我们每个指挥官都以他的行动作为榜样。”他又深情地问:“樊营长牺牲以前,说过什么话吗?”

万先廷难过地说道:“我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说话了。只是用手指着前方,指着吴佩孚的指挥阵地。可我懂得他当时的命令!”

齐渊仿佛看见当时的情景,充满崇敬地说道:“这个命令,也是对我们所有独立团官兵的。你说是不是这样呢?”

万先廷从齐渊的话里,感到自己的心被震动了一下:他确实还没有想得这样深远过。他望着齐渊那明亮睿智的目光,有些惭愧地说道:“营长,我还没有想到这些……”

齐渊看着他亲切地说道:“在战斗中,我们可以毫不畏惧地忍受自身的一切伤痛,也能够毫不犹豫地贡献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但是,有时对于身边最亲密尊敬的同志的牺牲,却往往感到更加痛苦和难以忍受。而这种感情,我相信正是那些牺牲的同志们所最不希望的。”

万先廷听着齐渊的话,感到正是说出了自己的弱点。他从这些话里也渐渐悟到了一种新的启示和力量。

齐渊见他在沉思着,又怀着痛惜的感情说道:“樊营长的牺牲,确实是我们全团极大的损失。特别想到他生前对革命的忠勇,与弟兄们同甘共苦的奋斗精神,还有他对待同志的肝胆相照,直爽真诚,都使我们感到格外惋惜和悲痛的。但是,我们决不能沉湎在这样的痛苦中。若那样,樊营长也不会答应的。”

万先廷毫不迟疑地回答道:“营长一定会命令我们:更加勇猛地前进,狠狠消灭敌人,使革命早日胜利!”

“对,这也正是他牺牲前用手指着前方的含义。”齐渊也充满力量地说道,“我们做指挥官的责任,就是要把这个含义告诉全体弟兄,让弟兄们都懂得这个道理。士兵的悲伤和痛苦,只会对敌人有利;我们要用加倍的勇猛,得到更多的胜利,才对得起牺牲者。”

万先廷听到这些,不禁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他激动地望着齐渊说道:“营长,要没有你的提醒,我确实因为悲痛,而情绪低落,我的情绪,也会直接给弟兄们带来影响。从现在起,我一定要振作起来,带领全连的弟兄们打好武昌这一仗。”

齐渊感到欣慰地点点头,又亲切地说道:“不过,既然上司规定我们现在待命,就要充分利用这一点时间好好休整。你不是经常打听我弄到了什么好书吗?现在我告诉你,我占领了一座书库,少说也有好几千册图书,各种内容的都有。你和连里的弟兄们要去借阅,我随时表示欢迎。”

万先廷兴奋地说道:“好,我回去就告诉弟兄们,让各班推选一名代表,去把书借回来。我们正想找一些介绍武昌历史的书,让弟兄们了解这里产生过哪些英雄豪杰,这样可以激发弟兄们攻打武昌的战斗精神。”

齐渊喜悦地赞许道:“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们一营也应当仿效。我还想过,你们六连的刘班长阅历丰富,是参加过辛亥首义的老同志,要是请他给弟兄们讲一讲武昌首义的经过和最后那些革命党人遭受的失败,可以让大家更清楚我们今天战斗的目标和肩负的责任。”

万先廷深受启发地点头道:“老班长今天连澡也没来洗,就去寻他那个把兄弟的坟墓去了,他说就葬在离洪山不远的桂子山一带,我让陈欢仔和黑牯陪着他去的。

等他回来,我就把你的意思告诉他。”

齐渊又关心地问道:“李副官在信上讲,安平桥的农民协会发展很快,现在已经完全成了当地的主宰,土豪劣绅全被打倒。不过又听说为赵三公和赵五公的事情闹得很大,连省里都派人到安平桥去调查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万先廷愤慨地说道:“还不是驻在安平桥的三十九团王营长捣鬼!他当着我们的面说一定要支持农协,可是背地里却处处和土豪劣绅搞在一起。我们走了以后,他假称要保护农协的利益,防备坏人借机闹事,让队伍上把三公和五公看押起来,随时听候农协的处理。可是没过几天他就把他们送到了省城,躲进了四公家里。农协跟队伍上多次交涉,请他们把三公和五公押回来,那个王营长不是躲着不见,就是推脱责任。后来农协的人探听到了三公和五公躲藏的确实地方,就派了几名自卫军武装去抓,省城第八军的留守队伍就说农民到城里破坏秩序,把农协的自卫军也抓起来了。现在由省党部和省农协筹备处出面同第八军留守处交涉,事情还不知道怎么了结哩。”

齐渊听着万先廷叙述的情况,一面沉思着,好一会没有说话。万先廷也沉默了一瞬,又突然忍不住地向齐渊问道:

“营长,我们这一次国民革命,会不会又像辛亥革命那样,到头来弄出一个袁世凯,工农民众最后还是什么也得不到呢?”

齐渊亲切地看了他一眼,感到他对革命的前途考虑得很深,于是用乐观而坚定的语气同答道:“袁世凯是时代的赘瘤;就像人体的疾病一样,并不是不可能产生的。但是,今天已不是辛亥革命那个时候了,那时没有共产党和布尔什维克主义,而今天千百万工农已经在这个先进思想的启发下觉醒起来。即使再出现袁世凯那样的人物,工农民众的力量是一定可以把他推翻的。”他在思索中停顿了一会,又深沉地说道,“历史就像一道奔流的长河,尽管在中途会有险滩、礁石,甚至有洄流的地方,但它绝不只是简单地停滞和倒退,那奔腾的流水总是在顽强地冲决一切阻力,向着最终要达到的大海前进。”

万先廷从齐渊的这些话里看到了革命道路的曲折和复杂,同时也增强了胜利的信心。他想,今天和齐营长的谈话,一定要告诉大风,让她也心里有数。他又望着齐渊,怀着真挚感激的心情道:

“我以前对革命的想法,实在太简单了。总以为一切都会非常顺利,一切都是非常光明的。看到那些不符合革命理想的事情,心里就感到格外难过和着急,有时真的怀疑我们在北伐战场上是不是白白的流血牺牲;听了你刚才说的道理,我对革命的前途看得更清楚了。我们的理想和主义是一定会实现的!”

齐渊点点头,感慨地说道:“我们今天所进行的,还是国民革命,不是像苏联那样的无产阶级革命。但是,我们将来一定要完成苏联那样的革命,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使工农民众摆脱奴隶的地位,才能使中国真正独立和富强起来。这种情况决定我们要走一条复杂艰巨的道路,既不能着急,也不能等待。我们首先必须联合更多的人完成国民革命,因为孙总理提出的唤起民众、扶助农工、联合支持我们革命行动的俄国,打倒军阀和帝国主义的目标,是和我们共产党人今天所要完成的事业完全一致的。而我们所要继续达到的革命理想,也一定能为真正的总理信徒所支持,会和我们一起共同奋斗,最后求得世界大同。”

这时,集合的号声响了,湖边的士兵们都已穿好军服,正在集合整队,齐渊和万先廷也都站起来,万先廷向齐渊道:“营长,我回去就跟老班长商量,一定照你的指示向弟兄们讲讲辛亥革命的历史,再把情况向你和卢营长报告。”他说完,向齐渊敬了个礼,跑回第六连去了。

在洪山东南面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起伏的山冈,介于南湖和东湖的中间,当地人都称它为桂子山。顾名思义,当然是因为山上桂树很多的缘故了。不过,这一带也布满了不少坟墓,有富人的、有穷人的,也有一些是被慈善团体收葬的乞丐、流浪艺人和士兵的。当然,这些坟墓的大小也因死者的身份不同而差别悬殊,就像城市的居民区中有豪华的洋楼和低矮简陋的贫民窟一样。

现在,全副武装的刘大壮带着陈欢仔和黑牯在这些坟茔中寻找着。他们身上除了背着随时不离身的步枪外,还背着水壶和修工事的圆锹,刘大壮手里还提着一个蓝包袱,那里面包着他为把兄弟买的祭品。他们已经在这一带起伏的山冈上寻找了好长时间了,军衣的背后都已经透出汗水。刘大壮专心地在那些老坟中间辨认着,他离开这里已经十多年了,周围的地势虽没有很大改变,但坟墓却增加了很多。虽然他曾在把兄弟的墓前立过石碑,但这里的许多碑都被野草盖住,有的只剩下了短短的半截,字迹也模糊不清了。刘大壮还是细心而认真地寻找着,他有时站在那里看着周围的地形,有时俯身扒开墓碑前的杂草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识碑上的文字,一点也不急躁不灰心,就像是一个极其虔诚的佛门子弟去朝拜一样。陈欢仔跟在他后面走着,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左看右看,就好像在一些陌生的人中间行走。因为离七月十五还只过去了半个月时间,许多墓前还残留有祭奠时烧过的香烛纸钱。

陈欢仔和连里那些刚学会识字的弟兄们一样,见到文字就想念一念,他看见有些富人的坟墓前的牌坊上有对联,便用他的广东口音大声地一个一个字地念着,其实那些意思他并不十分懂得。黑牯也默默地跟着他们走,他对那些坟墓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因为班长要找的是亲人的坟墓,而他对班长又有着特别敬重的感情,这才坚持着一定要随班长前来。

终于,刘大壮惊喜而激动地找到了他那把兄弟的墓。那墓碑已经被半人多深的杂草掩盖了,坟墓大约也被放牧的牛羊践踏,倾圮低矮了许多,周围全是野草。刘大壮拨开那些杂草,辨认墓碑上的字迹,正是那把兄弟安息的地方。刘大壮的眼泪顿时扑簌簌地滚落了出来,他哽咽着说道:

“兄弟,我今天来看望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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