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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入乡随俗与乡俗阅历(1)

——评恒星的《异乡感触》

我想恒星这首小诗的选材,应该是一个特色主题作品,就像电视剧《闯关东》一样,他是具有人性风俗人情特质内容的。尽管《闯关东》的内容很繁杂,主题的立意也折射出黑土地的生存环境气息,但真正反映关东人品质和气质的东西还是很肤皮缭草的。并和地道的东北人的真实性情有一定距离感的。过去东北老百姓的日子并不是那个样子的,也没有那么豪华,应该说朱开山那伙人的口音也不对,就仅凭乡音的失真,也大有失真实。而《闯关东》所有的故事情节,都是生编硬造出来的,实际山东人的性情并非如此,如果你是一个研究过山东风俗的人,《闯关东》最大的缺陷,是对那片土地人和土风俗的描写,是归于零的。应该说是作者对那里的人性与风俗的不了解的一般的无知。

“独处异乡多挂念,//烛光冷月不离影。//夜风萧瑟竹林间,//落花水寒泪满巾。”

——恒星:《异乡感触》

小诗虽小,而诗人运用的意象有一定密度,我先给排列一下这些意象:“独处异乡//烛光冷月//夜风竹林//落花寒泪”这是运用了意象的环境关系,在情景交织主要进行人物心理描写的,俗话说:“身在它乡为异客”,这个所谓的“异客”,不过就是“飘客”

,用山东人的土话说:“两眼墨黑墨黑”,其实,就是一个人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所以说,你必须要面对陌生的人群,陌生的乡音,陌生的风土人情,陌生的人际交往习惯,所谓的独处,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什么是冷月?说得确切些,就是一个环境完全陌生的氛围,因为你已经活动在所谓的“土著人”的圈子里,对此你先了解他们的语言内容和生存习性,你会感觉到这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很新奇的,甚至,有一些不理解的奇怪现象。比如在山东沿海一带,人与人之间中仇了,有可能就被放火,或者,当地的语言差异也没个份,当地人光烟囱不叫烟囱叫“富态”,而东北人说“富态”这个名词的意思是,多指你这个人略胖有福相,夸人时称“富态”,如果,你在山东形容说人家“富态”,那这个词意准确的说人家就是烟囱了。一个明明在东北人的印像里的褒意词,立刻在这里就变成了贬义词汇。所以说不懂得方言土语,就很容易弄出不知所云的大笑话。

乡音可以交织,但风俗不能调合。因为东北的口音,也坑了生活在山东的东北人,在集市上卖东西,一听你东北的口音,立刻东西就涨了价,所以你就不明不白要花大头钱。对于闯荡它乡的异乡人,事事都不会如意,不但要面对排斥的目光,还要承受莫名的心理压力。山东人特别讨厌东北人,所以东北人在山东人的眼里很臭,或者说是山东人主要的排斥人群。山东人称东北人叫“东北虎”,东北人称山东人叫“山东熊”,实际而言“东北虎”也是“山东熊”的变种,应该是青出于兰胜于兰,而“东北虎”更胆豪了,更直接了,更直爽了,更直率了。尽管从东北闯入到山东境内的人,几乎和山东人都有连带的血缘关系,但这样的亲缘连带并不能得到当地人的认可,而在交流过程中都知道这种旧事的记忆罢了。

就譬如“东北虎”和“山东熊”的代名词,都是一方人的性情的缩引,但这个动物的代名词的微妙的含义是不同的,“东北虎”

的含义,是敢杀敢打,不怕死的那种血性的人,“山东熊”的含义就大不相同了,它有两层解释含义,一种说法是说山东人不讲理,脾气大,爱欺服人,另一层意思是只要你能震住了他,他就自甘抱“熊”了。其意思说也是虎驾虎威,或叫虎假虎威,或用南方人的歇后语形容说生花生敬客——非吵(炒)不可了。山东人是地球上最能骂人的人,在骂人骂出激情的时刻,甚至会发出怪异的讥讽的笑声:会引来更多的观众,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或叫作秀,或称谓人为的炒作。但在山东沿海一带有些地方,不张口是不骂人的,甚至,互相对骂就像对山歌似的,说话带郎当那是祖上遗传的习惯。

山东人倔犟,就是说山东人的脾气不好,可东北人从骨子眼说更倔犟,我父亲是山东人,我母亲是满族人,说来说去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现在,细细想一想真是烂根子了。虽说我不存在水土不服的问题,最大的情感障碍,就是思维与观念不可融合的问题,这不仅是面孔感觉陌生,心理习惯也感觉特别陌生。虽然山东人仍然保持着原生态的淳朴乡风,但亲情和人际关系比较麻木,感觉不出来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我的门市房都买十多年了,房照仍没有影儿,第二个住宅楼也卖有好几年了,也没有拿到房照,所以说在山东没有理可讲,而山东人给我的印像就是地球上最能扯皮的人。表面上看山东沿海城市,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其实,也是侵权的重灾区。

虽说山东人性情粗鲁直性,但你看一般的山东人打架,就像斗鸡一样,就是出言不逊的干斗嘴儿,不过也有极凶狠的人,在仇人打红眼的时候,挥起二齿钩子就往脑袋上刨。而“东北虎”的狠,就是掏出刀子就捅你,但也有的“东北虎”握着菜刀吓唬人的。但东北人的特点是两个人打完仗或能交上朋友,或者各走个的路,永远忘却了此事。可山东人不行,他会忌你的仇,把这件事深深地埋在心里,在等待时机,一旦机会来了就进行暗地里报复。

这一招术让受害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防不胜防,那种报复狠毒的行为,那才是怀里揣马勺——诚(盛)心的了。在街上聚众斗欧,其实,就是一种变向的娱乐形式。这样的现象,在执法人的眼里,不过都是鸡毛蒜皮的事。

但这里的每一次的口水战争,也不一定都是温柔的。2005年春节过后,一天我险些被人用菜刀砍死。那次我是被佛主大救了架,总算死里逃生。从2001年开始,我一直在开发区开个小商店,这一天我去一家洗头房清欠款,因发生了口角,遭到了一群卖淫小姐的围攻,当时洗头房老板的丈母娘操起了菜刀,在我的背后连砍数刀,最长刀口12厘米长,我的一片肺叶被砍了出来,当夜我住进了一家中医院,究竟我在手术台怎么被抢救的,我全然不知道。在我住进医院的前几天,家里也没有报案,第二天我是带着伤痛回到开发区到派出所报了案。

当天案是立了,由一个副局长和两个民警负责办的案。这些办案的警察我们都非常熟,因为公安分局没搬迁时一直在我家的隔壁办公,他们都叫我老孙,可洗头房的老板也和三个办人特别熟悉,并且和这些警察的关系非同一般。洗头房的老板外号叫虎拐,虎拐在开发区是黑社会的老大,就是说开发区就是虎拐的天下,尽管我多次强烈要求公安抓人,他们只作了案情的简单调查,他们不但不理睬受害的意愿,反尔进行了反作为的活动,并积极地到医院找医生在背里给犯罪方进行活动。也多次找刑警大队法医同时篡通,这还不算他们所干的不光彩的勾当,两个办案民警,到我家在卧室里拿出了两个存款折,也不说话,只在一个警察手里摆弄着,我知道他的手里的存款折,不过就是个道具,而警察在暗示我什么我知道。

这个砍人的案件从发生到我出院,已经半个多月时间过去了,我的医药费没有拿到一分钱,而办案警察不但没有一丝为受害人作为的迹象,反尔把勒索金钱的黑手伸向了被害人,这就是办案警察给我看到的真实的嘴脸,他们吃着的是皇粮,可他们所干的是另外的一种罪恶的勾当,真是他们不会放过一次发财的机会,在这样国法苍白的社会里,什么是人性?什么是法理?这一切就不言而喻了。因为我坚持不给办案警察上供,我被砍的这个案子就无声无息的给压下了,因为虎拐的社会势力太强大,家里人也认为是被人白砍了,那么像这样的如此大冤该向谁申诉?走法院起诉这条白道吗?要打这样的官司麻烦的程序多着呢?

那一段时间,虎拐把所有能管到这个案子的官方都活动过了。可想而知我要通过法院正面告状的难度?衙门口朝南开,要打官司拿钱来,尽管这是人民的法厅,虽然不用击鼓升堂,可以要使案件开庭,从诉讼费到律师费,你必须都要交齐可能才行,但这也不能说你就有把握打赢这个官司,这事我越想觉得越麻烦,或者说在心理已经发怵了。因为心里实在没数,一天到街里的一家法律顾问处去咨询,屁股还没坐在凳子上,有人就开口了,指着一个三角牌说:“同志,你要咨询,费用是一百元……”我看了那个标了价的告示牌,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应该毫无夸张的说,自己喝的墨水虽然不少,但自己还是一个地道的法盲,从法律顾问处无助的走出来,眼前一片茫然,在那柠檬的春天的绿风里,走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我想起了一句老俗话:“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怀疑这是前人总结的真理吗?忽然我生出了另外的一种想法,觉得这句老格言实在没有实用意义了,应该改动一下:“有理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这个社会不是良心做的,而是金钱做的。所谓的真理与法理,不过就是诗人手里的一把意象罢了。

坐在返回开发区的二路的公交车上,我在不停地思索着,觉得要想出一个不用法律的途径为自己讨回个公道办法。回到家后我闭口不谈这个事了,急得爱人要跪在马路上拦大官的车要告状,其实,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尽管明知道办案警察包辟犯罪人的问题很严重,但我们还拿不出确凿的理性证据,虽说他们做贼也心虚,但他们也不是小说人物,要想逮住他们丑恶的灵魂也不是件易事。从那天起,我是彻底沉默了,我一边做生意,一边写我的这部长篇纪实小说,这部小说写到了十月份,一篇足有十万字的纪实长篇小说总算脱稿了。为了打赢这场官司,我积存了足够的攻击对方的炮弹,尽管我承受着别人瞧不起你的目光,可我的心情并不是坏。一天早上,我对爱人说:“解决这个案件的时侯到了。”爱人还是不能明白我的话,那天我上了市里的反贪局,一位×××局长接待了我,于是,我就把自己的那部无题的长篇小说呈上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个大部头的举报材料,那部小说他整整看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耐着性子看完了。他先是轻叹了一声,掂量了材料笑着说:“你的材料写得还可以,就是有点太夸张……”我心里想,因为这是艺术作品,就不可能不夸张的。但那里的事可都是真的。

×××局长手握材料,抬起脸说:“我也办过几起大案,你就把这份材料放这里吧。”当时局长要留材料的事,我谢绝了。我说:“我只有这一份材料,还得带回去……如果我自己能够解决了这个案子,我就不来找你了。”局长看我挺自信的样子就说:“那好吧。”其实,他也没明白我怎样自行解决这个案件。握过手后我离开了市反贪局,就是从这天起我开始走上了自行维权的道路。

第二天,我拿这部无名的长篇小说,还有我发表过的文学作品,其中有作家沈从文给我题书名的诗集,就去了开发区公安分局,找到了一把手张局长,应该说我们认识,但他没有让座,我说明了来意,并把材料呈上,他一边读我的小说一边对我说:“我知道这件事,但没有过问这个案子。”看了看他有点坐不住椅子了,抬起脸对我说:“这不是告我们吗?”我点了一下头。局长大人实在耐不住性子了:“你要存心想告我们,那我就给你清除这个城市……”我立刻回敬了一句:“你吹哦!”?他见我并不服他,就继续阅读我的小说,直到读完后,他站了起来笑道:“哈哈哈,我真想不到开发区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这里有一个作家我们不知道”。这位局长的言外之音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们的警察已经进入一个陌生作家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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