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冽这家伙也真够阴险!”密林中,听任广白说起当日衍城大街上付启子攻击秦无衣一事实为战北冽的计谋,霜天晓嚼着草根骂道。
“更阴险的招数战北冽都使过,何况这一桩?”任广白饮了口美酒,无所谓似的道,仿佛什么事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只是他想起当日小琴对他说秦无衣被一男人掳走的时候他心中莫名的慌乱,兀自皱了皱眉。
“这我知道,”霜天晓背靠大树,指了指先头过来的方向叶飞霜的位置,“若不是战北冽掳走了炼秋霜,叶飞霜如何能听战北冽的使唤?那可是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天下第一剑客,唯一的软肋,就是他妹妹。”
任广白却只冷笑,不接话。听到“炼秋霜”三个字,他的眼中闪过讥讽,不屑。女人么,尤其是炼秋霜这种女人……
“诶,你说,要是叶飞霜不肯再和我比试轻功,我如果把炼秋霜给绑了,威胁他,你说,他会不会答应?”霜天晓忽然为自己的馊主意而感到得意。
“会的。”任广白道。
“真的?”霜天晓顿时喜得跃跃欲试。
“首先,你得抓得住炼秋霜。”任广白没好气地过来一眼,霜天晓顿时蔫儿了。他记得的,炼秋霜上回易容成秦无衣,他都被骗到,这女人的易容术加上魅术,听闻除了战北冽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几乎没有人在她的石榴裙下不拜倒过。
“抓得住炼秋霜,还得打得过叶飞霜。”任广白又补上一刀。
“没试过怎么知道?”霜天晓嘴硬。他是天下第一飞盗,轻功和盗功了得,但功夫上么,相比于荆天羽一流自然差些,叶飞霜?他只敢跟人家比轻功。
任广白瞥了他一眼,未接话。
“不过是各有所长嘛……”霜天晓咽了咽口水,终于也没了声音。
“战北冽如此阴险,”马背上,听完黎湛讲完战北冽同付启子之间的勾连,秦无衣忽然扬眉,不仅没有害怕和担心,眸子里反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那咱们何不以牙还牙?”
黎湛不禁轻笑:“如何以牙还牙?”
“你说付启子醉心于剑术,若有人被他盯上,一定会死缠烂打到底,那么,如果战北冽被他盯上,会怎么样?”秦无衣笑得贼贼的,眸光熠熠。
“哦?无衣竟有办法让付启子对战北冽感兴趣?要知道,战北冽耍的,可不是剑。”黎湛看向秦无衣,却见秦无衣含星的眸子中点点自信光芒。
猛地一拍马屁股,秦无衣疾驰而去:“咱们的比赛,可还没结束!”
黎湛溶溶的目光追随着秦无衣的背影,却见仿若有阳光在追随着她,飞扬的黑发自信而肆意。
*
冬欣宫中,左爰早早地醒了,唤来采莺替自己洗漱。
采莺经过昨天的事,看左爰的目光更加不同。这会儿见左爰面容依旧憔悴,便劝道:“要不,娘娘您还是多睡会儿吧。”
“不了,”左爰懒懒地道,事实上她压根儿就没怎么好好睡着,“昨日躺了一天,身上乏得很。王后那头怎么样?”
采莺只好服侍左爰起来,只亦轻柔道:“王后那头这两日并无什么动静。自当日咱们的人被杀,娘娘派去的人王后一个都不满意,又都给退回来了。只是从御膳房那儿调了两个丫头过来服侍,一个是雪玉,还有一个叫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