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淼之不说话了,他张目结舌也无话可说,司徒家的事他不清楚,就是一般大家族里的事情他同样摸不着头脑,他分不清对错,当然也辩不明司徒楼说话的真伪。
最好的应答就是不作答,一下变成了哑巴。
不是枫林家的人,其他人也不在意,宫淼之只要安分,谁都不觉得身边多一个有什么不好的,哪怕他是‘怪偷’也无所谓。
同样的反应也出现在彩月和云儿的身上,两人只是比其他人更加谨慎了,把身边值钱的东西都看的紧紧的,为此,盈夙还取笑了一番。
人家号称‘怪偷’,怎么看得上她们那些小玩意,盈夙可是听说过,‘怪偷’之所以粘一个‘怪’字,就在于人家从不偷银子,但凡失窃之物都是报得出出处和名号的。
什么旷世的珍品字画,什么绝顶的武功秘籍,也难怪宫淼之武艺超群,连盈夙都有所不及,也是盈夙修炼短暂的缘故,假以时日当不把他看在眼里。
一行人,行走的并不算快,可以说是有点慢。
逛逛这里看看那里的,哪里有好吃的东西,哪里有清秀的山河,哪里就能看见他们的身影,感觉有点像是在游玩,潇洒的很。
每到一处,宫淼之都扮演着导游的角色,介绍起来绘声绘色,不输当地人,平日里,他还把自己以前的过往大肆宣扬,一段段精彩的桥段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很意思。
特别是他怎样偷盗的经历,更是大受彩月和云儿的欢迎,听着为之向往。
盈夙有的时候会一个人单独离开,几天后又出现在他们面前,谁也不知道她去做了什么,只是每次回来脸色都是很好,却是没人这时候去触霉头。
今日盈夙又回来了,手上捧着一个木盒,脸色比往常又黑了三分,更加没人上前搭话。
“全速前进。”
盈夙直接上车,也不管他人有没有意见,当然武圣、医仙和司徒楼自然没有意见,彩月和云儿只有听话的份,至于宫淼之有意见也不敢提,只是他眼里的失望之色却实实的映在了盈夙眼里。
一连两日,盈夙自从上了马车之后就没有下来过,连梳洗都是在车上解决,彩月和云儿也被赶出了车,盈夙在车里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这样赶路一行四日之后,趁着晚上开火的时候,盈夙才露出了一把脸,只是脸上的郁色依然不见。
“姓宫的,南陵你熟吗?”
“小生宫淼之,王妃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淼之,大家都那么熟了不是。”看了一眼盈夙黑青的脸,宫淼之赶忙接口道:“当然,唤我一声小宫子也成。”
“呵呵,小宫子,南陵你到底熟不熟?”
见到盈夙终于笑了,宫淼之陪着笑脸说道:“熟,当然熟,熟的不得了,去年我还去南陵的皇宫里转了一圈,王妃你不知道,南陵的好东西可不少,要不是我嫌带着累赘,恨不得把它们都搬空了。”
“是吗,我看是你偷不到吧。”
“怎么可能,只要我想偷还没有偷不到的东西,王妃可以藐视我这个人,但绝不能看不起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