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少天领着苏小小一起回了公主府,今天小小要了一道圣旨的事情,让灵岩公主刮目相看。
立时晚上吩咐,璧少天不必去虞姬那里过夜,要好好陪着苏小小。
然而,作为一个现代女愤青苏小小虽然习惯了古代生活,但是这口傲气还在,绝不能接受别人施舍的感情。
璧少天坐在她的床边,眼神已成虎视眈眈之视。
苏小小却当他是空气一般,自顾自地干着活。
“娘子,为夫在这儿,咱们是不是应该早些休息的好?”璧少天迫不及待,可苏小小却不是,她慢条斯理收拾好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抬头看着璧少天。
她铺开了被子,在中间划出了一条界限,发话了:“今天你不许过界,过界是要受惩罚的。”
他抿了抿嘴:“什么惩罚,还真没说过娘子会惩罚自己的夫君的。”
“对,我这儿今儿就开先例了!”苏小小一砸枕头,人已经躺下了,一翻身,背着他解释着,“要是我再嫁一个,你会怎么办,你不觉得难受,那也罔我嫁你了。”
“当然不会,我可能会……杀了那个人。”
他的语气很冷,苏小小不知不觉地打了个寒战。怎么他能说的好似确有其事一样!
苏小小背后发冷,忽然什么一团热物挨近了她。她背脊一挺,想要把璧少天挡开,但他结实的双臂已经围了上来。
“还因为虞姬的事情?”
苏小小冷哼一声,放弃了挣扎,也不回答他。
璧少天看着小小的后脑,恨不能拆开看看她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实在拗不过她,忙解释。
“其实虞姬并不是我的妾室,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是知道,你竟然这么大的气性,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听到这里,小小以为璧少天已经算是服软了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扭扭身子,转过去,对着他。她不生气,只是不愿意璧少天明明有什么事情,全都不告诉她。
她的手指抵在他的心口,腼腆问着:“是么?这么情有可原,是说我应该原谅你么?”
“当然还是听你的。”
璧少天在小小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小小彻底没了脾气,微微一笑,被子向上一拉……
气喘吁吁掀开被子,璧少天脑袋开始昏沉起来。
苏小小却清醒地紧,他身上的蛊有了冰柠草能够进行暂时地克制。他们之间的活动,也可以小心进行,不至于让他彻底失控嗜血,可说到底,不是办法。
“太子,有没有可能是给你下蛊的人,会不会知道办法?”
他精疲力尽了,摇摇头:“太子不可能,他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虽然贪钱贪权利,可心,未必是狠下来对自己姑母动手的。”
“那太子的事情,你打算让虞姬怎么做?”
“马上就到上元节了,太子看见虞姬,一定会要她。”
璧少天是如此地自信!
“可现在,琉璃怀着皇上的孙子,皇上未必会怪罪。”
他点头:“多亏了你这一出好戏,才终于解决了我们的心腹大患。”
“殿下,那药真的不是你们所为?”
他的打手拖住了小小的脸:“娘子大人乐善好施,妙手仁心,作为你的夫君,我怎么会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苏小小得意地笑了,她喜欢开朗的璧少天,虽然话上不正经,但是处处都能够体现出他爱自己的温暖。那样沉闷的男人,即便是爱了在深沉,她若不知道,也是辜负了。
苏小小一夜温存,次日醒来精神好了很多。
既然虞姬不是威胁,太子也不会是那个下蛊的人,她便任由他们几个折腾去。当务之急,苏小小需要的是赶紧把这个蛊取出来。
其实她一直想过手术,但手术的危险性很大,必须保证蛊游离在他的心脉之外,否则,不死,他也会变成残废。
恰好,江湖古书上记载不少,这样的蛊,这样的传奇。即便是骇人听闻的事情多一些。却也因为此事,让她涨了不少见识。
今日璧少天带着虞姬出去,自己无聊,实在呆不住,又跑了出去,寻林夕。
林夕的住处虽不远,仍旧要称马车。
青戈带路,秋雨跟随。
“世子妃今天不跟着殿下吗?”
小小摇头:“你听说过,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事情吗?我想这大约就是殿下现在必须要承担的事情吧。想要毫发无伤太难了。”
秋雨听不出苏小小所说的玄机,她歪着脑袋,倒是很愿意去看看林夕。
他们走到门前,忽然门,碰地一声飞开了,从里面飞出一个人来。林夕一下子跳了出来,站在了小小和秋雨的面前,拍了拍手。
地上的那群人,哪里还呆得住,早就一哄而散,四处奔逃去了。
“林夕哥哥,你没什么事儿吧?”
林夕微笑着摇摇头,转头又问他们两个:“没有伤着你们两个最好。”
“林夕哥哥,那些人,真是冲着医经来的?”
“当然是,里面坐吧?”
冰凉的石凳,他特别为她准备了坐垫儿,然后把小吃全都给了青戈,让秋雨带着他出去玩儿,才坐在小小的对面。
她发愁地问着:“也不见那里记载了什么。关于蛊虫,仍旧没有两全之法。冰柠草克制,也不是总有效,等蛊虫熟悉了,便没有用了!”
林夕皱起了眉头,苏小小都看在眼里,他对自己的关心,是切身实地的,不会管,她忧愁的是谁,而是只要是她需要的,林夕都会竭尽全力。
“所以,林夕哥哥,我想问问你,从前江湖中,有没有开到取虫的先例?!”
林夕一惊,他想到了,但没想到苏小小这么年纪轻轻居然也想到了。他点头肯定:“是,你说的没有错,从前有过开颅驱虫的先例。”
“结果,那结果呢,是谁操作的?!”
林夕顿了很久,咬咬牙告诉她:“死了,被取虫子的人死了。”
苏小小没站稳,身形微微晃荡着。林夕一下子牵住了小小的双手,他看不下去的,却又真的没有办法!那个人约莫是五年前,人就在北域。
“我一个人,或许少天也会是这个下场。不如……”
林夕外头,顺着她的手势靠近,苏小小小声交代着:“林夕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苏冼。”
苏冼这个名字,林夕听过,他惊讶地望着小小,不知所措起来。
或许这个女孩儿已经长大了,成为一个运筹帷幄的大女人,在没有主意的时候,也可以就这么孤注一掷!
“好,苏冼,我为你找。”林夕忽然想起什么,赶忙岔开了话题。“对了,蓝楼的事上次没说清楚。”
苏冼,他去找,可是他不在,她怎么办?
他满眼地担忧,让苏小小有些奇怪,她也关心着:“林夕哥哥,你脸色十分难看,没什么事儿吧?”
“还能有什么事情,放心好了,苏冼不是吗?放心交给我,只是时间可能长一些,不知道他最后出现是在什么地方。”
“林夕哥哥记性不好,苏冼最后一次出现在北域。”
“好,多谢小小。”
“不是,要说蓝楼的事情,林夕哥哥你怎么了?”
林夕一拍额头,继续说着:“对,蓝楼是太子开的,里面的人都是皇上未的选的秀女。是有身份的宫女。”
小小叹了口气:“那有怎么样,太子仍旧是皇上最喜欢的那个儿子。”
林夕拿出了一份手书,这对于太子的案子至关重要,这个女人已经被他保护起来了。苏小小听了稍稍放下心来,拿过手书。
太子的罪行,确实天理不容。
“你说,皇上给他发放的零花钱最多了,怎么他就是不知足呢?”
苏小小抱怨着,将手书收好。
林夕笑了:“太子现在还不知道,没有防备,幸亏是璧少天把?如果换做是从前的临王,大约放不过他。”
小小点点头,挥了挥手:“东西谢谢了,我这就得走,就算是有什么原因,也不能让我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呆太长时间。”
冬日游湖,是别样的景象。虞姬熨帖在璧少天的身边,享受着这一刻温存。
璧少天的眼睛是看着远方的,仿佛给虞姬取暖,只是一时候,男人应该的责任而已!
“殿下,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看看虞姬。”
这是女人一般地苛求,她希望,璧少天至少在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眼中能够有自己的影子。谁知道,她不入眼,他连看都不看。
璧少天恩了一声,仍旧没有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而是手臂安抚地将她抱紧,虞姬是生气的,这算什么,拿她当做了其他的女人……还是她……?
远处一辆马车,顺着河岸移将过来。
璧少天兴奋地站起了身子,完全没有理会虞姬还趴在他的膝盖上,他这一动,彻底将虞姬瞥到了一边。
“快靠岸。”
他兴奋激动地命令着船夫,本就冰冷的寒风,吹了虞姬一个彻骨……
这种地方,她再也不想来,不想看见这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