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撒谎，自始至终最喜欢的男人都是他。就算她如今做了皇后，做了纳兰桀名义上的女人，这一切也不过是情非得已而已。谁让自己爹爹看好的男人不是千面，谁让纳兰桀比千面更适合做皇帝呢？
“好了！你也不要再闹别扭了！本宫可没有耐性，你若是识趣，就好好服侍我！”凤目一扬，勾出一抹邪魅。
素手撑在男子光洁的胸膛上，她缓缓直起腰来，将自己的美好裸露在空气之中。
“看着我！”她忽的呵斥，嗓音尖锐，好似耐性真的被磨光了。
千面却一直偏着头，甚至闭紧了双眼，满脸都是厌恶。也正是这厌恶，令莫临湘倍感不悦。
忽的，身上重力顿失，千面松了口气。莫临湘已经下床，连衣衫都未拢紧，便往外殿步去。此时将近初冬，凤栖殿内早已置了火炉子。而莫临湘，她早就做好了打算，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好要在千面身上留下些什么。
许久，再未听到任何动静，千面才幽幽的睁眼。一双眸子早已噙满厌恶与伤悲，此刻他已然衣衫凌乱，只怕今日是逃不过了。
目光落在帐顶，眼前忽然闪过千禧的身影，他的双目又不禁闭上，一滴清泪不知不觉便滑了下来。倘若他们不回人界，千禧便不会有事。
再睁眼，那浮现在帐顶的身影却变成了那一头银发如铅华的女子。胸口似是被重重敲打了一下，心跳逐渐剧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最想见的人，是魂鸢。
“怎么？本宫只不过离开一小会儿，你就这般舍不得了？看，都哭了！”戏谑的女音传来，红纱帐被撩起，那女子一身春光不避，站在床前，另一手却拿了什么。
千面当即扭头，敛起了方才的悲伤，又是一副清冷姿态。
“你杀了我吧！”事到如今，他不知自己还能遇见什么奇迹。与其被这样一个女人玷污，倒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呵，杀了你？”女子眯眼，另一手缓缓扬起，目光一斜落在那烧红的烙铁上，“本宫好不容易救了你，怎么舍得杀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烧红的烙铁伸向男子光洁的胸膛。
一缕热气逼近，千面这才察觉了什么，目光恍然看去。
“啊——”凄惨的叫声，也盖不过右胸膛阵阵疼意。
千面一张俊颜瞬时扭曲，平日温润的眸子里，迸出一丝丝泪光，却是死咬着唇瓣，不愿在莫临湘面前示弱。
直到，唇瓣咬破，鲜血溢出。那女人才缓缓收手，满意的俯下身，欣赏宝玉瓷器一般，欣赏着她方才的杰作。
那一块四四方方，不大不小的红印上，隐约能瞧出一个字。那是，奴。
奴隶的象征，莫临湘要的便是千面在她身边，终生为奴。
“看看，这是多么美丽的记号！”她笑，笑得十分狰狞。
扔掉了手里的烙铁，那女子撤去了自己半挂腰际的红纱衣，赤裸的身子爬上床去。一双魔爪伸向千面那已然褪到腰际的衣服，猛的一抓，便只剩下一条长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