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她的手,走到椅子上重新坐下,对着站在面前的二人说:“朕希望你们仍能是好姐妹。”
“皇上,凝霜仍然当鸢儿是好姐姐,可是她太过份了,她宁愿相信那个跟人偷情的宫女也不相信凝霜。现在后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凝霜的身份了,还说凝霜是回来报仇的,皇上跟娴妃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还有淑妃,那些流言还说是我害淑妃的龙胎的,太后跟淑妃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皇上,事情到这样的地步,凝霜不想说是谁害我的,可是凝霜心里很难过。皇上,你要相信凝霜的为人,凝霜不想跟姐姐一样走上同样的路,凝霜不想因为爱上皇上而必需要死。还有说什么凝霜才是跟人偷情的人,皇上,这样的清白皇上一定要还凝霜。”步烈才说一句想粉饰太平的说话,凝霜便应声倒地,跑下低泣着说。
见凝霜说完,郭静鸢也跟着跪下:“皇上,鸢儿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跟皇上说,鸢儿没有做过。”
“你没有做,难道是我自己做的吗?”凝霜狠狠的瞪回去。
她算错了,想不到一向都软弱的郭静鸢竟然会为了那个宫女而变了,而且还这么不留后路的揭穿她的一切,今天她就要让皇上看清这个女人的面目。
“是不是你自己做的你该明白,你为了报仇,为了你心中的权力,你还有什么是不会做的?上次你可以为了害德妃而害淑妃,这次你也一样可以为了害我而害自己。把自己的身份清晰化也许对你的影响是有,也不至于会失去皇上的支持。可是这样一来,皇上便不会再相信我了,对不对?你一直都在妒忌皇上为我做太多了,对不对?”郭静鸢回望过去,有意说出淑妃的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是凝霜害死淑妃的胎而陷害德妃的?”步烈捉到她说话里的中点,问。
“皇上,凝霜是为了报仇而进宫的,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这是事实。那时我被囚在囚室中,带伤回来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淑妃下毒。后来当德妃被捉而说是因为德妃宫中有一包毒药后,鸢儿才忆起曾经在凝霜的房中见过同样的药包。当时鸢儿立即去查证,最后得到的是凝霜的亲口证实,是她自己承认是她下毒而陷害德妃的。”说着,郭静鸢深深的吸了口气,顿了一下又问:“皇上,现在鸢儿说出这些话,而凝霜死口不认。那么皇上选择相信谁?我想她是不敢承认的,而鸢儿却能肯定说这是实话,皇上要信谁呢?”
“这是真的吗?”步烈看向凝霜,不能置信的问。
“不是,不是,凝霜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么可能有能力对淑妃娘娘下毒?皇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要害淑妃,我不会害皇上的孩子。就算我多么想报姐姐的仇,也不会害皇上的孩子,而且淑妃跟姐姐面都不曾见过,我又怎会害淑妃呢?”凝霜哭得分外可怜,软弱的趴在步烈的大腿上。
眼看她的戏演得如此的好,郭静鸢也让泪无声的滑下,继续悠悠的说:“皇上,凝霜的事鸢儿一直知道,但之前有姐妹情宜所以便替她隐瞒。可是她越来越过份了,鸢儿无法再忍下去。昨天她跟人偷情而陷害海棠的事已让我对她的姐妹情尽。皇上,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姐妹情宜,你可以说是我要对付她。可是鸢儿在这里向皇上说最后一次,鸢儿不是个会耍心计的女人,是与不是鸢儿都会明确说出来。鸢儿再说一次,不是鸢儿揭穿一切的,可是会不会有别人为了陷害鸢儿而不计手段,鸢儿不敢乱下评语。”
“郭静鸢,你怎么咬了人反说别人自己咬的?”凝霜怒发冲冠的回头指着郭静鸢大骂。
“凝霜,玩心计不是你最强的一项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以抢去皇上所有的爱,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对手。你没有必要因为皇上最近为我所做的事而跟后宫的女人一样,怀恨在心。”面对凝霜的激动,郭静鸢却显得分外冷静,淡淡的抬头看向步烈,无声的注视着他的脸。
“够了,朕不想再去猜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话,也许说这些话的是另有其人,这事就这样算了。凝霜,你也别计较了,不能做姐妹朕仍然希望你们不要为敌。”抚了抚泛痛的头,步烈沉声的低语。
这事就这样算了,关于她们二人说的话,他谁都不想相信,他宁愿相信她们都是无辜的,放这些流言蜚语的是另有其人。
“是,皇上。”轻轻的点头,郭静鸢再次低下了头。
无奈的咬唇,凝霜也只好跟着点头:“是。”
“你们都下去吧!朕想自己静一静。”一再按着在痛的头,步烈痛苦的命令。
“是。”
二人同着站起,一同走出了卧龙宫。
当门关上,走不了两步,心有不甘的凝霜便拉住了郭静鸢的手,说:“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冷冷的笑,郭静鸢轻柔的道:“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要是海棠没事我可以算了,要是海棠死了,你会想尽办法让你不得安宁。”
“只是一个宫女,值得你为了她而让我们姐妹情尽吗?”凝霜不甘的咬牙切齿的问。
“姐妹情?在你心中我们还有姐妹情吗?你做得出什么事,你就要明白,别人也能这么做。”推开了她的手,郭静鸢转身先走出卧龙宫。
无声的看着她的背影,凝霜只能恨恨的咬着唇,心里作着打算。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跟鸢儿反目成仇的,可是事到如今,她们的关系已全然破裂,这仇是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