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笑得温柔的女人,步烈总觉得她的笑容中有点怪怪的,却说不上哪里怪。
“月妃有事找朕吗?”将手中的奏节放到一边,步烈缓慢的轻问,开始觉得自己过去是不是太放任这个女人了,才会让她这么不会做,一再的前来议事房这种地方找他。
“没有,只是刚才臣妾遇到三王爷,他跟臣妾说皇上突然很想有个人陪着批奏节,于是臣妾便来了。”温柔的低头,月妃一步步的向他走近。
“三王爷?”步峰?怎么时候那张冷脸也会开玩笑了?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向他表示寂寞或什么的,怎么这向来是步津会做的事也让他学到了?难道真的是近墨着黑?跟二皇弟学坏了?
“是的,是三王爷这样说的。”看皇上面色不对,月妃收起笑容,开始在想自己是不是被人戏弄了。
“他为什么突然要这样跟你开玩笑?朕记得,他从来不是一个会主动跟人谈话的人。”他的三皇弟向来在人前少言,又怎么可能会跟月妃说这些话呢?就连刘公公说他跟鸢儿多聊几句,他都深感不妥了。
“不知道,刚才臣妾跟鸢贵人在聊天,突然三王爷闪出来就这样说了。”苦恼的皱着眉,通过皇上的说话肯定自己被人玩弄后,月妃脸上的笑容立即收起,换上一脸的无辜。
“你跟鸢贵人在一起?”听到意外的名字,步烈脸色一冷,因她的说话而张大了眼,不掩惊讶的重复问。
“是的,刚才臣妾在散步遇上了鸢贵人,本来见独自一人有点闷又不敢打扰皇上,所以便想拉鸢贵人到臣妾那里坐坐,多聊一下天希望能增添一点姐妹情谊。而刚好三王爷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还跟臣妾说皇上正想要找人陪,叫臣妾前来。”月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一闪一闪的,甚是无辜的样子,一脸的真诚将刚才的事清楚的说出。
“这么说,你走了后,就只剩下三王爷跟鸢贵人在那里了,是不是?”沉着脸,步烈的黑眸不自觉的微微眯起,在一肯瞬间变得阴沉,对视着大门,双眼冷冷的拼着光彩,乌黑的双眸阴冷得如冬季的天空。
“是的。”并没有发现皇上的异样,月妃仍旧乖巧的点头。
感觉着全身的血液在往脸上冲去,冷静的自制力早已在一点一滴的侵蚀,步烈顿感手在颤动。是不能置信他所认识的三皇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一再的变得不像他自己,更不能接爱他的三皇弟跟那个女人走得这么近。
该死的,他现在就是因为月妃的说话而感到心情大燥,早已让烦闷替代了这两天遇到凝霜的开心。
该死的女人,他的心寂寞了这么多年,难得遇上凝霜,重新感受着那丝丝激动的爱恋。却被那个不识妇道的女人破坏了,她不该跟步峰走得太近,真的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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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要不是你只怕现在我又会被人强拉去月晶宫了。”转身与他并排着走,郭静鸢轻轻的笑语,是真的为了他的出现在感激不已。
也许是被为难多了,她已经开始有点害怕面对那些比自己权力重的人。
不能反抗,因为她只是贵人而别人是贵妃。不能不顾身份,因为她跟步烈的协议是说好要安安分分的待在这后宫中,不然她才入土为安的爹娘将会再遭挖起。
虽然他威胁她的事很过份,可是现在的她的确是无处可贵了,离开了皇宫,她又能去哪里呢?而且,现在的她没有离开的能力,她连接近宫门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状况对她来说是绝望的,可也是无助。
她没有办法了,她只能继续在这里存活下去,只能更小心的活下去。
是啊!就是因为要更小心,所以连指责他过份的权力也没有。
“怎么了?本王从你身上感到了强烈的悲哀之感,这是为什么?”走出长廊,步峰扭唇一笑,漂亮的黑眸更显幽暗,散发着点点的担忧。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这两天睡得不好,所以才红肿而带黑,睡上两天就会好了。”轻轻的耸肩,郭静鸢若无其事的笑语。
“是因为这样吗?还是有什么原因?今天早朝之后,本王在宫中听到一些人说,皇上要立你为嫔,这该是开心的事。”他诱哄的一问再问,低沉的噪子满是不明白的疑问。
“既然王爷都说是开心的事,那就是开心的事。”没有宠爱,多了地步,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心底自嘲着,郭静鸢漂亮红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却不难在里面看到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