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妖孽眯缝着眼，意味不明的看着随刘斐然走进来的殊曼，手上动作未停。
灯光晦暗，彩灯闪烁，女郎表情浪荡，淫靡的画面生动的撞入眼球。
看到几人的眼神，殊曼清淡一笑，这些画面在她面前不过是小儿科。
面色从容淡定，浅笑依然，殊曼挽着身侧的男人的手臂，闲庭信步走到空着的沙发，安然而坐。
想给她难堪，或是挑衅。
哎，殊曼觉得，有些幼稚呢。
这样的场面想看自己变脸，只能失望而归了。
前世，殊曼见过的场景，比之眼前的这一切要刺激百倍不止。
那些隐匿在繁华都市，埋藏在底下的黑暗势力，经营着诸多，数也数不清的情se场所。在那里，每天上演的，逼良为娼的，不计其数。
每天她面对那些色情的皮肉撞击，依然能浅笑淡然，冷眼视之。
殊曼并不会鄙视那些以此来赚钱的女人，也没有厌恶，不觉恶心。不是所谓见惯不惊的麻木，不是所谓的冷酷，是她压根觉得那是一种工作，三百六十行的一种。
老头子的很多直系都说她是怪物。
可那个残忍的老头子却很欣赏她的淡定与漠然，平和不惊的心态，更欣赏她的口不能言，所以不介意她知道很多机密。
那些暗黑的肮脏的污秽，那些伤天害理的桩桩件件……
所以她能跟在老头子身边十多年而没有被灭口，直到她因意外死的那刻。
她能学习三门外文，能接触那些高档奢侈的事物，全赖于那老头子对她的欣赏。
记得那个老头子曾经对她说过，“世上的人太虚伪，其实他们心底的肮脏比咱们这些他们口中的罪犯，毒枭，渣滓，更为恶心，成日里披着高洁和道德的外衣，满口的仁义道德，假惺惺的正义感，做的却是那些禽兽不如的下作事，起码咱们还是真实的。因为咱们敢把内心的贪婪表现出来，是真正的禽兽，渣滓。”
“殊曼，活的真实些吧，你看我，尽情的享受，肆意的挥霍，虽然我的钱不干净，手段不光明，可那是我自己赚的，所以我心安理得，就算死后下了无间地狱，起码活着的时候我享受了。”
“你知道为何我这个十恶不赦的渣滓，没有满腹的经纶，没有出国留过洋，我这样的人，在外面却被人们选为议员代表么？因为钱是看不出脏与不脏的，只要你拥有。”
“我喜欢你，所以高兴给你什么，就可以给你什么，假如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因为我有这个资本与实力。”
“所有人中，你跟在我身边算是最久的，知道为何么？不是因为你身残，口哑，而是因为你和我同样拥有一缕躁动不安的灵魂，无视世俗，没有道德底线。所以，你能活到现在，可以说我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这么纵容。”
“在人们眼中我很小气，你不知道，那是因为我吃得苦太多了……太多了……”
老头子说这些话时，语气凄怆而苍凉。
殊曼觉得受益匪浅，老头子说的很对，这就是这个现实的社会，丑陋不堪，如此残酷，却有那样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