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少年?”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呢?
“隔壁的那位。”
“你说他是那个十四岁就名扬天下被封为天下第一剑的稽家堡少堡主稽少年?”
“正是。”卫知先点头。
我抚了抚下巴,上官轻鸿也学着我的样子抚着下巴做思考状,这个小呆子……
从卫知先的口中,我得知,原来一月之前武林盟主稽老爷子已经过世,作为少堡主的稽少年则被他义兄算计,稽老爷子的养子,曾是洪家堡少主的洪泽邪。看来,这里头肯定是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是非恩怨。保不准,当年洪家堡的一夜被屠就与稽家堡有关。现在,老爷子腿一蹬,人家认贼坐父卧薪尝胆多年的洪泽邪就仗着自己早已把持山庄的优势,想将稽少年这个只一心痴迷剑术的少堡主给做了,既报了父母之仇,顺带还捡了个稽家堡。
此人,倒是有几分心思。
只是没想到,洪泽邪居然千里追杀,生生从塞外追杀到了青和镇。那个长了榆木脑袋,只知道比剑的稽少年则还被蒙在鼓里,就昨儿傍晚都还在与青和派切磋剑术,就是昨儿晚上赴洪泽邪之约才刚下山,正巧遇上庙会,然后就中了埋伏。
原来,他不是痞,而是傻,就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简直比上官轻鸿还要不谙世事。
午后,稽少年终于醒来。褪去紫色的脸呈现出一股苍白的虚弱之色,五官倒是也长的还算清秀,走在街上,依旧能吸引一些路人侧目。
稽少年甫一睁眼,卫知先立刻凑了上去,“少年,你觉得怎么样?以你的武功,怎么就会被他们给伤到?”
稽少年有些迷糊的眼,立刻燃烧起熊熊烈火,挣扎着就想起来,“洪泽邪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下毒……咳咳……”
“少年,你先别急,等你把伤养好了,再去找他算账不迟。”
“好不了了,他的内力都已经让那毒与软筋散给化干净了。”我怀抱着猫儿,凉飕飕的说了句风凉话,倒是有些奇怪怎么上官轻鸿居然会看着他发呆。一向,他都是看着我或者是什么除了人之外的物件发呆,平时,连眼睛都不愿与人直视,怎么如今却突然对个剑客来了兴致。
“不可能!你胡说!”稽少年情绪激动,立刻一只手搭上另一只手试探,随后表情痛苦至极的捏紧双拳,“洪泽邪,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稽少年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我看着这近乎癫狂的稽少年,觉得他脑子肯定是给烧糊涂了,都打不过人家,何谈玉石俱焚?
随后,在卫知先的劝解下,稽少年慢慢冷静下来,讲述了事情经过,与我料想的没有多少出入。为了杀他洪泽邪亲自出马,以兄弟之名约他见面,然后用他的看家本领在不知不觉间给稽少年下了软筋散。算稽少年没有木到家,很快就发现不对。不过,在听到洪泽邪说老爷子是死在他手上时候,稽少年一腔愤怒上来,也顾不得逃命,而是拼了命想要杀洪泽邪。
洪泽邪自恃手上的邪卫能拿下这个中了软筋散的稽少年,所以没有亲自出马,才有了昨夜我与上官轻鸿遇上的那一幕,也算是稽少年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