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幅画,我也说不出,只觉着有些怪,可又说不出所以然。
“实的。”很快,他便得出结论。
此处地室的两边火把在我们到达之时便像是有神力助之自发点燃,亮堂的火光将这涂有四壁的房室映照出一层温馨的橘黄。
我走到上官轻鸿身侧,也伸手在那雕刻了千年前杜康酿酒图的石墙上到处推敲,无果而终。
“轰开。”下意识的,我觉着这副画后定另有乾坤,既然推敲不出,便只能强制打开。
上官轻鸿摇了摇头,仰头指着房室上方绘制了色彩艳丽的穹顶,道“会塌。”
他若不说,我竟都未注意这地室的上方并非是平面,而是球型穹顶,倘或真是动手,如他所说,这洞必塌。
我叹了口气,在石墙前的台阶坐下,有些丧气。
“鸿儿,这是一条死路,我们上当了。这里不可能会有醉仙酿。”
这个念头,早在进洞前,就已经隐约冒出。
如今,被死死关在这一方密闭空间之中,随着呼吸的越发不畅,我越来越觉得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醉仙酿,而只是稽家人为了我们这类想夺取醉仙酿的偷酒贼而专门设的套子。
没有机关,墙是实的,便是强行轰开也会导致整个地室的塌陷,逃不过一个死字。即便是斯文的不动任何手脚,我们依然会在因为空气枯竭断水缺粮而死在这里头。
再者,洪泽邪打开动手用的并非蛮力,而是将石门机关打开。倘或这里头真有醉仙酿,那么如此机关的设置就不怕会误伤了稽家人?
先前,这个入口那么容易就被洪泽邪找到,我就有怀疑过或许这个洞只是一个幌子,但因为洞口机关密布,也就渐渐打消了这种疑虑。现在看来,我们真的是上了稽家堡的当。我早该想到,醉仙酿那般重要,怎会如此容易就被找到?
“错了。”上官轻鸿点了点头,却似懵懂,并不知如今这样境地相当于绝境,眼神亮亮,不曾有我那般的着急心焦。
我笑笑,靠在他身上,静静思索。
通常设置机关之人会留出一条生路,无关乎其他,只因这类巧匠一般都自恃聪明,觉着世人皆笨,就是他故意留了生路也逃不出。再者,也可能是委托设计机关之人怕会有自己人误闯机关重地,因为也会考虑流出一条生路。且,机关再精妙,也是人脑所想,说不准便会留下点瑕疵,而这瑕疵在聪明人眼里便是生路了。
自然,不一定就所有机关都会有生路,但十有六七都是藏有生路的,只看被困之人能否找到。
如果这个洞有生路,那么生路会是在哪儿呢?
后头那堵石墙太过惹眼,指不定不仅不是生路,反而是一条加速死亡的死亡之路。所以,若有生路,定然不会是那堵刻了杜康酿酒的石墙。
也就是说,若有生路,那么就应该是在三方画壁与上穹顶和地面之间。
“鸿儿,若是你自己,从上面能不能出去?”呼吸越来越困难,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否则不虚过多久,这里就会成为我与上官轻鸿的墓室。
从洞口处延伸的甬道是一路下行的,如今我们错处的地室已经说不清到底有多深,但是光看那至少一丈高的穹顶,就可以知道在穹顶上头定然还有一层极厚的土层,土层厚度至少不因该是人力所能轰开的。否则,这个地室想要将人困死的目的就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