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得罪了!”想归想,宋青城的吩咐,刘烬从来都是服从。因此,抱拳说一声抱歉,上官轻鸿本能的察觉危险只往墙角靠了一步,就被眼前这硬汉子给撕了两袖裙摆。
上官轻鸿只见眨眼间衣袂碎块于眼前飘飞,待一切落定,低头一瞧,蓦地瞪大眼,双手一捂,将光着的胸前遮的严实,俊脸通红,脸上羞愤难当。
刘烬见这情景,冷哼一声,“大哥说的没错,整就一娘们儿,一点咱男人的血性冷硬都没有……”
上官轻鸿这些日子因为采食绿牡丹修炼兰宗心法音律,再加沉沦书海,娇妻引导,心智已不可同日而语。
只因周遭之人太过宠溺,有时便是他对一些事物有些看法亦或是有什么想法,也只懒得理会除了南宫芮之外的任何人,偶尔会给上官云中一些反应。即便是面对南宫芮,他也是以讨好为主,喜欢他的桐桐表扬他称赞他,因此桐桐说是什么他便做什么,又或者明明会做的,也只当不会做。
如此心态,约莫与十岁小二相当,只他涉猎之书甚广,见识却不低,脑筋又极是聪明,只他愿意理会外人时,那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因此,当刘烬露出此等鄙夷之色,上官轻鸿自是明白他是在出言侮辱,亦做不到如当初孤单一人时对外人外界视若无物。且如今身处一个他虽好奇却极为陌生之处,通身感官兼头脑都带着一种浓浓的防备,自是对外界的风吹草动都十分注意,如今自是心中有恼。
只他想起,书中虽有说男子赤膊露膀实属正常,与女子袒胸露背极为不同,然终归自他懂事之日起,他的身体也只在南宫芮眼前如此身无寸缕过,如今面对的却是个看起来有些凶恶的山野村夫,即是知如此并无伤大雅,心底依旧忍不住升腾起一股羞耻心。
因而,上官轻鸿虽对刘烬不满,也只是露了一个不太乐意的眼神,不愿开口说话,更不愿因此而放下双手,当一次他们口中的“真正男人”。
“哼,还够倔的,也不知道听不听的懂。”刘烬拿了斧子出门准备与宋青城一道劈柴,出门回头时见到上官轻鸿眼神有如那被夫子打了戒尺的老小童,冷笑,想他该是似懂非懂,却依旧选择当娘们儿。
宋青城大斧一挥,白石上立着的盘根错节的老树桩立时被劈成两半,听到刘烬的嘀咕,犹如在军中一般,只淡淡吩咐了一句,刘烬无二话,即刻服从。
“刘烬,带他出来。”
“走!”先礼后兵,想这礼对这呆子根本无用,刘烬直接省却这环,如同赶牛人一般,拿着大斧威吓着上官轻鸿,且走且喝。
上官轻鸿虽不知那斧子是否真能将他脖子砍下,但涉猎书卷中曾有关于巨斧杀人的记载,再加处于如此境地,倒也知顺者昌逆者亡,须的见机行事。且走且停,心中亦是极度不满的。
宋青城往手上吐了口吐沫,正准备持斧劈柴,见上官轻鸿如女子一般扭扭捏捏的走一步,停一步,刘烬喝一声,他才往前挪一小步,早已看不过去。
堂堂一国王爷,如此阴柔扭捏,犹如孩童,毫无威风凛冽之姿,反倒受蔽于女人。如此懦弱无能之辈,如何担得起王爷辅佐新君定江山之重责!更况中兴兰宗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