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城启开酒坛封口,并没有理会,只倒了一碗酒牛饮。
刘烬是宋青城手下最懂宋青城心思的,是名副其实的心腹,眼角瞥了一眼上官轻鸿,心思回转,便约莫有了猜想,大声嚷笑,“兔爷么,不就是爷们和娘们之间的那点儿事,娘们也换成了爷们……老大,羊肉要不要也来一斤?”
上官轻鸿身子猛地怔了一下,脸色倏然紧绷僵硬,坚定无惧的眼神也随之划过一抹难堪。虽然他不确定那点儿事是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事,但即便是家常起居之中,如果将他的桐桐换成一个男人,便是女人他也无法忍受!
他想起了一个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行。”宋青城淡淡瞥了那处一眼,嘴角嘲弄一勾,应了一声。
“不想当兔爷……就给我劈,否则……不仅你当兔爷,就是你那个口齿厉害的女人也得给爷当暖床丫头。”
上官轻鸿脸色骤沉,赫然回头,曾经清澈的眼眸如今已是成万丈幽深寒潭,寒光粼粼,眼刀霍霍,一如他内心此刻的极度愤怒。
一瞬间,农舍之中弥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兰香,熏得院中的鸡鸭都开始不安分扑腾翅膀,似被蛊惑,成群结队,朝宋青城飞攻而去。
“甭急,就你如今这点儿能耐,我劝你还是省省。到时你自己不济死在我手下,你的女人自己躺在我身下,可就怪不了谁。”宋青城壮臂一甩,刚猛劲风一扫而出,所掠之处鸡鸭无不倒地昏厥。
阴阳怪调,污言秽语,直气的上官轻鸿直接拿起那白石之上的巨斧,愤怒敲击白石,发出时快时慢时抑时扬乱中有曲曲中有乱的敲击之声,兰香浓溢,但凡兰香所掠之地曲音所到之处无不鸡飞狗跳,牛哞马嘶,便是那人也都觉得昏昏沉沉如遭重创。
而刚娶了牛肉羊肉的刘烬离他最近,所吸兰香最浓,所听曲音最锐,手上碗碟破碎,饶是及时打坐运功,犹自吐血不断。
“住手!”宋青城见场面超乎他所想,强制运了十分力,以石为器,凶狠掷去,凭借强劲的内力将那斧柄摧毁,才得一空当,当下毫无犹豫,即刻飞向前去,一脚踢飞那依旧还在白石之上反弹蹦起的斧头,擒住上官轻鸿的手,怒喝!
上官轻鸿气红了眼,拿起一快木桩,劈头就敲!
宋青城以手挡桩,手臂上的剧痛告诉他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人内力虽然没有多少,但他天生的强大能量足以摧毁他想要摧毁的世界!
上官轻鸿抬腿又是一踢,宋青城被逼跃起整个身子与地面平行,才堪堪避过了上官轻鸿这一击。
随后他双腿猛的从后往前一甩,两条灵活的长腿便如剪刀一般将上官轻鸿整个夹起,而后狠力一甩,上官轻鸿立时向侧方摔去。
“祸害!”宋青城气恼,居高临下,大喝一声。
卫知先这个半吊子先知,说什么新一代的兰宗宗主将会是前所未有的鬼才。哼,依他看,鬼才?狗屁!根本就是个怪胎!
这才几天!他开窍才几天!他居然就一下蹦到这个高度!若非他是嫡亲的梅宗护法,就他这点伎俩,还真差点把他也给栽了!
上官轻鸿身倒志不倒,冷冷的眼神依旧如初,心底的愤怒并没有因为这一通发泄而有所消减,两片唇瓣清晰吞吐,“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