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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1919年8月7日(2)

“差一点。知道吗,过去的一两年这国家发生了很多变化,那个九条命的孙文在广东东山再起,靠着陈炯明他们的帮助,在筹备北伐。巴黎和会签订的条约,把原来德国人占据的青岛让给了日本。那些中国人被德国人欺负了那么多年,现在却把一肚子窝囊气转到我们头上,三个多月前北平的学生搞了游行,各地也跟着闹事,罢工罢市,抵制日货。直系的曹锟、吴佩孚和奉系张作霖趁机联手,要把皖系的段祺瑞赶出北平城。这些中国人把本已稳住的局势,又搅得一团糟。不过,世道够乱,才有英雄用武之地。有时候我觉得汪德龄这个小女人比蒋桂芳厉害,能在乱局中看到机会。就是在她策划下,蒋桂芳和广东的护法军接上了头,成了孙文在这里的代理人。因为有了共同的目标,两人的关系也改善了。”

“呵呵,人生如戏。”他咂了咂嘴。

“这次会在漂来长待吗?”高桥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不知道,有事就多待些日子,没事的话,说不定会跟那两位女士一起去环游世界。”他用手指了指正在船头拍照的海伦娜和珍妮。

“啊,你大概不知道,当年犹太佬也回欧洲打仗去了,还成了空军上尉,但战争开始没多久,飞机就被德军的高射机枪打中,犹太佬受了重伤,两条腿落下残疾,成了瘸子。从军队退役,回到了漂来。可能是残废的缘故,他性情大变,有点喜怒无常,除了酗酒,还到处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拍裸体照,在家里或者酒店搞各种堕落的狂欢活动,现在漂来城连拉黄包车的都知道他是浪荡子。不过,回漂来后,他做了一件可能将来流芳百世的事情,就是在漂来城建了一大堆高楼大厦。据他说,这些图纸都是你不告而别前留下的。所以在漂来城的租界,稍见过世面的人都听说过你的名字,大家都认定你是伟大的建筑师。要是听说你回来了,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找你设计图纸。”

高桥的话让他有些茫然。在那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1912,因为不知该如何回到现实,他只好在漂来城逗留下来,一待就是两年,住在麦边饭店里,除了陪埃利斯参加各种狩猎和赛马活动外,他开始追求莉莉。在罗夫人和埃利斯的怂恿下,莉莉搬进了他在麦边饭店的套房,和他过起了情侣一样的日子。那段时间,他总是躲在房间里设计各种图纸,对他而言这像个没多大害处的智力游戏,铅笔尖的滑动填满了空荡荡的时间。然后,有一天早上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白星号邮轮的船舱里,轮船正拉响汽笛,宣告纽约已近在眼前。

“你不信?”高桥似乎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不满,伸出手向码头后面的临滨道指了指,“看,不觉得那些房子很眼熟吗?”

顺着高桥手指的方向,他发现岸边的建筑确实似曾相识,临滨道已经不是七年前的临滨道。

“相信了吧?”看到他脸上露出惊愕,高桥欣慰起来,“不觉得很奇妙吗?就像中国人常说的,无心插柳柳成荫。有时候,人要相信命运。”

“难道你不认为,我们现在可能是在做梦?”他将脸转向高桥,想看看他对这说法会有何反应。

“哦,醉生梦死,这不就是大家来漂来的原因吗?”

“也是。”他看着高桥唇上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小胡子,忽然觉得这日本人比自己想象得复杂。

“对了,是否有兴趣为我们日本人设计几幢房子?现在到漂来讨生活的日本人越来越多,作为日本人町内联合会的主席,大家正委托我牵头建一些公共设施。”

“什么样的设施?”

“剧院,还有菜市场,另外,自打日本制定了严厉的《工场法》,童工和夜班都被禁止了,纱厂老板都在将生产线迁来漂来,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丰田株式会社在这里的负责人,他们正打算建一个大型棉纺厂。”

“试试看吧。”他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高桥,不知道这是否就是高桥所说的命运。

“太好了。”高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些字,撕下递给他,“地址,安顿好了,记得找我。”

“要不下船后我就跟你去看一眼。”他接过高桥手上的纸条,放进口袋,“一会儿有人来接那两位女士,行李我可以托她们送去麦边饭店。”

“好啊,正好上午有点时间,可以陪你去我们的地方看一眼。”

“对了,”犹豫片刻,他终于问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唐喻的人?”

“你是说唐先生?”高桥的瞳孔忽然收紧,眼珠游移不定着。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确定此事。

“哈,看来你消息很灵通。”高桥淡淡一笑,“说实话,我曾用了两三年时间,追踪这位唐先生。漂来城的中国人一直在流传他的故事,有人说他是本地黑帮的幕后大佬,有人说他是革命党的元老,也有人说他是清末四海总督府的首席智囊,还有人说他是商界奇才,此地所有有名有姓的华人商户都有他的干股,还有人说他是个伟大的工程师,四海制造局就是他创办的。总之,漂来城发生的所有大事都有他的影子。但没人说得出他确切的相貌,也没人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你知道年轻时,这种传奇人物总让人心生向往,为了找到唐先生,我费了不少精力,但最后发现,这可能只是中国人的一个幻想。这些家伙太过软弱,好像虚构这样一个无所不能掌控一切的人物,就能把他们从混乱不堪的现实中拯救出来。唐先生既是他们的希望,也是他们的病。”

“这么说,至少传闻里这个人存在。”

“不过是个传闻。”

他笑了笑,没再问下去。

看到船已快到码头,他连忙招呼海伦娜和珍妮回房间收拾行李,接着又跟高桥约好,一会儿在头等舱的登陆口见面。

正好是退潮时间,长崎丸花了半个小时才在码头停靠下来。他同海伦娜、珍妮和高桥一起,从栈桥下到了码头,一个戴红头巾的印度司机,举着块木牌子,上面写着海伦娜的名字,在等候她们。他帮她们将行李装进劳斯莱斯的后备厢,约好下午在麦边饭店见,然后和高桥一起钻进了一辆福特车,从码头驶进了1919年的漂来城。

2.高桥

开车来码头接他的是小雪,她穿着藏青色细褶长裙,上身是齐腰的短款水手服,仿佛日本居留民女校出来的高中生。显然,她的扮演欲又发作了,她要与夜晚的自己截然不同。坐在车厢后座看着她清爽的短发,他试着从后视镜打量她,她的眼睛闪闪发亮,微笑发自内心,仿佛不再是日清会的头号情报员,而是某个活在爱情幻觉中的普通女子。

这是他亲手训练的第一个门徒。全世界只有他知道她的秘密。但唯有当死亡降临到这美丽的身体上,他才会说出她的秘密。

汽车拐进了租界北部的日本街区。那叫季泽克的美国人露出一脸狐疑,看着这寂静到没有声息的街道,下意识地吸着鼻子。

“怎么啦?”他连忙停下胡思乱想。

“有点怪,照理说这么多店面,不该没人。”美国人神色凝重,街上,两个戴白袖章的卫生志愿者正在朝福特车走来。

“噢,最近出了点问题。说来诡异,自从中国人开始反日,日本社区突然发生了霍乱,死了好几个人。不过这事也有好处,中国人听说后,就再没跑来这里捣乱。”

“原来如此。”

“不介意的话,下车走走?”他示意小雪停车。

季泽克点了点头。

“跟你们美国人说话就是愉快。中国人太无知,完全不明白,霍乱只是一种肠道传染病,还以为是鬼魅作祟。”说着,他从车厢里跨了出来。

美国人也从另一扇门下车,打量着前方,因为挺直了腰杆,一下子比他整整高出了一个脑袋。

“这些商店都是日本人开的?”季泽克问。

“是啊,没出息的小店。不像你们美国人和英国人,开的都是洋行。”他弯下腰,下巴靠紧僵硬的脖子,伸手做了个有请的姿势。

“看来这地方日本人不少。”

“呵,好像我跟你提过,日本太小,那么点地方,却要养活那么多人,农民和渔夫为了活下去,只好背井离乡,四处讨生活。大部分人没钱,也没太多技能,只能做点小生意。”

“听说你们家是开照相馆的?”

“这个你也知道?”

“哦,上次在漂来时,我买过几套你们大和照相馆出的写真集,有蒋桂芳和汪德龄的戏装照,还有珂罗版的漂来风景,当然最多的还是那些风月美女的写真,其实那才是我最想买的。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美国人羞涩地挠了挠头。

“唉,说来惭愧,光靠给人拍照赚不了钱,只好拍些这东西。”

“呵呵,有什么好惭愧的,那写真集是我对漂来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哦,没想到还能让季泽克先生念念不忘,真是荣幸。”

“对了,为什么街上这么多茶楼?”

“哦,这个嘛……”他有些窘迫,本打算编个谎话敷衍过去,但又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实话实说,“名字叫茶楼,其实是妓院。还是那个老问题,人太多,农民种地养不活一大家子人,只好把女儿或者妹妹卖了。一来减轻家里的负担,二来让这些女人有饭吃。以前在我老家长崎,整整一条街都是这种场所。后来国内竞争太激烈,明治后,这些女人背井离乡,去了东南亚,还有中国。你知道,日本人在这里也算洋人,那些中国人被洋人欺负惯了,现在却能骑在洋人身上威风凛凛,让他们很满足。所以我们的茶楼在这里生意好得吓人,连中国人自己开的妓院也在用东洋茶楼的名字招揽顾客。为了在这世界上生存下去,我们牺牲了太多东西,甚至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鼻子里热烘烘的,为了防止身体出现更强烈的反应,他连忙抬起头,这时他看见宗平和保村穿着黑色西服出现在前面的拐角处,正鬼祟地朝他做手势,保村还把两个手指放在手里,想吹口哨的样子,然而忙活了半天,并没有声音从那厚厚的嘴唇里透出。

在老城的土路上颠簸了半天,卡车终于到了苏家老宅。顾金坤早就等在门口,皮包骨头的瘦脸堆满笑容,然而他知道这谄媚毫无实质。

一队隶属青帮的码头苦力开始从卡车上搬卸军火,顾金坤一脸谦卑,领着他往院子里走。他听蒋桂芳说过,这宅子曾是某任姓苏的四海巡抚金屋藏娇的别院,现在和它败落的主人一样,院子里遍地枯枝败叶,走在上面,脚底下有种悬空而行的感觉,叽里咔嚓的碎裂声充满在他的耳朵里。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然后抬起头,前厅的雕花折门敞开着,放在中央的大沙盘依稀可见,那是漂来城的模型,是他找人做的。沙盘后面,蒋桂芳穿着一身士官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穿蓝布旗袍的汪德龄坐在太师椅上,拿着碗茶,将盖子掀开条缝,轻轻吹气。她看似低眉垂眼,其实在用余光观察蒋桂芳,眼里不无嘲弄。他一边走一边欣赏,仿佛又回到了在四海大舞台看戏的日子。

“哟,高桥君来了。”还是汪德龄首先注意到了他。

蒋桂芳连忙抬起头,抱拳作揖:“大哥,等你等得好苦啊!”

蒋桂芳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当年那细皮嫩肉的花旦,如今长成了一个满脸沧桑的汉子,头发又硬又粗,贴紧在头皮上,两鬓、下巴和上唇布满铁青色的胡茬,目光阴沉而锐利,戏班生涯留在他身上的印迹已被彻底抹去。

“士官学校的证明办好了。”他不动声色,从公文包里拿出材料。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蒋桂芳摆了摆手,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

“当然,还有三百支枪,十万发子弹。”他放慢语速,尽量轻描淡写。

“谢谢。”蒋桂芳靠近过来,握了握他的手。

“准备得怎样了?”

“德龄招募了一百多个学生,小顾也通过金爷找了两百个洪门和青帮的兄弟,你带来的军火,正好能把他们武装起来。我们计划跟上次一样,先打制造局,然后扩充规模,我想至少组建三个整编师吧。”

“三个师,至少一万人,哪里找这么多人?”

“这个不用担心,”蒋桂芳还没开口,汪德龄已把话头抢了过去,她抿了一口茶,声音有气无力,好像说着不相干的闲话,“这城里穷得活不下去的人太多,知道吗,现在市面有明码标出的杀人价钱,杀个外国人,只要五英镑;中国人更便宜,一英镑就可以。桂芳前两天去找过犹太佬,他给了十万英镑。有这钱,还怕找不到肯为你拼命的人?”

说话时,汪德龄把茶碗盖了起来,手指的动作优雅而妩媚,仿佛舞蹈。他注意到她的指甲留得很长,都快卷起来了,上面用杜鹃花汁染过色,红得醒目。这女子今年才二十四岁,却已像五十岁妇人那样老练。

他和蒋桂芳聊了些起义方面的细节,两人说话时,他一直在偷偷注意汪德龄。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拉着顾金坤在旁边悄声说笑,但每次他用余光扫过她脸庞,却发现她那对弯成半月的眼睛在冷冷地守候他。他心神不定,直到坐上卡车离开苏家老宅很久之后,还是觉得不踏实。他下了决心,派了宗平去督军府告密,然后又关照保村,一小时后,去通知蒋桂芳,事情已经败露。

回到大和照相馆,他把自己泡在木桶里,洗了个热水澡,油松木的气味随着水蒸气钻进了鼻子。他在等待蒋桂芳跑来求助,然而却等来了一阵枪声。保村跑来报告,起义提前了,三百个亡命之徒正在和督军的人马决一死战。

直到晚上七点,枪声还是响个不停。他坐在办公室里,身体像绷直的弓,待机而发着。就在这时,一双柔软到没有骨头的手搭上了他的肩。

“小雪?”他轻声问,并不确定是她。

不知用了什么办法,那女子从身后钻入怀里,手却没有离开,还在帮他按摩。小雪已换上宽大的丝质和服,白色的底子,粉色的花瓣,披散的头发上传来栀子花的香味。她无辜的眼睛扑棱着,着迷般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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