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曹天逸拖着疲倦的身体，带着沉重的压力，回到了家。
这朝阳老街的凶杀案，到底与前面的案件与没有关联啊？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双脚交叉搁在茶几上。
这凶手算是顶风作案了，他就有这样的胆大？
或许是流窜惯犯作案，也有这个可能的，曹天逸的意志重新振奋了一下，把烟头放入烟灰缸中，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走进了浴室。
在淋浴头下，他继续还原当时的案发现场，模拟凶手如何作案的过程。
不是密室作案，尾随死者进入了朝阳老街？
问题是，死者为什么会进入这个白天热闹，晚上死气沉沉的老街呢？
按照人的思维惯性，通常发现被人跟踪了，至少会招收拦住一辆的士，或者朝这人多的地方走，绝对不会慌张地望人更少的地方走，这不是给凶手一个最大的机会吗？
从浴室到客厅，曹天逸只用了十五分钟，他在他的记事本上，用笔轻轻第写下了“随机杀人”与“凶手的职业推断或许是出租车司机”
他重重地在上面花圈了，然后丢到笔，打呵欠。
不知不觉，他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还是很准时地到了警局。
一大堆的资料已经搁在他的桌上了。
技术勘察科的同事们加夜班，将整个案发现场的有利的线索证据都整理出来了。
“人都到齐了吧？”曹天逸已经很粗略第看完了整个资料，然后站起来说道：“小查，将这些资料复印，让队里的人传阅一遍。我想整个大致的情况，豆头已经给你们都讲了吧，昨晚我与豆头查看了死者，认为死者很有可能是朝阳老街附近商场下班的女性职员，因此我们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豆头，这朝阳老街，附近到底有多少家商场啊？”
豆头伸出了双手：“十家，但大多数都在朝阳新街这一边。”
“我们分头心动，去这些商场查询死者的身份。老陈，你通知验尸的法医，尽快将死者信息传送过来。”
“明白，头。”
曹天逸微笑第看着大家：“我们一定能在短时间破案的，辛苦大家了。老关，跟着我去朝阳老街再走一趟，我们要仔细看看老街的地形。”
不到半个小时，曹天逸就将队里的人员都安排了事情，他们出发了。
关公开车，他的车技一直都很不错，开得很稳，他知道曹天逸这时候，喜欢思考案情。
实际上，大白天逛朝阳老街人很多，街面两边的古朴商铺开门也很早，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古董玉器，一些空闲的地方也有不少的人摆摊。
白天车不能允许进入朝阳老街的。
关公就将车停在了老街与新街的交接的十字路口附近的一个露天停车场。
他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来到了案发的现场。
这里依然有着警戒线，封锁，地上的血迹早就清洗了，只剩下死者躺在地上的外形轮廓标识，那是技术勘察科的同事用一种白色的颜料涂抹在地上的，滑出了死者倒地的形状。
站在警戒线外围观的人很少，逛朝阳老街的大多都是玩弄古玩字画的人，他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再说这死人的地方，怎么也要避讳啊。
“曹队你来了。”一个负责看守现场的警察很恭敬第朝着曹天逸敬礼。
“那家店铺的老板什么时候来的？”曹天逸用手指着死者最靠近的那家店铺。
警察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很认真地回答：“大约十分钟前。”
“老关，我们进去问问店主。”
“好的。”关公跟着曹天逸进入了店铺。
“你好，请问你们是警察吗？”正在打扫店铺清洁的男子手中拿着鸡毛掸子，面带微笑第看着曹天逸与关公。
“你怎么知道的？”曹天逸带着很职业的眼光上下大量着这个男人。
“我看到你们在与外面的那个警察交谈，这出了命案，旁人避开还来不及，你们却与警察交谈自如，我猜你们就是警察了。”
“呵呵，没错，我们是警察。”曹天逸亮出了身份，然后问道：“你是店里的老板吗？”
那男人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替老板打工的。”
“那你的老板是谁？”关公皱着眉头问：“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老板叫韩玉，这条街的店铺晚上都没有人守的，每家店铺都安装了摄像头的。”
曹天逸听到这里，忽然明白了一点，为什么死者会选择这朝阳老街了，摄像头，没错，就是摄像头。
“能调出摄像头拍下的视频录像吗？要昨晚的。”
“对不起，警官，我们这个摄像头只能照在店门外一米，昨晚死的那个女的根本都看不到。”
“你怎么知道？”关公很严肃地问。
“昨晚凌晨，你们的同事就拨打了我们店门外的联系电话，老板让我过来，协助，折腾了大半夜，所以今天看店的时间也晚了。”那男人边说，边打呵欠。
曹天逸对着关公使了眼神。
关公转身出去了，他去留心查看门外的隐蔽摄像头到底能不能看到那地方，证实店小二的话，然后就去问守在现场的警察同事一些事情，确定店小二没有撒谎。
不到五分钟，关公进了店，他朝着曹天逸点头。
曹天逸明白这店小二没有说谎：“请问你老板平时会来店里吗？”
“很少，也就是一周来一两次的，查查帐，看看销售的货而已。”
“有她的电话联系方式吗？”
“有啊，你们等等，我去给你们取名片。”那男人转入柜台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装着名片盒子，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曹天逸：“都在上面，很仔细的。”
“谢谢你了。”
“不客气，这是好市民应该做的。”
曹天逸与关公走出了古玩店，他们四处张望，看着整条街。
“老关啊，他们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没有，估计还没有找到死者的身份。”关公问：“要刊登死者的照片，让其家属朋友认尸吗？”
“照规矩，要四十八小时后，我们再等等吧，死者的年龄似乎也不是很大，法医推断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这个年轻出来打工的女孩，估计是农村的...”
“头儿，你认定死者是商场的职员吗？”
“不确定，但我现在能确定，死者对朝阳老街非常的熟悉，她发现了有人跟踪，故意走到朝阳老街，因为这里有...”
“摄像头！”关公回应道：“我们知道要调查这条街的所有监控录像，就能找到了凶手了。”
“没错的。”曹天逸点头：“老关，给技术勘察科的同事电话，让他们查查。”
“行，我马上就拨打。”
曹天逸趁着关公拨打电话的时间，他也打电话给其他的队员们，询问商场查询的结果了。
几分钟后，关公收好了手机，表情很严肃地对着曹天逸说：“技术勘察科的同事们说，街道两边的店铺摄像头只能照射在店门外一米的地方，刚才那小二说得没错，那些摄像头只是拍到了死者，但没有拍到凶手，唯一的街道管理处安装的监控器的录像，好像被人黑了，一直都没有调出录像来。”
“商场那边也没有什么好的消息。”曹天逸叹息一声：“如果我们刊登认尸的通知，我想局里不会这么快批准的，这连环的凶杀案刚刚破了，又来一件凶手案，还不能确定之间有没有关联，唯恐社会上早造成不好的反应。”
“是啊，很多姓冯的，家中有女儿的，不管是不是叫冯宛彤，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地来开这城市。”关公也很有感叹地说：“连环的凶杀案件破了，还没有来得及欣慰休息一下，这该死的凶手又出来了。”
“当前之际，我们应该在短时间证实死者的身份。”曹天逸再次回头望着死者倒地的白色：“我始终觉得死者一定认识那家店的老板。”
“你说韩玉？”
“嗯，我们打个电话，约见她吧。”曹天逸觉得不能放弃任何一条线索，他拿出了那张名片，拨打了上面的手机号码。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朝阳新街的一家茶楼见面了。
“你好，我叫曹天逸，这位是我的同事，老关。我们是警察...”曹天逸的开场白很简单，他直奔了主题：“韩玉，我想了解，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昨晚你们的同事已经询问了过我。”韩玉的眼神没有直视曹天逸。
曹天逸将死者的照片，放在桌上：“请你再认真看一下，确定。目前我们还有没有确定死者的身份。要知道朝阳老街，只有白天热闹，晚上很冷清的，整条街上，很寂静的，如此的情况，死者为何还要来到这里呢？莫不是她熟悉这条街？还是故意来到这条街的呢？”
“昨晚，还是今天，我的答案都一样，我不认识她。”
“请稍等，我接一个电话。”曹天逸摸摸腰间那震动的手机，微笑地说：“可以吗？”
“请便。”
曹天逸拿起手机接通了：“豆头，什么事情？找到了死者的身份了？”
韩玉听到这里，脸色眼神了有了轻微的变化了。
豆头在那边焦急地回答：“没有呢，只剩最后一个商场了，新街的，离老街的距离实在太远，我琢磨着，没有人下半步行到老街的，更何况是女人呢，我们查的这些商场都不是昨天那个时间断发薪水的。”
“你说死者曾经在老街的某一个古玩店打过工...”曹天逸看着韩玉，那眼神咄咄逼人。
“头，你确定在听我的电话？我没有这样说呢。”
“我知道了，能确定是那家店吗啊？”
豆头完全都不清楚曹天逸这边的状况，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