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守护吴青的两名警员都在门口,他们坐在椅子上,只是神情茫然。
曹天逸先到了,他没有先管他们,推开病房的们,进去了。
吴青不病床上,曹天逸赶紧给胡兰去了电话:“小胡,你碰到吴青吗?”
“没有!吴青不在病房吗啊?”
“看见可疑的人吗?”
“也没有。”
曹天逸搜索了整个病房,也没有找到吴青的踪迹:“小胡,你赶紧通知凌队,让他带着勘察人员到现场,勘察一下指纹足迹,找到线索。”
“我已经给凌队打了电话了,他们很快就会来的。”胡兰挂断了电话了,她已经到了病房门外了。
“曹警督。”
“你来了。”
“他们怎么了?”
“被pity催眠了,现在还没有苏醒。”曹天逸走到了门口,坐在了椅子上。
“要叫醒他们吗?”
“不用了。”曹天逸炒从兜里摸出香烟,点上了。
一个医生腋下夹着文件夹走过来了:“对不起,这里不是吸烟点,请把烟熄灭了。”
“对不起,我这就熄灭。”曹天逸将烟头踩在地上,用脚踏熄了。
胡兰掏出了电话。
“谁来的?”曹天逸的视线从他的脚底的烟头挪到了胡兰的身上了。
“小K。”
“他有什么发现吗?”
“那我接电话了。”胡兰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
曹天逸很清楚地听到小K的声音:“胡兰,让曹警督,接电话。”
“我听见的,你说吧。”曹天逸开口说话了,胡兰将手机递给他。
“我刚才监听了一下,一个女医生在警告你不要抽烟,信号很清楚。”
“女医生?”曹天逸与胡兰同时说话了,他们明明看到的是一个男医生。
“这是我的电脑软件测试了声音频率,先显示的,怎么你们看到的不是女医生?”
胡兰想要说话,但看到曹天逸已经行动了,她也只能挂断了电话。
曹天逸再也没有在医院找到了那阻止他抽烟的看似男医生,但说话声音也是男人的医生了。
凌锋与他的队员们也来了医院,他们将医院上上下下都翻找了一遍,无果。
任何嫌疑人都没有找到。
他们只能回到刑侦大队了。
“小K,你怎知道她是女人,她的声音也是男人的声音。”
“我的软件一定没有问题的,或许她用了变音器,但这个对我的软件不管用的,我的软件专门就是用来分析人的嗓音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用变音器,模拟一次。”
曹天逸点头说:“胡兰,去找变音器。”
胡兰找来了变音器,她先尝试,变成了一个老人的嗓音对着小K给曹天逸的那个仪器,说话。
小K的电脑上显示女声了,并且还原了她的声音。
曹天逸也尝试了一次,果然没有错误。
凌锋与其他的队员觉得稀奇,也使用了几次,果然都没有任何的差错。
“这样看来,如果我们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医生用了变音器,那么可以确定,她就是女人,pity至少可以推出是女人的结论了。”
“pity是女人?太不可思议了。”凌锋发出了质疑。
曹天逸很镇定地说:“如果是女人的话,她要接近冯宛彤,吴青以及冯宛,都比她是男人要容易得多,另外我觉得在医院中,戴嘉瑞去见的冯宛彤,其实就是pity,她用纱布蒙着脸,这样取得了他的指纹,有了戴嘉瑞的指纹,然后在用在一把手术刀上,这样就可以转移了我们的视线了。”
“这样的话,戴嘉瑞的嫌疑就被排除了,他不是凶手,只是被凶手利用了。”凌锋问道:“可是凶手利用他为什么呢?曹警督,难道你会说凶手就是你们上一次遇到了的那起案件,它没有结束?”
“有这样的可能。”曹天逸还想说些,但门口有人敲门了。
“你好,是刑侦大队吗?我找凌队。我是商业科的,你们要求调查吴青项目资料,现在给你们送过来了。”
凌锋走上前去:“你好,我是凌锋,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凌队。咦,曹警督,你也在啊。”
“我在与凌队商议案情。”曹天逸很友好地点头。
“资料给你们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别的需求,尽管找我们商业科,我们会帮忙的。”
“小刘,去送送人。”凌峰安排了一个警员送客。
他将那些厚厚的文件放在桌上了。
“吴青又被失踪了,我们就从吴青开始吧。”
“凌队,现在需要读它们吗?看起来好多啊。”胡兰蹙眉说道:“怎么不是电子版本的,好累啊。”
“商业科的资料通常有三种,这是文件档案的copy,电子版本的,他们不会给我们的。”曹天逸微笑地说:“不多,大家分散看,这样就容易了,如果你一个人看,起码要三天吧,估计在下周星期一,我们才有时间找到一些线索,这样就晚了。”
“又是周末了,时间过得真快。”小K小声地嘀咕。
刑侦队的人分工查看资料,不一会儿有人喊道:“曹警督,凌队,你们过来一下。”
“什么线索?”
“有关戴嘉瑞的,他的公司与C城的FP公司有一些项目,并且这些项目都是交由吴青公司做的,吴青负责的项目。”
凌锋问道:“曹警督,戴嘉瑞说他来C城的目的吗?”
“没有,我也没有问。走,我们去问问吧。”
再次见到戴嘉瑞的时候,他的气色似乎很好,已经完全忘记了曾经的那些伤心的事情,看来心理医生的治疗方案,对于他很有效果的。
“嘉瑞,你感觉好些吗?”
“谢谢,我一直没有时间看心理医生,不过,这次在C城遇到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你安排,恐怕我还不会去治疗我的心理疾病。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再处于那种阴影下了。”戴嘉瑞看着曹天逸额头上聚集的皱眉,问道:“你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老朋友,你来C城的原因?”
“我与C城的FP公司有些业务往来,我一直与FP公司都是商业合作关系,我每次来C城都要与FP公司冯总见面的。”
“很好。”凌锋接着问:“你认识冯总的女儿吗?”
“不认识。”戴嘉瑞摇摇头说:“我只是听冯总说过他有一个女儿在国外念书。自从我的妻子冯宛彤自杀后,我对男女感情的事情很冷淡的,对于女人的事情,我也很少过问的。”
曹天逸点头说:“我知道,现在你不用这样了,你要配合心理医生治疗,这样你才能早日康复的。”
“我的嫌疑被洗清了吗?我真的没有杀冯宛彤,我怎么可能杀与我妻子同名同姓的女人呢,再说我这人不会做出这样大义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奉公守法是我的座右铭。”
凌锋说道:“戴嘉瑞,你不是凶手,但…”
“没关系的,你的意思我懂,我不能离开这里,直到真正的凶手被抓,没问题的,我也有时间让心理医生治疗我,这是双赢的好事儿。”
曹天逸拍了拍他的背:“委屈你了,你认识一个叫吴青的女孩吗?”
“不认识,根本没有听说过。”
“XX公司呢?”
“这个公司我到时听说过,好像是冯总的一个远房亲戚开的公司,FP公司很多项目都要交给这个公司打理的,家族企业都是这样的。”
“吴青就是这家公司的项目经理,她负责策划你公司的很多的商业计划以及项目了。你们没有见过面吗?”曹天逸问道:“冯总没有说吴青吗?”
戴嘉瑞摇摇头说:“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很清楚的。”
“嘉瑞啊,告诉你一件事,吴青原名冯宛彤。”
“啊!这怎么可能啊,她不是姓吴吗?怎么可能姓冯宛彤呢!”戴嘉瑞一旦听到与自己的妻子同名的女孩名字的时候,脸上都会浮现了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吴青自从她的父母离异后,她就随着母姓了,改名了。冯总的女儿,冯宛,原名也是冯宛彤,当年冯总听闻了连环的杀人案件,才举家迁移的到C城的。”曹天逸继续说:“这次的凶手pity也是从冯宛彤下手的。凌队,你将飞机乘客冯宛彤的资料拿给他看看。”
凌锋将资料拿给戴嘉瑞看了。
他很认真地看着。
“吴青,冯宛,还有你,三者都有很微妙的关系,pity不可能杀一个从大学毕业的女孩子,虽然她的名字叫着冯宛彤。”曹天逸一边说,一边等着戴嘉瑞的回话:“嘉瑞,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认识,认识,我看到你们给的资料,我认识她,我去医院看她,也是想要确定你她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女生。”
曹天逸回头看了一眼凌锋,他们看上去很惊愕。
他再次转向戴嘉瑞,苦笑地说:“老朋友,你认识死者,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也不清楚,当我从医院回来后,就是见到死者之后,只是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催眠?”凌锋惊讶地说。
“你们也知道了,是治疗我的心理医生告诉你们的?他说了,我有被催眠治疗的痕迹,但我从未经历过催眠心理治疗的,这些年,每到特定的日子,我想起妻子,都是酗酒,心中痛苦,从来不去看什么心理医生的。”
“你的这些事情,我知道。”曹天逸微笑地说:“不要紧张,你慢慢地说,如何认识死者的?”
“自从我的妻子走了之后,她妈整日郁郁,没多久也过世了,这些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那时候,跌入了低谷,情绪极为不稳定,整晚都睡不着觉,我就去医院看病,希望医生能给我开安眠药。要知道没有大医院会给病人随意开安眠药的。我只好去了小诊所。就在那里遇到了看病的死者了。她那时候还是大三的学生。”
凌锋与曹天逸都在看着他。
“她是去看牙科吗?”
“嗯,你们已经查了她吗?”戴嘉瑞的语气变得很沉重:“我只是好奇她的名字为什么叫冯宛彤,似乎那时候妻子的离开,对于我很大的阴影,于是让我很主动地想要去认识她,接近她。”
曹天逸仿佛看到了他的眼中,明白了她一定做了很多努力,才赢得了一个机会。
“你喜欢她吗?”
“不是喜欢,是一种寄托,她对我也很尊重,甚至她有时候的说话语气,以及脾气都实在太像了她了。”
“于是你们就在毕业前的那些日子一起想约会吗?”曹天逸很小声地问,他怕打扰了戴嘉瑞的美好回忆。
“不是约会,我想我那时候,就被凶手给盯上了。”
曹天逸喜欢考虑更多深层次的东西,他摇摇头:“不是,不能怪你,在死者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她的一个网友就叫pity,是英国人,那时候,pity就在接近她了,与其说你们相遇只是一个机会,那这个机会就是pity给的,就是想要制造出一系列的连环杀人案的主谋。”
“太远了,我没有想到,这场噩梦依然跟着我。”
“不是针对你,而且针对我。我们都是那一次案件的见证人。”
“是啊,我活着好累啊,好像陪着我的妻子。”
曹天逸安慰道:“嘉瑞,你不要这样想。其实人生的路程还远,你要放宽心些。”
“都是因为我吧,与我有联系的人,名叫冯宛彤的女孩是不是都被凶手盯上了,是我还是了冯宛彤,是我。”
“嘉瑞,你需要冷静,我会让心理医生来的,凌队我们走了。”曹天逸觉得该走了,他不想让戴嘉瑞的情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