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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那天哭了。丁童童说。

没有,怎么会呢?

我看到你流泪了。丁童童反复折叠一张口香糖纸。这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不停地搌动着白色的塑料小匙。

我没有流泪。我说。

我……好吧,我不跟你争了。

童童,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家住哪里?

丁童童没有说话。她显得十分的忧郁。

那么,你在哪儿上班呢?

你瞧,我们不是见面了吗?她答非所问地说。

说到我们这次见面,真不知费了多少口舌。那天在医院的巧遇,我再三问她地址,她都是笑而不答。而她哥又用眼神催她快走。我隐隐感觉到,如果不能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我说不定再也见不着她了。最后,连我自己都没有信心了。我甚至怨恨她为什么这样无情无义。我举吊水瓶的手渐渐垂下来,垂下来。还是她哥又重新帮我举起了吊水瓶。她哥说,血都倒流了。童童也看到了我绝望的样子。她略略低着头,似乎在沉思。那么……她轻若蚊蝇地说,星期三,还在这儿,你等我。

现在,我们就坐在医院草坪前的条椅上。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把约会定在这种地方。不过,这显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再一次见面了,这是最最重要的。可是,我却要重复大量的话,跟她确定下次见面的时间,而她依然不愿确定。这是为什么呢?我看出来,她并不讨厌我。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她把我当成了好人。事情也确实是这样,在她面前,我真的就是一个好人了。我从前的种种劣迹,也似乎不那么重要了。而且,让我明明感觉到的是,如果我和童童能相处下去的话,我会像呵护自己生命一样地呵护她,会像爱护自己眼睛一样爱护她。但是,她究竟为了什么这样拒绝我呢?童童是那么年轻,而我的青春,已经像颈椎一样开始了劳损。对于爱情,我已经没有几次机会了。童童就坐在我的身边,她是那么的切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气息,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生命的力量。而她似乎又是那样的遥远,像雾一样地缥缈在远方。

童童,我们真的就不能……

请你不要再说了……童童的手悄悄地伸过来。我们的手就在我们相隔的条椅上相遇了。童童的手很凉,是那种冰清的凉。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的心,可是,这是错误的,你不知道,这是错误的。童童几乎是喃喃地说,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不是相信命吗?命运,让我们不可能再认识下去了,那会毫无意义……童童说不下去了。我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我要走了。童童说,可她没有动。她把手里的一个纸卷给我,说,这是我家电话,你可以在下午打,记住,铃响两声后,重新再打,接电话的肯定是我。

童童笑了。我也笑了。童童的牙齿洁白而整齐。她像完成一项重大使命一样地笑着,她满心的欢笑和快乐,是那样的纯净而美好。

童童脚步轻快地走了。她像一只快乐的蝴蝶,飘然着绕过了翠绿的草坪。我看到,她哥已经隔着草坪在等她了。她在见到她哥时,回首跟我摆了摆手,她动作夸张地跟我摆手,仿佛我们马上就能相见一样,又仿佛我们再也不能相见。

我是带着一份难得美好的心情回家的。

说是我的家,还不如说是李露丝的家。李露丝理直气壮地占据着我的家,让我无计可施。李露丝坐在沙发上,在织一件形迹可疑的毛衣。毛衣针在她手里上下翻飞。我敢肯定地说,这毛衣不是织给我的。去年冬天她也织一件毛衣。那是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毛衣织好后,她只穿了三天,就不见了。她说让她的一个小姐妹穿走了。现在她又织毛衣了。她织毛衣是一把好手。她看我到家了,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持久的笑。她像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关切地说,你又三天没有回家了。

我是来拿东西的。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房子我送给你了。我不会再回来了。我尽量平静地说。

李露丝冷冷地笑道,我早知道有这一天。告诉你,我不想要你这破房子!我不稀罕!我就是要跟你结婚。她也平静地说。

这不可能。我说,你不是要死吗?你死不死与我不相干!我想好了。我要走了,你要死你就死吧。我也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了。我永远不再见到你!

李露丝继续冷笑着。她今天的表现也很反常。她甚至温和地说,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可我想跟你说点什么。她顿一顿,冷不丁扔过来一句,不就是一个大学生?

什么大学生?

李露丝停下手里的毛线,把声音扬起来,我刚才去医院啦。

你去……我把说了一半的话打住了。算了,我不想再说了。

你怎么不问我去医院干什么?

你不是又是怀孕吧?我半阴半阳地说。其实,我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说她刚才去医院,那么就是说她跟踪了我。就是说她看到了我和丁童童的约会。这样也好,把话挑开来说。

李露丝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她说,你别扯痒了。我就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我真的就那么讨厌?李露丝跟着我来到我的房间。她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收拾东西。我也没有东西,钱都放在银行里,还有几个卡上。一些照片我是必须带走的。还有剃须刀,还有墨镜……都是些零碎的东西。其实人有时候是十分可笑的,我完全可以不要那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我连房子都可以不要,还要那些小玩意有什么意思呢?想到这里,我的手就慢下来。

房子都舍下了,还舍不下这些破烂?李露丝像是看破了我的心思。她说,留下它们,说不定有用,说不定你还会回来的。

她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了。我一声不吭。我把正在整理的塑料袋丢在地上。

真的,说不定你还会回来的。

她话里有话。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不让你走。李露丝说。李露丝走近我,抱住我的肩。我不让你走。

这不可能。我在心里说,这不可能。我知道,李露丝下面该说死了,她又要死给我看了。我已经想好了对付她的办法。她再说死也没有用了。她就是死一万遍,也没有用了。但是她没有说死。她说,露水夫妻还百日恩,我跟你快一年了,你说走就要走……我可不是想你什么财产的女人,我也不是你包养的二奶。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大奶。我就是你大奶。我什么也不图你。我爱你才跟你玩到现在。我就是爱你。就是要跟你结婚!

我想推开她,没有推开。我说,该说的话我跟你说了一万多遍,再说也是那句话,没意思了。我不走是不可能的。

李露丝的眼睛躲开了我的眼睛。我们的眼睛相距太近了。我看到她眼里的恐慌和绝望。李露丝说,你要真走……你……我想跟你……李露丝的声音温柔了。她的手从我肩上滑下来,从我身上一直滑到我的下面。她那双曾经激起我无数欲望的手,在我的下面轻轻地揉弄。

我拍拍她的肩。我说,我走了。

李露丝把头埋到我胸上。她抓住我的睾丸慢慢用力。她说,你要是走我就把它揪下来!

你知道,我是瓦匠工出身,我有一身的力气,而且心智也还够用。就是说,我已经提防了她。从报纸上,从小道新闻里,从我公安局的朋友那儿,我早就听说过一些可怕的恶性事件。因此,在她话还没有说完之前,在她才刚刚用力一半的时候,我就一个转体借力,像闪电或惊雷,把她打翻在地。与此同时,我觉得我的下边火突突的。我庆幸在她即将伤害我的瞬间,逃离了她的魔爪。我真想再上去踹她一脚。我绕过摔在柏木地板上的李露丝,迅速逃离现场。是的,我是说逃离,我觉得再也没有比逃离更恰如其分了,更符合我当时的心境了。我觉得躺在地上的李露丝不是我曾经爱恋过的姑娘,她躺着的姿势是那么的狼狈,那么的难看。一度,我是多么欣赏她躺着的身姿。她身姿丰满,线条柔顺。她像脂玉一样滑,像水一样清。我们缠绵。我们相拥。我们的四肢搅在一起。我们的舌头搅在一起。我们的身体搅在一起。我们是那样的不愿分开。没想到她很快就变了。她现在变成了一堆狗屎!不,她连狗屎都不如了。从人变成狗屎,其实是很容易的。我打开门。我又撞上门。我听到一声怪叫,接着就是一声哭嚎。李露丝哭了。她的确应该好好哭一场了。

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富丽娱乐大世界。吴兴科不在他的办公室里。他的秘书给我倒一杯水。我在喝水的时候,才感到后怕。才感到,也许事情不是现在已经发生的这么简单。但是,无论如何,我和李露丝的事情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吴兴科进来时,像不认识我似的大吃一惊。他说,你,怎么啦?你脸色多难看!你,没遇到什么事吧?我说,我能遇到什么事?吴兴科摘下墨镜,说,不对,你好长时间没来了,你一定遇到什么麻烦事。是不是叫女人给踹啦?你不是有李露丝吗?那个大美人呢?怎么样兄弟,再美的美人,也有腻的时候。我没好气地说,吴老板,你说话怎么这么肉麻?什么美人美人的!吴兴科听罢,哈哈大笑,嘴里含混不清地说,你也不是一口一个美人吗?她,惹你啦?没事,没事的兄弟,只要鸡巴还在,就是胜利!我真佩服他敏锐的洞察力,我的鸡巴差一点就不在了。我说,老吴,等会儿我跟你说个事。吴兴科一脸的不屑,多大事啊,瞧你严肃得跟八饼是的,还能难倒你不成!哎,兄弟,我还以为,电信局的事摆平以后,你就把兄弟给忘了呢。怎么样?一百万到了手,也不来我这儿潇洒啦!我这儿美人还有好几把呢!挑一个?我说,老吴,不是这个事!吴兴科可不管这些,他骂道,他妈的,这几天生意差死了!兄弟,你喝水,喝口水歇会儿,有事咱晚上喝酒再谈!

晚上,吴兴科在明月大酒店请我吃饭。同桌的还有两个身份不明的女孩。我知道吴兴科又想拉我了。我手里的几幢工程正在同时进行,各方面需要打点的关系不少,他抓住我,就等于抓住了财神爷。事实上,我在吴兴科的富丽娱乐大世界也的确消费不少。他这里安全可靠,根深叶茂,而且水土肥沃,你不能不钦佩吴兴科的能耐,他这里的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水灵,一个比一个会做事。后一点相当不容易,漂亮和水灵的小姐,别的地方也有,但是,会做事,就不是人人都能拎得起来了。要不,我怎么喜欢和吴兴科玩呢。不过,今天,我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了。我想跟吴兴科说说话,说说我和李露丝。说说我和丁童童。说说我的一些新打算。我左边的小姐跟我说,大哥,我敬你酒。我就把酒端起来喝了。我左边的小姐说,大哥呀,就这样喝啦,我还没说话哩!不算啊大哥,我还要重敬!我把酒又喝了。大哥呀……我左边的小姐还有话说,被吴兴科用眼神叫住了。我右边的小姐显然比左边的小姐要聪明一些,她说,大哥,给我根烟抽。我说我不抽烟。我右边的小姐从小包里拿出一支细细长长的烟,说,大哥,我能不能抽一根?我说,抽吧。不过我右边的小姐没有抽烟,她也看到吴兴科的眼神了。吴兴科又给了一个眼神,两个小姐就走了。要是在以往,两个小姐一个也走不了,她们应该分别坐在我的左腿和右腿上,我的手会搂住她们纤细的腰肢,她们的妖媚和年轻,她们快乐的呻吟和娇羞的喘息,就是我下酒的好菜。吴兴科倒底是吴兴科,他终于看到了我非同一般的心事。他说,兄弟……吴兴科刚要开始说话,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李露丝走了进来。

李露丝神情安静地走了进来。她看了眼吴兴科,又看了眼我。吴兴科正欲跟她打招呼,她就把手举一下,说,看到了吗?

她的小拇指上缠着白纱布。她从她胸前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瓶,是那种实验室里常见的广口小瓶,密封很好。她晃了晃小瓶,小瓶里的透明溶液里,一根什么东西也跟着晃荡。她说,这是我的手指,你看清了,这是我的手指。这不仅仅是我的手指,这也是我的爱情。爱情像手指一样断了。但是,我不想断,我想把它修复。如果修复不了,你,会像这手指一样!

吴兴科呼地站起来!

吴老板,与你无关。我走了。

李露丝在出门时,似乎还跟我笑一下。

吴兴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是我的事。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跟他说李露丝了。

这小子,太嚣张了!兄弟,只要你说一声,我立马把她摆平!

我说,算了,我的事,我自己办。

兄弟,需要我,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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