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像是捧着宝贝一样,一边又一边的看着这东西,然后不住的赞叹:"我还以为这里早就没有皂果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它从什么地方摘的?!"这会儿的话一听就知道,他已经答应让它留在芳草炉了。东莪高兴的不得了,抱着乖宝的前爪不住的摇晃,"太好了,干爹答应你留下了!"
远处,邹世龙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这么高兴,也就知道,自己的师兄看来又是被什么稀有的药材给收买了!忍不住大叫道:"师兄,你要坚持住啊!""坚持什么?坚持你的鸟啊!"薛神医回头就是一句,好不容易找到这治疗皮肤油腻的皂果,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呢!
"干爹,这个要怎么用啊?"东莪想现在就能帮乖宝洗澡了,于是拿着几颗皂果问到。薛神医一看还有这么多,一把抢了过来:"用什么?给它洗澡用这个?家里还又皂角,用那个给它洗就够了,还挑三拣四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带着那一大串皂果,状似不及不火的走了,可他着急的脚步,却是完全出卖了他。
东莪瘪了瘪嘴,转头想对乖宝道歉。自己的干爹就是这样,总是看到了喜欢的东西,软的不行就硬抢,如果自己刚才不给他,估计又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用那个东西也罢,之是不知道拿什么帮它洗澡了。正在她纠结的时候,乖宝又从自己的爪子下,拿出了另一把皂果。
"嘿!还是你聪明,这个办法都想起来了!但是我不会用,你要不要?嘿嘿~"东莪才说完,就看到乖宝开始用自己的前爪沾了溪水,再踩住一些皂果,然后用爪子前后都磨这些皂果。没一会儿,许多洁白的泡沫从它的脚底生成了,东莪这会儿也就知道怎么正确使用这个东西了。
东莪不知道自己手中植物的珍贵,但很明显,就算是知道珍贵,估计她也是毫不吝啬的。这东西本就是乖宝自己拿来的,没道理它自己拿来的东西不给用,那自己不就和干爹一样抠门而不进"兽"情了!
她这会儿已经开始按照乖宝教的方法,把皂果搓出了不少的泡泡,她转身刚想问它,就发现它已经自己在小溪上堵着了。乖宝身子庞大,小溪被它横着一趟就全部堵住了。溪水从之前才到东莪脚面到水位迅速上涨,知道漫到半腰出。许多溪水想从它的背上越多,但往往碰到它的背后,被直接分成了两条流水线,分别从它的身前和身后哗哗的流走了。
那流出来的水颜色特别的怪,不青不黄的,而原本已经跑回去的薛神医,这会儿不知道怎么这又跑过来了。他一看这水,就开始破口大骂:"哎吆喂~小祖宗诶!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就不能让它在家里洗澡?!这么浪费~哎吆~我的钱诶,全是我钱诶!"
东莪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乖宝一定是个一身宝的东西。她很少看到薛神医对自己表现出衣服这么急言吝啬的贪财样,就像是自己用了他多少珍贵的药材一般。"干爹,您慢点,我们下次回去洗总行了吧!"她也不想再让他生气了,万一一扭气,不让乖宝留家里,那就得不偿失了。
薛神医看着那些流走的水,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崩溃,于是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掬起一捧,放在鼻子下用力嗅,最后只能是摇着头,把水又从新倒回了小溪之中。手上没了水,但他依旧拼命的闻,最好等水干了,还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这一幕看的东莪差点没吐出来,不知道自己的干爹什么时候竟然有舔洗澡水的嗜好!
东莪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立了一遍,头皮都感觉有些发麻,她甩了甩头,然后继续给乖宝洗澡。说也奇怪,乖宝这个时候安静的不得了,身子趴在溪水道上一动不动,任由溪水和东莪把自己身上的泥沟清洗干净。它闭着双眼,让人有一种非常享受的感觉,东莪也是梳洗着它的毛发,听着清脆的鸟叫声、潺潺的流水水,自己低声哼哼着歌。
与怒火中烧的薛神医不同,邹世龙一直站着或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块巨石上。他的不愿离开,只是因为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互动。那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就像是东莪唱的小曲,是自然的声音,同时也是他们之间特有的声音。鸟鸣、溪水、少女的歌声,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场景更美的风景了么?这不禁让他深省,自己这一辈子,到底求的是什么?
"师兄,你也休息一会儿吧,有地哑在,以后这些东西多的事,何必计较这些呢~"想了许久,看到自己师兄如一猥琐老头一样的动作,他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薛神医反口就是一句:"你懂什么!这才是最有药效的,除非用它的毛发煎熬!我的宝贝啊~"说着他又想去用手取那溪水。
邹世龙摇了摇头,他不想和师兄多争辩,因为他发现,也许这就是他师兄这一辈子的追求,而自己的追求又是什么呢?!他扭头看向还在为地哑洗澡的东莪,就连失忆的她,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自己还在迷茫~
溪水上游,地哑乖宝在等东莪洗完自己身体的一侧后,缓缓的翻了一个身,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然后又继续趴着不动,等东莪洗自己的另一边。东莪对着它洗干净的一面不住的皱眉,白色一片黑色一片的,这就像是一张干净的宣纸上,随意的画上了一些笔墨丹青,虽说不上特别的美单看着,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等它趴好,东莪继续洗它的另一侧,从身体最后到头部。这会儿东莪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不到它的眼睛,原来它的双眼不但长在浓密的毛发之中,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小,如此庞大的脑袋,眼睛只是比正常人的眼睛大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