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来了吗?”江色儿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道:“这么凶干嘛,吃了火药啊,怪不得宜轩宫上空连只鸟都不来,原来是有人成天吃了火药乱放炮啊。”
“质女在说什么?”耳尖的月牙已经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反过来问她。
“没没什么,今天天气很好的说,晴空万里,阳光明媚。”江色儿打着哈哈。
“是吗?质女品味真独特。”月牙已经撑不住要笑出声了,这也叫阳光明媚,他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这质女和殿下倒真是一对活宝。
“淫贼,皇姐要把我嫁到乌金国去,你说该怎么办?”江色儿一进屋,月牙已经有眼力地让所有侍从退出去了,自己跪坐在一边慢慢地煮茶。
“哦。”江色儿秉着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淫贼,你还敢说哦,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嫁出去啊。”说到这里,玄王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哽咽。
“我哪有啊。”江色儿抬眼无辜地看着他,水眸一漾一漾的,叹息道:“只是我何德何能,可以让皇上收回成命。”
“你这淫贼,那日受辱于你,我如何可嫁她人,你最好让我皇姐打消这个念头,否则我就把你奸污我的事告诉父后,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我没记错,那天好像是玄王的错吧。”江色儿无奈地苦笑着。
“我不管,反正是你毁了我的清白。”玄王倔强地仰起下巴,红的像桃子一样的眸子瞟了她一眼,俏脸有些酡红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要不我们去找父后,让他为我们做主好了。”
江色儿感觉到他眼中的丝丝情意,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这个刁蛮王爷居然喜欢上了她,只是听到他的建议,一口茶登时直噜噜流进气管里,呛得她咳了好一阵,去和太后说,淫乱宫帷,她还有命吗?
“玄王,这件事可要从长计议。”慌忙挡住玄王的脚步,江色儿喘着气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嫁出去啊。”司徒玄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三分。
“我哪是啊。”江色儿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这个刁蛮王爷听进去。
“殿下,你可就冤枉质女了啊,你这一去说,质女可就没命了。”月牙摇着头看着这一对斗气的小冤家,站出来说道。
“没这么严重吧,父后人很好的。”司徒玄听见月牙也这么说,再一看江色儿的头在那里小鸡啄米般点个不停。
“殿下,此时非同小可啊。”月牙摇着头,把他按在凳子上。
“那你说怎么办呢?”司徒玄也没了主意,求助地看着月牙。
“这”月牙挠着头,他要是知道怎么办,还不早说出来了。
“对了,玄王,这件事皇上已经宣布了吗?”一直蹙眉的江色儿没头没脑问了一句,这么大的事如果宣布了,她没理由不知道啊。
“这倒没有,皇姐只是让我有个准备,不过看皇姐的样子,好像也没有转圜的余地。”司徒玄委屈地说着。
“哦,这就好。”松了一大口气,江色儿总算绽放出来这里的第一朵微笑。
“什么,你还说好?”听到这里,司徒玄不乐意了,小脸一扭就要发火了。
“玄王先不要发火,请听我一言。”安抚地看着他,江色儿委婉道来:“既然皇上还没公布天下,那我们可以让皇上说不出去啊,而太后就是关键,只要玄王到太后那里哭诉一番,说你不想嫁那么远,想留在太后身边尽孝道,相信太后以太后对玄王的喜爱,也不舍得玄王嫁这么远,我想,这也是皇上迟迟不发圣旨而先知会你的意思。”
“质女真是足智多谋,我们困扰这么久的问题你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月牙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哼,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司徒玄虽然还绷着小脸,可是那上面的乌云已经消散开去,又恢复了明艳动人:“月牙,陪本宫去见父后。”说着不再搭理江色儿,在月牙的搀扶下迈着高傲的步子向太后住的扶疏宫走去,只是略显急切的步子泄露了他心里的情绪,江色儿笑笑,这才发觉罗衣湿透,这个玄王啊,压力解除了,她也绕着水榭到处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