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二人捏着手中的小包子,冷笑一声:王夫人,我们可没有小姐的那般心肠,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常不安静的夜晚啊,你就慢慢地享受吧。
说来也巧,这天贾政,吃了晚饭,在书房看了半天的书,又整理了一下一天疲惫不堪的心情,便不禁有些困意,信步到了王夫人那里去安歇。
这里王夫人正好念完了经,叫金钏子打水来,准备洗漱睡觉。才刚把脸洗好,一回头看到贾政走了进来,喜在心头,胡乱一擦脸,便迎接了上来。
哪知未等她到跟前,贾政却突然捂住鼻子,后退了一步指着她说:“你屋子里弄了什么,怎么这么臭。”说着连连的往后退去,竟几步间退到门外边了,这里金钏子忽然也蹲下来不住地呕吐起来。
王夫人莫明其妙的样子,一边张大嘴巴,朝空气中使劲地一嗅,哇噻,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差点没把她给呛晕过去,这是什么味啊,有点毛厕的味道,混着十条以上死期超过十天以上的臭老鼠,估计还要再加上五条半年没见过水的内裤,一时之间真的难以分辨得出是什么东西引发的。
她也赶紧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看到贾政还在那里捂着嘴巴,脖子一梗一梗的想吐又强忍的样子,便好心好意地去给他拍背顺一顺气。
哪知,贾政的心里却觉得王夫人就如同一跎超级大屎巴巴到了面前,自己竟是不小心碰到了一样,再也忍不下去了,往日正经的形象再也维持不住了,哇哇地大吐起来。
这里王夫人也蹲下来,跟着一起呕开了,金钏子也没命地跑了出来,眼见着老爷和太太在那里比赛,她只好拼命叫来几个小丫头拿水过来给老爷和太太。
半天,吐到胃里只剩下水,贾政才好一些,捂着嘴巴,水也顾不上喝,走得飞快,远远地抛下一句:“把你的屋子好好的熏熏吧,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搞的。臭成这样子,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这里金钏子忍着臭,捏着鼻子,往香炉里猛放了半袋子香料,不管是玫瑰味还是茉莉味儿的只要是带香味的,几个小丫头也用布捂着嘴和鼻子,手里拿着大芭蕉扇子,呼啦啦一阵狂扇,半天才算压住了。
这里好不容易能进人,王夫人就命她们到处寻摸着,一群人闹哄哄的半天也找不到一条老鼠尾巴,看看也快小半夜了,又看贾政早走了,没处撒气了,一人给赏了一个大巴掌才叫小丫环们下去,她自己干坐了一会子,没个头绪,便只好一个人气呼呼脱衣服睡了。
谁知,这真是祸不单行,这刚躺下来,便觉得有一只小手在挠痒痒,她心烦气躁地狠狠抓了一把,才算止住。便翻了个身子,哪知,这眼还没闭结实,竟又出来十来只小手一齐挠痒痒挠上了,怎么抓都不行了。那滋味,真想把骨头一节一节给拆下来,搁盐水里泡一泡才行。
她不断地在床上扭着身子,可是越扭身上就越发起痒来,这会子就好像有只小虫从领子里爬进来,沿着她背脊往下爬。到后来,这小虫就像是变成了十只,百只,千只……不住地在她身上每一个角落爬来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