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斯硬邦邦地说:“不好学,很多字,看着长得很相似,有些呢,读起来,听着是一样的,实际上写出来不过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把我弄得头痛。”
林星玉想到一个小故事,便说:“反正坐着无事,我说个小故事给你们二位佐茶听。
从前,有个纨袴子弟,自幼好吃懒做,不好好念书。长大以后,常因写错别字闹笑话。
有一天他妻子说想吃枇杷。他从桌子上随手拿出一张纸,挥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写完后便招呼仆人去买枇杷。他妻子不放心便顺手先接过纸来一看,噗哧一声笑了。原来上面写的是”买琵琶五斤“。五个字写错了两个,将”枇杷“误写成”琵琶“。
他妻子看过后,在后面题了一首打油诗:
枇杷并非此琵琶,
只怪当年识字差。
倘若琵琶能结果,
满城箫鼓尽飞花。
这里就是因为枇杷和琵琶的读音一样,但是,我们都知道的,这两样东西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所以,便闹了笑话。”
老大爷当然知道这个故事的意思,便只管听了不语,特伦斯则是点头,表示深有戚戚焉。一边说着这天朝的字,实在是变化莫测,自己所学只是毛皮一张。听得林星玉二人都笑了起来。
林星玉见那老大爷正喝着茶水,便说:“其实呢,很多字,都可以拆开,这样,你理解起来就会容易得多。比如,这个命令的令字,你可以这样理解,”今“天努力一”点“,明天才可以发号司令,指挥别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用手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写了起来。
特伦斯一见,连连点头,嘴里称着:“明白了,这样子,good,verygood!”
林星玉又写了一个伴字说:“这个伴字,旁边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的另一”半“。”
特伦斯仔细一琢磨,大呼妙,妙不可言。顺手写了一个“众”字。
林星玉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大爷一眼,便说:“众:只有三个人,但是总有一个是要爬到别人头上。实际上呢,这爬上去的都是少数,大多数总是垫底的。”
那老大爷在一边看着微笑,伸手在桌子上沾了些茶水也写了一个字:“骗”,一边示意林星玉去解释。
林星玉稍一思索便说:“骗子一旦被人看穿,”马“上就会被人看”扁“。这种解释,不过是帮助那些不了解天朝文化人学习字的小技巧,怎么好意思在老大爷的面前卖弄。还请不要见怪。”
那老大爷一愣,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脸上的神色又似乎有些不甘心,想了下又写了一个舒服“舒”字。
林星玉笑着说:“这个怕有些勉强了,我的理解是,只有”舍“得给”予“他人,自己的心才会”舒“服。”
那老大爷还在想着舍得给予他人的话,手中端着杯子沉思起来了。
这特伦斯却听得津津有味,兴致勃勃,马上又写了几个字,叫林星玉来给他讲解。林星玉便一一的给他照意思解了。一个说得眉飞色舞,一个听得喜笑颜开,不一会二人竟是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