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玉伸了伸舌头,朝六皇子和五皇子做了个鬼脸子,轻轻地坐了下来,他们二人却是眼不斜视,面色严肃,倒把一边的水音公主逗笑了,刚把笑容展出来,一想到上头站着师傅,便赶紧一本正经起来,用书本子遮了一遮脸。
耳边纪师傅抑扬顿挫的声音又变成了魔音和催眠曲,林星玉忍了数次,终于明白头悬梁,锥刺骨的最高境界,原来,只是为了和师傅的声音作斗争啊。枯燥无味,极度枯燥无味啊。
正要胡思乱想的时候,哪知,天有不测风云,祸不单行,又被师傅点了名字,他抬头一看,纪师傅怕是生气得很了,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从嘴巴里嘣出几个字来:“回答,青蛙和癞蛤蟆的区别是什么?”
林星玉心道这师傅怎么这么不正常了,突然间问起了这么现代化的问题,青蛙,向来是王子啊,癞蛤蟆,当然是个人见人厌的下流东西了,可是,现在师傅这么一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轻松地一笑说:“青蛙呢,属于保守派,爱坐井观天,自以为是。癞蛤蟆却是属于狂想派,天天做着美梦,想吃天鹅肉。”
这种回答,完全出乎意料,几个小皇子和公主都已经发出了轻脆的笑声了,十公主的牙床已经清晰地露出来了,可怕的是,大牙那里竟还有一棵绿色植物,没办法,古代没牙刷啊。两只美丽的眼睛也成了一条缝。就是五皇子和六皇子一向他走得近,颇为了解他的人,也忍不住扯开了嘴角,顾不得师傅不师傅在一边了。
那纪师傅简直是惊呆了,表情也不知道要摆哪一种了,这是什么回答,这孩子的脑袋怎么不按正常的思路走啊。什么保守派,狂想派,我问的是青蛙和癞蛤蟆啊,这怎么和人还牵扯一起了呢?不过倒是有意思得紧,真怕他回答得像从前的那些人一样,什么从外表上来看,从作用上来看,这种答案,有点意思。
看了他半晌,终于还是叫他坐了下去,不过却是心里多了三分舒服。
就这样,坐坐站站,终于到了放学的时辰,林星玉收拾好了书,放到一边的大柜子里头,忍不住张嘴巴打了一个大的哈欠,又忘形地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一边的五皇子说:“怎么,昨晚没有睡好么?这一上午,师傅只盯着你了,我们看了你几次,也没见你有反应。”
六皇子也说:“就是啊,我看你这些天,总是有点瞌睡的样子呢。那里住着不行吗?我都说了,干脆你搬我那里算了,咱们一处住着,学习上也好说一些,不是我们的伴读么,怎么父皇安排得这么远。”
林星玉眨了眨眼睛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夜晚睡得挺好的,可是白天就是困得不行了。好在下午是特伦斯的课,还能轻松一点。”
五皇子走快两步,和他并肩走着,一边说:“对了,父皇昨天给了我一匹宝马,六弟也有。我们听说是大宛好马,进贡来的,真正的宝马呢。哪天,咱们去试骑一回吧?”
六皇子听了也很高兴,说是正是痒痒得很,那马儿不是一般人能骑的呢。
只有林星玉头皮发麻心道:“骑宝马就算了吧,若是在现代,试驾一回还行。这种宝马,还是你们自己消受吧。那么高,得多费劲才能爬上去啊,再说了,一天下来,屁股还是我的吗?什么宝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