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三人这才意识到不妙,这人竟然魔怔了,中了邪,于是赶紧分头找人报信去了。
唉,这贾府,注定是要不平静了。不过,这已经不关林家的事了,他们,人在旅途,心早就飞回了扬州。
林黛玉感叹着说:“弟弟,想我们初来时,到如今离开,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贾府里,人来人往,发生了多少事情啊。”
林星玉一边给林如海捏着双肩,一边说:“是啊,这小小的贾府,弹丸之地,可是,也不是那风平浪静之所。先是薛家人,我们一去,他们当我们仇人一样。特别是那个薛宝钗,总以为,我们是来夺她的位置的。没曾想,我们还没来得及想,她倒把目标给转了,瞅上了北静王爷,正所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惜,流水无情,落花也是白表心意。这往上走也没有错,可是你得看清楚目标不是,你得清楚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能不能爬上这高山顶不,唉,可怜的孩子,并不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下子,却因为这事,弄得家没了家,店没了店,好在,那北静王爷还给那薛大傻子留下一条命。这回能一起过年,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林黛玉轻叹了一口气说:“宝姐姐,唉,真是,不知道,如今有无看开。最重要的不是那权利和地位,只要开开心心的,一家人一起才是生活。”
林星玉轻蔑地说:“她聪明得很,可惜,毁在从小教育失败上头,谁叫他们的父母没有给她指引正确的路呢。你看看咱们家,且不说那探花郎了,就是咱们娘,深明大义,知书达理,温柔敦厚,他们就像天上的北斗星,时时的闪烁着,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就是在黑暗中,咱们也迷失不了路。”林如海轻笑了一声,对这种间接的马屁,很是舒心受用。甚至于有些小晕。
林星玉小小地得意了一把,继续说:“你看看那贾府里,先是老太太的一碗水没端平,心里偏向老二家,皆因是贾宝玉传说中衔玉而生,天降异象,再加上元春大姐姐成了娘娘,便事事以老二家为主起来,这直接便导致老大家心里失调。家庭不合谐,那也是意料中之事。再说,思想上,因为贾珠早死,便把罪怪到李纨的头上来,他们都忘记了,当初娶人家进来时,就是为了冲喜的。这些怨气,便让李纨心里患得患失,再加上青春守寡,更是胡思乱想,不出事,那就出鬼了。就是那琏二奶奶吧,面上得着宠,风光无限,其实,不过是拿自己的嫁妆箱子买回来的。还好,她醒悟得早,人还算是比较机灵,早早跑了,要不,最后一样落得里外不是人。就她现在的样子,娘家没了人,自己没本事再生个儿子出来,我敢说,贾琏能把家管得姨娘们骑到她的头上去拉屎拉尿。瞅着是吃香喝辣,怕活得还比不上吃屎的自在。”
林黛玉正要吃点心,一听这话,轻声说:“注意用词文雅,咱们都是斯文人。因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想起你讲的那个小笑话。这不大利于消化呢,可能还会影响两位姐姐的胃口。”
林如海来了兴趣,问:“什么笑话,这么可怕,说来听一听,反正也可以叫你弟弟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