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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心西域

张老太公即将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到了此时,卧身榻上的他似乎才真正洞悉了人生真态——他为之耗尽一生心血所追求的功名和地位,此时此刻竟然如云如烟一般飘渺无形。

张老太公挥手驱赶走了那些围绕在身边的郎中,他只想让张太夫人陪伴在身旁。他静静地躺在榻上,闭目省视自己的一生。

他这一生,确实步步谨慎。在这纷纷挠挠,乱乱糟糟的人世间,能够像他这般精明清醒的人真可谓是凤毛麟角。

王莽乱汉时,张老太公先投更始皇帝刘玄,但他很快就看出刘玄根本无力救治乱世,随后便早早的改投刘秀。早年就这样追随着光武皇帝四方征伐。在此期间,他眼睁睁地看到一个个所谓的世间枭雄死无葬所。可怜他们的那些追随者,皆因跟人不淑而落的人亡家破。

看着周围那么多人,一个个的身首异处,而他总算跟随到了一位真命天子。就凭这种锐利非凡的眼光就足以让张老太公暗自得意了。

到了光武皇帝定都雒阳称帝,国内战乱并未平息。隗嚣、公孙述等人强霸一方,交址、犬戎等地蛮夷叛乱不休。好不容易等到光武皇帝荡平四海,全国统一,他们这些功臣可以凭着前半生的搏命来换取后半生的荣华时,朝庭内却邀功逐利,相互倾扎。一时间风声鹤唳,其凶险绝不亚于战场厮杀。他只能隐忍偷生,丝毫不敢以复国功臣自居。暗自退至一旁,冷眼相观,又看到身边那些同僚,有的落得杀身抄家,又有的落得抑郁而亡。

而他却得享天年。

可是,美中不足,张老太公一生娶了二位夫人。元配何氏为他生了二个儿子,却一个也没有留下。

老大随张老太公在战场上搏杀时死于乱战之中,后来打扫战场,却连尸首也没有找到。

老二死于更早时间的战乱逃难途中,当时匆匆埋葬了事。事后想将尸骨迁移厚葬,可是当找到那处荒坡时,只见到处是乱坟荒茔,哪里还能再区分出匆忙下葬的儿子的坟茔?

何氏也早早的离世而去。

何氏去世后,老太公娶了现在的这位夫人——周氏。

本认为战后一切都应该平安了,哪知周氏的第一个孩子有一夜突得急病,等到郎中赶来时,已经断气。老三死的时候,张老太公夫妇悲痛异常,当时,张老太公死的心都有了。

老三死时,张老太公已经不再青春。许多年也没有看到张家有添丁的可能。本来认为张家可能就此绝嗣。可是,谁曾想,就在这时,老夫妇两人突然被郎中告之有喜。这一下,老俩口高兴地什么似的,盼星星盼月亮地熬过了十个月,终于盼来了张家这根独苗——张置。

岁月流逝,看着日益长大成人的张置,张老太公的目光却日见阴沉。

平日里,儿子的话语中总会表现出一番雄心壮志,好像封侯取爵如在囊中取物一样。

若是换了别人的父母见到儿子有这般抱负,定然会欣喜万分。而张老太公看在眼中,内心却是忧虑重重。

张老太公心中冷笑道:“你这孩子,哪里就知道创业之艰辛,世间之险恶。河道中漂流的尸体,山野中刺目的白骨,那一个不是冲着王侯将相而去的,最后成功者又能有几人?”

想到自己不久于人世,将这么个不安分的儿子留在雒阳行吗?

脑中转念至此,张老太公猛然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拉住张太夫人,张开嘴唇,似乎有话要说。

张太夫人忙将耳朵贴在张老太公的嘴边。就听张老太公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留——上——村——。”

张太夫人点头会心地说道:“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带回去的。”

听了张太夫人的这番承诺,张老太公放心了,他示意让张太夫人将儿子、孙子和儿媳一起叫进门来,和他作最后的绝别。

张老太公就这样撒手而去。走的时候,他依然不放心地将两眼紧紧地盯着他那唯存的儿子,久久不能移开,瞳孔慢慢放大……

办完老太公的丧事,张太夫人就按照老太公的遗嘱,带着全家迁回到了丹阳郡黝县留上村。

原来,张老太公所做的最后安排,就是要求张太夫人在他过世后将全家迁回祖地——丹阳郡黝县的留上村。他早已在那里购置了不少的田产,足可以让他的儿孙享受世外无争的生活。

张置何尝愿意离开雒阳?他从小就志向高远,而离开大汉王朝的都城——雒阳,到一个外郡乡村,要想实现那一番宏愿,无疑是痴人说梦。

当年在雒阳,以他世子(过去仅为王、侯的继承人,后来也用来称贵族、高官的儿子,以示尊重。)的身份,本可以“纳赀为郎”就是说以他父亲为大汉朝所建立的功勋,他完全可以有一个很好的仕途起步。但是,父亲却无视他的想法。看着身边的一个个朋友都穿戴“郎官”的服饰而出入宫廷,这本身就让他心有不甘。现在又要他久居到一个如此偏远的小村庄……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无论父亲的所为多么让他无法理解,他也只有遵从父命,带着妻儿随母亲来到了离雒阳千里之距的留上村。

留上村可谓是个世外之境,这里土地肥沃,四季分明,物产极其丰富。特别是远远望去的黟山(今黄山),山峦奇特,秀美俊挺。

张置年轻的妻子——亦青很快就喜欢上了这奇山秀水的美丽家园,颇为适应这里的田园生活。平日里,她除了偶尔陪同张置练习拳脚枪剑之外,也就是带着儿子张顾玩耍,或帮着张太夫人处理一些家居琐事,她享受着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亦青却发现,丈夫自从离开雒阳后,便闷闷不乐,似乎总是心事重重。

她了解张置。张置曾不只一次地和她说过:“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自当封侯荫子,以成就一番伟业,绝不可碌碌一生,默默无为。”

听完他的话后,亦青笑着问道:“你认为当今世上,如何才能成就你的伟业?”

张置回道:“自高祖建汉以来,都是以军功立业,而现在可立军功的唯有西北边陲。如果能像卫青、霍去病一样统兵万千,平定边陲战乱,称雄异国,那当然最好。不然,像张骞、傅子介那样历险西域,也能封侯荫子,为万世景仰。”

从这些话语中,亦青知道,张置的心显然没有随着他的身体来到留上村。离开这个村庄,离开自己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她的心里也早有了准备。

在亦青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已离世,她自小便随母亲生活。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的生活,让亦青深深感受到世态炎凉。在艰辛的生活中成长起来的亦青磨砺了超越常人的坚强意志。

奇特地是,在她七岁时,家中来了一位自称是她祖父旧友的老妇人,意欲传她一套剑法,问她可有兴趣。

当时,母亲颇不以为然。可是,亦青却兴趣高昂,她缠着母亲,非让母亲留下这位老妇。母亲无奈,只得依她,心中根本不相信她能坚持到底。

母亲再也没有想到,自从亦青跟这位老妇人学习了剑术之后,早起晚睡,非常勤奋。

看到亦青小小的身影,挥舞着木剑,在院中腾挪飞跃时,母亲只能摇头叹息。

有一日夜晚,当亦青将剑法套路完整地演练完毕后,师傅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对亦青说道:“亦青,今后你要记住,你是‘越女剑法’的传人,这套剑法可谓大有来历。”于是,便将春秋吴越相争之时,越女出山帮助越王勾践的故事,从头细细讲述给亦青听。

听完故事,亦青惊喜异常,她睁大眼睛问道:“难道当年祖师就用这套剑法帮助越王复国灭吴的吗?”

师傅点头说道:“是的,现在你已基本掌握了这套剑法套路,今后一定要日日勤练,不能松懈。如能熟练掌握,运用自如,或许对你大有益处。”

亦青懂事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你当明记在心。”老妇一脸严肃地说道:“此剑法,只可传女,不可传男,今后,你可选聪颖明慧地女孩传你剑术。但万不可将此剑法传于男子,那怕他是你的至亲骨肉。”

亦青不解地问道:“当年祖师在越国教授军卒,难道没有传授剑道?”

老妇点头回道:“是的。当年祖师只传拳棍、队列,未授剑术。如果当年师祖将剑术传给越军,那么,这‘越女剑法’还能称为‘越女剑法’了吗?”

亦青点头回道:“弟子知道了。”

老妇说道:“你当对天立誓,绝不可失言。”

亦青跪在院中,对天立誓。

老妇疼爱地对着她端详许久,然后举头看看天色淡淡地说道:“夜深了,孩子,你去休息吧。”

年少的亦青并没有感觉到师傅举止的异样。

第二天天色未亮,亦青如往常一样,早早就起床练剑。

奇怪的是,每日这个时候,师傅都会陪伴在亦青身旁,指点亦青剑路的对错,而今天,当亦青将全套剑术练习完毕,依然不见师傅的身影。待她将木剑收式后,突然看见母亲急急忙忙来到亦青身边,告诉她说:她的师傅已离她们家而去。

亦青立即冲到师傅房中,只见房内收拾的整整齐齐,师傅的日常用具和她的衣服都已不见,只是在榻上横放着一柄长剑。亦青拿起长剑,拨剑出鞘,只见剑身发出幽幽青光,顿感一股寒气向人逼来。她轻拂剑身花纹,暗想,看来,这就是师傅给我留下的礼物了,不由口中喊了声:“师傅——”便泪如雨下。

自此之后,亦青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师傅的身影。每每想起师傅,心中不免难过。师傅竟然连名字都未留下,便在亦青的生活中消失了。

在亦青将到及笄之年时(汉朝时,女子到了十五岁为及笄之年,标志此女已经成人,可以嫁人了),母亲突然重病而亡,看着母亲久久不愿闭合的眼睛,亦青大哭,几欲昏厥。她知道,母亲是何等地希望看到她长大成人,嫁人生子。可是,母亲却最终没有等到这一天。

母亲去世后,突然轮为孤儿的亦青不知应该如何面对这使她茫然无措的世界。这时,又有父亲旧日好友将她接了过去。这位老人正是张置的父亲——张老太公。

在张家生活期间,因为亦青每日习剑,吸引了张置的眼光,后来,俩人便常在一起比试剑术,日久生情。两年后,张置恳请母亲做主,俩人结为伉俪。

这一年,亦青一十六岁。

婚后,小夫妇二人颇为恩爱。亦青常见张置呼朋唤友,高谈阔论。她总会被他们的话题所吸引,因为他们的话题将她带入到一个神奇的世界,那个世界惊险、刺激,有着不同于雒阳的异域情调。从此,亦青知道了大汉之外,还有匈奴、西域、鲜卑。更听说了卫青、霍去病、张骞、苏武这些惊世骇俗的名字。

亦青喜欢听张置吹奏笛子,喜欢那笛声中流露出的蓬勃生机和对未来、对理想不懈的追求。

可是,自从定居在留上村后,她就再也听不到张置那充满激情,充满生气的悠扬笛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乐曲中尽含忧愁和苦闷。

当她带着儿子沐浴在田间阳光之下,享受着自然愉悦的时候,张置那郁郁寡欢的笛声便从家中的大院内传来。这笛声让亦青的心为之一揪,顷刻间她所有的愉悦顿时化为乌有,她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自家的大院。

为了排解张置的苦闷,亦青常让张置上山行猎,或是水中垂钓。

可是却从来没有看见张置带回过一件猎物,或是钓到一尾小鱼。

日子不知不觉就这样慢慢的过着。

这一天,张置外出钓鱼散心,很晚不见回来。正在亦青担心之时,就见张置一身酒气,脸上竟然满是喜色的回到家中。亦青看着他,心中奇怪,因为很久已经不见他有这般开心了。亦青心中纳闷,跟着他走入房屋。

进屋后,张置不等亦青询问,便迫不及待地将今日遭遇告诉亦青。

原来,他在山间水塘垂钓时,突然被一个行猎之人打扰。正当他要发作之时,却见这人不同与一般猎户,他竟然一身胡人衣饰,这让张置大感意外。暗想:“在这远离外番的内地山野之中,何来这么一位胡服穿戴的人?”于是,便有心结识。

这人见自己打扰张置垂钓,心下也觉愧疚,再见张置言语之间大不同于当地农户,便相邀家中,置酒相待。两人一谈,很是投缘,于是才很晚回来。

听完张置述说,亦青也好奇地问道:“此人是本地人吗?”

张置回道:“不是,席间,他坦言是从北方外郡移居此地的,这人姓高,早年曾在北方与胡人做生意。”

亦青一听说这人过去曾与胡人做生意,更多几分兴趣,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移居此地呢?”

张置摇头说道:“我没有询问。不过,这位高先生见识极广,他曾去过匈奴和西域诸国。可能是移居此地后,也少于人来往,今日见我,倒也十分投缘,和我说了很多关于西域和匈奴的风情,真地是大开眼界。”

看着张置一提到西域、匈奴,便露出的那股高兴劲,亦青只得暗自叹气。

自从张置与那位高先生结识之后,心境大有改变。他总是抽空前往邻村,高先生的宅第,于高先生把酒相欢。

看到丈夫心情好转,亦青也为他高兴,不过,每每看到丈夫骑马而去时,亦青却总是能够隐隐感觉到,总有一天,丈夫就会这样骑马离去,不再回来。所以,每次丈夫外出,亦青都会抱着儿子前往相送。

张太夫人看到儿媳如此敬重自己的儿子,心中高兴。不过,嘴上还是对亦青笑道:“他也不是远行不归,何必如此依依不舍?”

亦青回头对太夫人也报以一笑,心中暗道:“母亲,你哪里知道,总有一天,他就会这样一去不归的。”

这一天很快便来临了。

早晨,张置早早骑马赶往县城,说是一位雒阳旧友来丹阳郡办事,约他前去相会。

亦青凭着直觉认为:这一天,似乎与往日不同。她按捺住不安,与太夫人说了会闲话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先将孩子安顿睡下,便心神不宁地依窗而坐,静等张置。

张置去了整整一天,直到深夜,方才回来,回来时酒气熏人。

张置虽然酒气熏人,走路也有点摇摇晃晃,但是,满脸的喜气依然无法掩饰。

亦青将他扶坐榻上,接过丫环阿彩手里的热茶,捧到他的跟前,嗔怪道:“知道要骑马回来,还喝这么多酒,也不怕路上有个闪失?”

张置接过茶杯大喝一口后,将茶杯放上茶几上,然后一把将亦青双手抓住,轻轻拉至跟前。

亦青看见张置两眼放光,神态兴奋,竟有点不知所措,她忙回头看了眼伺立在门前的丫环阿彩。阿彩颇为识趣地退出房间,并将房门轻轻带上。

张置将自己的妻子拉至跟前,坐在他的腿上,他双手搂抱着亦青,脸贴着亦青的脸,轻轻说道:“当今皇帝终于对匈奴动兵了。”

亦青感觉到张置的脸好热好烫,他说话时一股热气拂过耳边,她不解地问道:“这又如何?”

“今天,朋友告诉我:皇上派遣耿秉、窦固两位将军决战匈奴,两位将军不负众望,分别在天山,三沐楼山大捷。现在,皇帝的决心很大,他要重新收拾西域。看来武帝时期经营西域的局面又出现了。”

听到这里,亦青突然想起过去丈夫和自己所说过的话,一下明白丈夫想要说什么了。她心里一阵惊恐,双手便紧了紧,试图用劲抱住丈夫。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却感觉到丈夫正一点一点从她的手中离去。

此时他们的肌肤相贴地是那么地近,但是亦青再听到丈夫的声音时却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张置说道:“我已经决定近几日赶往雒阳,这事不能给母亲知道,你看如何?”

亦青看着丈夫,此时她知道,无论她同意与否,她都不会再将丈夫留在身边。但是她还是极力试图劝说道:“夫君,你何必如此?这里山清水秀,民风纯朴。你就不能安下心来,陪同母亲和我们一起共渡此生吗?”

张置摇头正色道:“大将军马援说过:‘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

亦青扳开丈夫搂抱着自己的双手,站起身,后退两步,定定地看着丈夫说道:“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希望这一天不要来的太早。但我又知道,如果这一天不来,你怎会甘心?”

看着丈夫热切的眼神,亦青接着说道:“你去吧!家里的事我来处理,只是希望你今后多多保重,不要一去不归,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说到这,亦青哽咽住,泪流满面。

张置站起身,走到亦青面前,捧起她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回来!你等着我!”

亦青继续说道:“我等着你,我等着你,如果等你不归,我必去大漠中寻找你,把你找回来!”

这时,孩子从睡梦中发出一窜喃喃的呓语,俩人不由同时转头向儿子看去。

看到儿子圆圆地脸蛋因为睡梦而显现的笑意,张置突然胸脯剧烈地起伏,他刚才所有的喜悦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放开亦青,走到孩子跟前,弯下腰,对着孩子的面颊久久凝视,然后在孩子的前额深深一吻。

虽然背对亦青,但是,亦青还是看见了张置偷偷抹去了脸上的泪水。

随后的两天,张置足不出户,他白天在家吹奏竹笛,晚上,同亦青一起暗暗准备行囊。

亦青静静地听着张置的笛声,她从这笛声中听出了无尽地缠绵和对前程的不安。

亦青心想:“你日日夜夜想着投身西域,可是这一天真地到来了,你又何必如此?”

似乎同往常一样,张太夫人见张置要出门,便追过来问道:“你这又是要去哪里呀?”

张置忙立于马边,恭敬地回答道:“去高先生家。”

张太夫人点头对张置说道:“有空也把这位高先生请到家中做客,不要老是去打扰他人!”

张置回道:“是!有一天,一定让高先生来家中作客。”

张太夫人转头对手抱孩子的亦青说道:“他也不是远行不归,还要你送?你太惯他了!”

亦青象平日一样,抱以一笑,不过,张太夫人何曾留意,此时亦青的笑意中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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