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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终章

地初始,九元滋润,万物复苏……”

些许的金光,和重重的烟雾相比,显得有点微不足道。李云扬的意识逐渐模糊,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似乎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这里没有争斗,没有厮杀,没有……一切是那么平静。

“那是……”

微弱的金光迸射,慢慢化开周围的层层雾锁,滴水穿石。李云扬两眼盯着金光,心底生出一股熟悉感,那散发金光的到底为何物,此时的他却一无所知,然那股亲近却真实存在。

时光飞逝,眨眼亿万年。不得不佩服,那微弱金光的耐性,靠着一股不屈的意念,竟然真的拨开重重的烟雾,虽然只有几百平方米,但总算是有点成绩。

不知道的,认为这只是平常的烟雾,李云扬也如是。其实,这确实是平常的烟雾,只是不知何时,产生了一丝混沌之气,自此以后,烟雾不再是烟雾。

化开雾锁,同时汲取烟雾中的那丝混沌之气,亿万年时光过去,依然没有吸收到混沌之气的亿万分之一。但,给予金光的好处却是无穷尽。

金光的存在,连它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依稀记得,“啊……”的一声,响彻天地,声音久久不散,萦绕整片天地,接着就发现自己身处雾锁。时间飞逝,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那声音还是没有散去,原本的它只是一粒金光,并不能散发,更别说是冲开雾锁,汲取能量。

默默再默默……

金光以为自己的一辈子,或许就这样过着,从没有放弃过的它,心中犹豫一下,自己是不是该放弃了?念头闪现,还未来得及细想,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萦绕在天地之间的声音,化为细线,以金光为终点,不断进入,最后声音消逝在这片天地之间。

莫名,莫名……莫名其妙这不是。

单单只是进入金光,这倒也没有什么。然金光发现,声音消逝的刹那,似乎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

烟雾重重弥漫,金光那一粒不怎么起眼的一粒,迸射出金光,不断渗透。虽然有点微弱,但却比先前强多了,至少现在能够拨开些许的烟雾。对于烟雾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金光来说,这就是希望,虽然有点渺小,总归是有了。

感谢,无从感谢,只能在心中默默,“有朝一日,拨开烟雾,远离此地,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一定……”

再眨眼,又是亿万年。李云扬发现,金光周围万里之遥的地方,没有烟雾,剩下的只是金光所散发出来的,那一缕缕夺目的细线,此时还不断朝四周的烟雾扫去。

原本,金光已经可以离去。自从吸收了那一丝一半的混沌之气,心底却传来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创世,这就是你的使命,唯有吸收完整的一丝混沌之气才算是小成,就当是起初赋予你能量的回报吧。”

就是这声音,虽然与当年相比,有点不同,但金光却记得。改变一生的命运,只要稍微有点良知的人,都会感恩戴德。金光不是人,但却没有一刻忘记过那声音,哪怕声音叫它马上就死,也绝不会犹豫。有的时候,人却没有别的生命那样懂得,什么才是恩?或许人拥有七情六欲,没有明心见性,都难以摆脱吧。

吸收完整的一丝混沌之气,对于金光来说,有点漫长。不说是本身的使命,单单只是声音的委托,那也是义不容辞。这就是金光,生命之外的生命的想法。

烟雾弥漫,万里之遥比先前的那几百平米大了很多,但相比烟雾来说,还是微乎其微。要吸收完整的一丝混沌之气,得驱散所有的烟雾,说时间有多长,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枯燥、乏味,永恒的生命需要怎样的耐性方可做到,李云扬感受着金光的感受,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怨言,没有丝毫放弃,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往向前。

是本身的使命,是报恩,还是两者皆有,此时已经分不清了,金光散发出一缕一缕金光,默默,默默……

三眨眼,亿万年又过去了。漫长的岁月,只为使命,只为报恩,或许说只为声音的那句话更来得恰当些。

“追求,原来是这么得简单,那我呢?我追求什么?什么是我该追求的?”李云扬眨眼的时候,默默看着金光,不禁想起了自己,扪心自问,若是让自己在做枯燥、乏味的事情,坚持几年,几百年,甚至再多一点点,或许还能做到。但像金光这样的坚持,李云扬知道自己肯定办不到。

能感同身受,但毕竟不是自己的经历,又哪能真正了解。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李云扬似乎有点明白了。追求的东西虽然有点模糊,尚未理清,但心中却因金光的默默,产生了一份执念,可以说是一种永恒的东西。

烟雾还是紧锁着金光,但李云扬没有再次眨眼,而是默默看着,看着金光拨开重重烟雾,一缕一缕的金光迸射,不因时间的飞逝而稍有疲惫。

吸收完整的一丝混沌之气,不是金光的追求。好比说,混沌之气不是金光的兴趣所在,但为了声音,却孜孜不倦。声音才是金光的执念所在,延伸到金光的使命,一切的一切,只为当初声音的恩惠,只为中途声音的一句话,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幻象也好,真实也罢,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若能以虚妄的东西来鞭笞自己,只要是好的,就该接受。李云扬意识模糊,分不清,却还是注视着金光,默默,默默……

眼睛,只是外在的表现,唯有心才是根本。眼睛注视,心在感受,不因你的知识范围的狭小而不明所以,或许心什么都拥有,只是你没有真正用心。

烟雾再多也有被完全驱散的一天,这是一份执念,不因时间的消逝多少而改变,一缕一缕金光散发,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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