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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往事回忆一:麻子和四爷的相逢

暂时回到二十年前的关东的那个夏天,一切阴谋的开始的时候。

这里是关东的马家屯,不久前,村子里来了一对母子,他们挨家挨户讨饭。他们,就是李坤母子俩。李坤那是还不到十岁,个子不高,圆圆地脸,衣着破烂。他娘穿的更是破旧,脸上还长了许多红点。

“娘,我饿。”小李坤说。

“坤坤,等着啊,娘给你找去”

可是,这是幼小地李坤最后一次见他母亲了,村子里的人看李坤他娘的脸上长满水泡,谣传是梅毒,还有的说这对母子是遭人抛弃的。

事实却不是如此,李坤早年丧父,母亲本来想着凭借一己之力把李坤拉扯大,可是却得了怪病,只好讨饭至此。村子里的人说李坤的母亲不检点,和男人搞出病来,他们根本不肯帮李坤母子。

小小地李坤等啊等,就是不见母亲回来,一个人到村子里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野种!你娘死了!”村里的孩子这样说。

四爷上去就跟他们打架,可是被一群孩子群殴。四爷被孩子们打伤了,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村子。

这时候,一行壮汉骑着马匹涌进村子,他们手中挥舞这长刀,见人就砍,鲜血染红了村子。四爷很好奇,一路跟着他们又进了村子,可怕的是,这个孩子不但不害怕红色的血,反而看见那些曾经侮辱过自己和母亲的人被砍,心里兴奋地很。

这伙人就是麻子他们,麻子洗劫了村子后,骑着马,慢慢地往回走。幼小地四爷在树下看着麻子他们,麻子也看见四爷了。

两人看着对方,久久不肯移开目光,终于,麻子先停下了。他骑着马来的四爷面前。雄健的马加上麻子坐在上面,在四爷面前是多么高大威猛啊,矮矮地四爷努力抬头看着麻子。

麻子说:“孩子,你不逃命去吗?”

四爷不说话。

“大哥,这孩子算了吧,咱走吧!”说这话的是年轻时候的周博通,那时候的他还很清秀,长得像个白白地秀才,当然,那时候他还没有周博通这个名字,他原名叫周丰三,在关东九条龙中排行老六。但这关东九条龙不只是九个拜把子兄弟,也是江湖上人给他们的称号。至于这个封号,在后面的故事中才有正式的排行。

麻子看看周博通说:“丰三,我没说要怎么地他。”

周博通低下头,表示对麻子的恭敬。

“孩子,你叫什么?”麻子问四爷。

“李坤,桃李天下满乾坤!”

“哟!会吟诗啊!”麻子觉得这孩子有意思,又问,“你爹是谁?”

四爷说:“我没爹。”

“哦?”麻子说,“你娘呢?”

“我正找她呢,村子里的人说把我娘打了。”

麻子眼睛微微眯起来,皱着眉头,“她现在不知去了哪里,你在找她是吧?”

“嗯。”

“上来吧,我带你去找。”

“不用了,他是我娘,我自己去找!”说完,四爷就朝着村外走去。

麻子冷笑着,没说什么,但他也不带人离开,就是在后面跟着李坤。李坤不时回头看看麻子,麻子装作没看见李坤,只管走自己的路。

终于,四爷来到村外了,他一眼就看见倒在路边的母亲,他疯了一样地跑过去,“娘!”

悲惨的一幕四爷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她身上有伤痕,四爷以为是村子里人干的。

麻子看见李坤趴在一个女人身边,赶紧跳下马过去查看。四爷趴着,不停地哭。

“你娘是生病死的,这也没有办法。”

“不!是他们把她打死的!”四爷咬着牙说。

如此地仇恨,麻子还是第一次从这么小的孩子感受到。他不禁在意起四爷,“孩子,你娘是生病死的,或许是死在村子不好看,所以他们把你娘抬出来了。你不要”

“娘!”

麻子听见四爷的哭喊,冷冷地说,“以后的路好好走吧孩子”说完,就回到马上,带着众人离开。走了很远还听见四爷的喊声,突然,麻子停住了。

“大哥”周博通说。

“驾!”麻子狠狠抽马,掉头回去。兄弟们看着麻子往回走。

麻子来到四爷身边,“哎!小子,想不想有饭吃?”

四爷没看麻子,“我只要只要我娘,饿死饿死都行!”

麻子说,“没出息!你娘管你一辈子啊!”

四爷不语。

麻子无奈,又说,“小子,你总是被人欺负吧?”

四爷说,“嗯。”

“想不想改变,想不想欺负别人?”

四爷终于抬起头来,眼睛里闪出异样的渴求。

麻子帮四爷安葬了母亲,然后带四爷往双头寨走去,两人骑着马,四爷坐在麻子怀里,体验着飞驰地骏马的感觉。四爷跟着麻子上了山。麻子照顾四爷,教了他很多东西。后来的一些日子,四爷偶尔去趟村子,麻子让他去,告诉他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没必要抢,总之,就是以一个土匪的角度教育四爷。麻子还暗地带四爷来村子,专门和村子里的孩子打架。麻子想让四爷在同龄人中找到优越感,于是不断地让他和村子里孩子挑战,更有甚者,教唆他上门挑衅。四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大壮和大笨的。

这天,麻子像往常一样带着四爷来村子“磨练”。

“看见没,那些孩子都比你大,你现在就一个人,把他们全都踢倒,今天就算你过关了。”

“好说。”幼小地四爷不屑地说。

“记得昨天跟你说过啥吗?”

“记得,‘要么不骂,要么往死里打’。”

“很好,去吧!”麻子蹲在四爷身后,和四爷一样高,他拍着四爷的小肩膀说。

然后四爷就拽拽地走到那群孩子前面,上去就推了那个孩子头儿一把。

“干啥?又是你?”孩子头儿说。

四爷不说话。

“找茬?”

四爷依然不说话。

“哼!”那个孩子抬腿要踹四爷,四爷提前抬脚,一脚踹在了那孩子的裆部,孩子头儿倒下了。几个孩子看见老大倒下了,有些萎缩,四爷过去,挨个暴揍,招招打在麻子教的要害部位。解决好后,四爷得意地回头看看麻子,麻子冲四爷竖起大拇指,表示很好。

这时,两个孩子过来了,他们就是年幼的大壮和大笨。

“你行啊?一个人打这些。你谁家的?”大壮说。

“你管我。”四爷说,看着大壮和大笨都比自己长得高,长得壮,四爷不觉又燃起了挑衅的气势。他像平常一样,用惯用的套路去找麻烦。

四爷推倒了大笨,大壮过去理论,四爷根本不听这一套,又是抓又是打,隔三差五加上个腿什么的。大笨有些胆小,不敢还手,大壮和四爷干开了。

后来,四爷和大壮都把对方打趴下了,确切地说,四爷是累趴下的。大壮很耐打,四爷打了好久都不见他倒下,总算赢了,自己却累坏了。

麻子觉得大壮和大笨也很有前途,也收留了他们两个,和四爷一样接受训练。就这样,这三个兄弟相逢了,也为以后的建业拉开序幕。

这就是四爷和麻子相识的过程,再说说圆圆和麻子的故事。要说圆圆,他的来头可是不小,至少在关东也是有排号的,不过,大家都传说圆圆的故事,可是,没人知道,马家屯的这人就是。

那时候,圆圆才二十岁出头,刚和俊儿结婚,不久,俊儿就怀孕了。

这天,圆圆在外面打猎,家里只剩俊儿一个人。麻子带着众兄弟下山抢劫,他们这次抢的不是什么财物,主要是粮食。因为一年一度的关东大会就要在双头寨开幕了。说到这个关东大会,主要是关东八条龙参加的。这次大会,主要请了关东八位比较有威望的人。麻子为了招待各位远道而来的匪盗名流,特地下山洗劫民众。

奔驰地骏马从山上袭来,马家屯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村民们纷纷回到家中,紧锁大门,希望躲过一劫。俊儿一个人躺在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圆圆不在家,于是大门敞开。麻子看见村东头的圆圆家大门敞开,觉得好奇。

“呵呵,怎么了,这家跑了还是没来得及关门啊?”麻子说。

周博通笑着说:“啊,定是他们开门恭迎大哥啊。”

“呵呵,是么?”说完,麻子就拍几个兄弟去了圆圆家,不一会儿就拎着两只鸡出来了。

“大哥,就这些,他们家穷得很。”

麻子看看,笑着说,“得得,去别家吧,怠慢了其他寨主,我们脸上无光,驾!”麻子率先去了村里。

麻子他们洗劫马家屯后,又去了镇里,也就是夏老爷那里,在镇里,麻子可收获不少。但麻子懂规矩,他此行一个人也没杀,单纯抢粮食。而且抢也不是没限度地抢,多少给人家留点儿活命的本。

傍晚,麻子他们抢够了,迎着夕阳往连云山走。从远处看,长长地马队在晚霞中只看见黑色的轮廓,队伍后面拉着几辆车,车上载满了货物。麻子得意地在前面哼着曲子,嘴里叼着根青草。

突然,一声枪响,打掉了麻子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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