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穆,你试试,看我管不管得着。”祁尧丞对穆烈说话的口气比医院的中央空调还冷。
“祁总,你喜欢陌小姐?”
穆烈开着车缓缓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祁尧丞有一种被人挠到痒处的滋味。
“陌闫朦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们门不当户不对。”祁尧丞走进电梯,整座电梯的氛围顿时阴霾上一层压抑之感。
“祁总,看来你是喜欢陌小姐。”穆烈见祁尧丞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顿时觉得他的心思被自己说中了。
“我只不过是养着她而已。”祁尧丞故意把他和她暧昧不明的关系告诉穆烈,“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惦记,T穆,别惹我,你知道我有办法让你在亚洲呆不下去。”
电梯里的人不禁都倒抽一口气。
“我已经上来了,有什么话当着陌小姐说吧。”穆烈还是第一次先祁尧丞挂电话。
祁尧丞听着“嘟嘟嘟”断线的声音,心里更气了。
倒不是气穆烈,大部分是气自己。穆烈是个人才,如果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这个技术天才,反倒不值得。
哎,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和T穆翻脸了。
“我的衣服呢,不在啊……”我洗漱完出来,想穿自己的衣服,可是在病房衣柜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
“被我扔了。”祁尧丞推开门,看见眼前的女人穿着他的睡衣,露出一整双大白腿,顿时就窝火了,“为什么不穿裤子?”
想露给T穆看吗?
“给男神看美腿啊。”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我跟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祁尧丞慢慢靠近我,一掌拍在衣柜门上。
“这么突然,你吓死人了。”身后“嘭”的一声传入我的耳朵里,让我没来由的眼皮一跳。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祁尧丞俯身下去,看着女人受惊的眼神,戏谑笑了,“每次我想吻你的时候,你都是这副诱我的样子。”
“谁诱你!”我躲避他的目光,撑手将他推开,“你走开,等下被穆烈看见误会就不好了。”
“我们之间是误会吗?陌闫朦,你现在是我养的,你让T穆来医院的时候,抱着什么心思?你以为你这破鞋配得上他吗?”祁尧丞扣住女人的脖颈,哈气说道,“再惹我生气,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一个病人。”
“祁尧丞,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王八蛋,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何非纠缠着我,我到底哪里吸引你了?”我又推了推他,可他就是雷打不动。
忽然之间……
他的舌头抢入我的口腔,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可是根本无用。
祁尧丞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的余光瞄见了病房门口的穆烈。
穆烈有些震惊地盯着这突然的画风,敲门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他本来想走,可是一转眼却看见了她眼角滑落的泪。
“祁总,你放开她。”穆烈的声音蕴含了极大的怒气,他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就是看不下去,做不到置之不理。
穆烈来了,我的眼泪却流的更加汹涌。他会误会我吧?
祁尧丞停下吻女人的动作,转过头看穆烈,“T穆,她浑身上下都被我碰过,你还要她吗?”
穆烈看了女人一眼,“如果祁总你刚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话,没有必要,因为……”
穆烈边说边走到女人的身边,把她从祁尧丞身边拉过,握住她的肩头道,“我不介意她的过去。”
我睁着一双朦胧带泪的眼睛抬头看穆烈,却立马又低下了头,在男神面前,总有一种以生俱来的自卑感。
祁尧丞又一把拉过女人的手,看着穆烈说,“等我玩腻吧,会提前通知你。”
“祁尧丞,你混蛋!”我一个巴甩摔在他的脸上,“非要这样么,我究竟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好难过,眼前站着的是我喜欢了整整四年的男神,现在什么都毁了,都毁了……
“你……”祁尧丞平生第一次被人甩巴掌,这让他又气又恼。
“嘟嘟嘟……“祁尧丞的手机在他的裤袋里震了半天,可他就是不接。
“陌小姐,你喜欢他吗?”穆烈看向女人,问。
祁尧丞没来由的紧张,如果她敢说不喜欢……
我看了祁尧丞一眼,挣脱开被他束缚的手,走到穆烈的身侧,“他配我喜欢吗?”
祁尧丞的男人尊严被扫了一地。
他掏出手机,无视了陌雅西打来的十多个未接电话。
“喂,姐姐,取消所有和FD的合作。”祁尧丞拨通了祁冉孝的电话,“别问什么原因,有人惹到我了,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祁尧丞的代价。”
“妈妈,是舅舅吗?我要接!我要接!”五岁的苏子鱼跳着要接祁尧丞的电话。
“尧丞,子鱼想和你说两句。”祁冉孝把电话递给苏子鱼。
我听了祁尧丞的话,想要插嘴骂他,可是他和电话那头聊上了,让我无从插口。
“舅舅,我舅妈呢?”苏子鱼坏坏道,“妈妈不好意思问你,所以让我问。”
祁尧丞的怒气散了不少,他仿佛忘记了病房里的不愉快,悠闲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没生呢。”
“舅舅,明晚的葬礼你会来吧,我想让你看看一个女孩子。”苏子鱼捂住电话跟祁尧丞说。
“子鱼,早恋可不好。”祁尧丞笑着说。
除了对我,他好像总能在高冷的表情里掺入一丝温柔。
我压抑着心情转头对穆烈道,“我的新家还没有装修好,我现在也不想回家,去你家呆一会儿好吗?”
“我家?”穆烈有些意外,“还真没女孩子去过我家,看来是要成为第一个了。”
“子鱼,你该学习法语课程了。”祁冉孝接过苏子鱼手里的电话,摸了摸苏子鱼的脑袋,“你舅舅跟你这么小的时候,法语已经说得很溜了。”
“我以后肯定比舅舅强。”苏子鱼用法语说完这句话,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祁尧丞,你爱怎么样就就怎么样吧。你以为我会哭着求你么,呵。”我看见祁尧丞挂了电话,拉过穆烈的手臂,“走了。”
“哦,对了,以后再也不见。”我又转过头道。
“恩。”祁尧丞大方地说,“T穆,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哦,对了,你身上的睡衣脱下来。”祁尧丞指了指女人身上的衣服,“那是我的,我有权力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