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飞看到这位少女根本就不是南孤雁,心中很是疑惑,薛飞心道:“我在桃花县做捕快的时候,曾经听南孤雁提起过,她在那枯叶岛上面,还有几个师姐妹,莫非,这位少女就是南孤雁的同门师姐妹?”
那巨鹰背上的少女,见薛飞错认她是南孤雁,秀眉微蹙,嗔道:“你认识我那南孤雁师妹?你在哪里见过她?快些告诉我!”
薛飞一听这少女果然是南孤雁的师姐,心中大喜,说道:“南孤雁是你的师妹?那你就是她的师姐了?我叫做薛飞,现在是金乌国的护国将军,我去年秋天的时候,曾经在桃花县做过捕快,在那里曾经遇到过南孤雁。后来南孤雁就离开了桃花县,我们也就再没见过了。”
那少女打量着薛飞,冷冷道:“我知道你是薛飞,我更加知道,你身上拥有金乌国江湖人士人人觊觎的上古神器刑天剑的藏宝图!”
薛飞见那少女话语之中,对自己似乎充满了敌意,他心道:“南孤雁本身就是奉了她的师父,枯叶岛的主人墨夫人的命令,离开枯叶岛,来金乌国江湖上搜寻刑天剑的藏宝图的。一开始,南孤雁也要和我抢夺刑天剑的藏宝图,虽然我们后来化敌为友,但是这一节,她们枯叶岛的并不清楚。莫非,这位南孤雁的师姐,来找到我,也是为了抢夺我手上刑天剑的藏宝图?”
一想到这里,薛飞暗暗提防,他说道:“这位姑娘,这么说来,你出现在这北庭关附近,不是偶然,而是特意来找我的了?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冲着藏宝图来的?”
那少女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冲着藏宝图来的,你识相的话,就早点交出刑天剑的藏宝图。”
站在一旁的胡芬,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她说道:“我说薛飞啊!你不是说你和那枯叶岛的南孤雁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南孤雁的师姐来到了这里,跟你非但谈不来交情,反而一上来就要刑天剑的藏宝图,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薛飞默然无语,胡芬冲那巨鹰背上的少女说道:“这位姑娘,我听说‘东海神龙’墨夫人,她的枯叶岛一共就只有四位弟子,分别是大弟子朱纸鸢,二弟子黄雨莺,三弟子南孤雁,四弟子孟文雀,不知道你是哪一个?”
薛飞听胡芬对枯叶岛的弟子居然如此熟悉,十分惊讶,因为纵然薛飞认识枯叶岛的弟子南孤雁,但是由于南孤雁从未对薛飞提及这枯叶岛弟子的具体情况,所以薛飞对枯叶岛到底有多少弟子,南孤雁排行第几,也都搞不清楚,一直一头雾水。
如今薛飞看到胡芬当着南孤雁的师姐的面上,居然一下子说出了那么多枯叶岛弟子的信息,他自然是吓了一大跳。
那少女微笑道:“你倒是见多识广,不错,我们枯叶岛是有四位弟子,你说的黄雨莺,南孤雁,孟文雀她们三个,都是我的小师妹,我是枯叶岛的主人墨夫人的首徒,朱纸鸢!”
薛飞喃喃道:“原来你就是南孤雁的大师姐朱纸鸢啊!真是失敬失敬!对了朱纸鸢,你的三师妹南孤雁,难道这么久了就没有回到枯叶岛吗?我和南孤雁在桃花县分开的时候,我曾经听她提起过的,她会继续在金乌国的江湖上寻找刑天剑的藏宝图,难道这过去好几个月了,她都没有回到你们枯叶岛吗?”
朱纸鸢说道:“我这几个月来,也一直在寻找南孤雁师妹,怎么?薛将军,你好像很关心我的南孤雁师妹的样子?”
南孤雁纵然是枯叶岛的主人墨夫人高徒,法力高强,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年纪小小的少女。在桃花县的时候,太平教的少主冯秋海,就曾经觊觎南孤雁的美色,一直追击南孤雁,妄图轻薄南孤雁,后来被薛飞用火焰术击退了。一想到南孤雁这数月来杳无音讯,薛飞心中不由得暗暗担心。
薛飞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自然了,我和南孤雁是好朋友,我自然担心她的安危了。南孤雁是去江湖上寻找藏宝图的,莫非她遇到危险了?”
这本来是薛飞的心腹之言,但是朱纸鸢却不以为然,她冷笑道:“薛将军,没想到你还真关心我的南孤雁师妹。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枯叶岛弟子,纵然本领低微,但是自保有余,就不用薛将军你担心我那南孤雁师妹的安危了。听薛将军的意思,我那南孤雁师妹,和你分别数月,你都没有去找过她,为什么现在忽然又想找她了?”
薛飞答道:“是这样的,我和镇北王,在北庭关和北方蛮族对峙,我们原本在冬季战役当中,刚刚击溃了蛮族的饿狼族,蛮族也一度远遁荒原深处,但是如今,蛮族又在蝙蝠族的带领下重新集结。蝙蝠族的战士,骑乘着体型庞大的巨型蝙蝠在空中战斗,我们金乌国将士无计可施,只能以弓箭来对抗敌人的巨型蝙蝠。我就在想,如果南孤雁在这里的话,她擅长驯鸟术,她的巨鹰没准就可以帮助我们打退蝙蝠族的巨型蝙蝠。所以我就让金牌捕快帮忙找南孤雁的。”
朱纸鸢听了薛飞的话,冷笑道:“呵呵!原来这蛮族的巨型蝙蝠入侵北庭关,你们这些朝廷的鹰犬,打不过蛮族的巨型蝙蝠,想要求助我的师妹,看她能不能用巨鹰帮助你们对付敌人。如此说来,薛将军是有求于我的师妹啊!那适才薛将军说什么担心我那南孤雁师妹的安危云云,看来都是假慈悲了?
胡芬见朱纸鸢接连呛声薛飞,心中不满,她说道:“朱姑娘,薛将军和南孤雁是朋友,才会好心好意地询问,你为什么老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这是给谁看呢?”
朱纸鸢一听,心中大怒,她睥睨地看了胡芬一眼,冷笑道:“你要算是一个什么东西?看你的打扮,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捕快,想来是薛飞在桃花县做捕快时候的同事吧!居然敢数落起我来了?”
胡芬亮出了悬挂在她腰间的金灿灿的腰牌,愠怒道:“我的确是捕快不假,但是请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金牌捕快!”
朱纸鸢暗暗心惊,她仔细打量胡芬一番,徐徐说道:“你就是传说当中的金牌捕快?我曾经听师父说起过,你们这些金牌捕快,都是御前的人,说白了就是皇帝老儿的走狗了。”
胡芬怒道:“臭丫头,你居然污蔑我金牌捕快,你难道作死吗?”
朱纸鸢不屑道:“哎呦喂!你金牌捕快明明就是皇家奴役人民的工具,就是皇帝老儿御用的走狗,这还不让人说了?哼!我早就听我的师父说过了,皇家没有一个好人,显然,你这金牌捕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这薛飞是金乌国的什么护国大军,你是金牌捕快,你们一样都是朝廷的鹰犬,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臭味相投啊!”
胡芬怒不可遏,她拔出腰刀,冲朱纸鸢怒道:“小妮子,你嘴巴倒是够伶俐的,不知道,你这功夫怎么样。有种就下来,刀剑上比拼一个你死我活,光坐在巨鹰之上,耍嘴皮子算是什么本事儿?”
朱纸鸢秀眉微蹙,说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朱纸鸢骑着巨鹰落到了地面上,翻身下了巨鹰,把手中的长剑拔剑出鞘,嗔道:“金牌捕快?未必就有什么真才实学,有种就出招吧!”
薛飞见胡芬和朱纸鸢剑拔弩张,就要动手,忙冲两人说道:“朱姑娘,胡芬,大家都是朋友,你们千万不要动手啊!”
胡芬一脸嫌弃地望了朱纸鸢一眼,说道:“薛飞,你站在那里胡嚷嚷什么?谁和这种人是朋友?薛飞,你让开!”
朱纸鸢也一脸鄙夷地说道:“薛将军,我们枯叶岛的人跟你可算不上朋友,跟胡芬就更加不可能成为朋友,我枯叶岛弟子,和朝廷的鹰犬可做不成朋友,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给我滚到一边去!”
胡芬和朱纸鸢两个人,不顾薛飞的劝阻,一个操刀,一个舞剑,两个人缠斗在一起。薛飞见那胡芬的刀法,美妙绝伦,严丝合缝,好似泉眼无声,涓涓不绝;薛飞在看那朱纸鸢的剑法,美轮美奂,攻防一体,好似大海涨潮,连绵不绝。
两位姑娘的剑法和刀法,虽然均犀利无比,却又好似小园艺菊,梅园煮酒,优雅异常。薛飞看得如痴如醉,见朱纸鸢和胡芬,虽然兵刃不甚相同,但是在刀法剑法上,却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心中暗暗叹服。
薛飞心道:“朱纸鸢是东海枯叶岛的主人墨夫人的高徒,这胡芬,是楚州恶龙潭的主人白夫人的弟子,东海距离楚州,隔着千山万水,为什么朱纸鸢和胡芬在刀法剑法上,居然风格那么相似,看上去好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难道说,这白夫人和墨夫人,居然是相识的?”
不但旁观者薛飞看出了胡芬,朱纸鸢两人在刀法剑法上有相似之处,就连当局者的朱纸鸢,胡芬两个人,也察觉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