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看到朱纸鸢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他笑了笑,朗声说道:“哈哈!朱姑娘,你心里一定很纳闷,为什么我会当场识破你的暗器‘铁嘴乌鸦’的攻击吧?实话告诉你,当初我在桃花县遇到你的师妹南孤雁的时候,也曾经看到她用出这一招威力十足,隐蔽性又很强的‘铁嘴乌鸦’。所以,如今我看到朱姑娘你使出了这一招暗器,自然是很清楚你的套路了。”
朱纸鸢心中虽然对薛飞认识她的师妹南孤雁,已经有了几分相信,但是嘴巴上依旧不肯服软,朱纸鸢恨恨道:“你说什么我就相信你吗?哼!你躲得过我的暗器‘铁嘴乌鸦’,只怕你躲不过我的巨鹰的利爪。”
朱纸鸢轻轻地吹起了口哨,向不远处的坐骑巨鹰,发出了攻击的指令。
那巨鹰在黑夜的荒原上,拍打着翅膀,朝着薛飞和胡芬攻击了过来。
胡芬见那巨鹰凶猛无比,暗暗心惊,说道:“薛飞,这朱纸鸢不讲理,居然利用她的巨鹰来攻击我们,巨鹰的块头那么大,看来是不好惹的,咱们还是赶紧开溜吧!”
薛飞淡淡一笑,说道:“你怕什么?不就是一只个头大一点的老鹰罢了,还真能伤到咱们两个吗?你不用担心,这巨鹰管保不敢伤害咱们两个。胡芬,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自己先走好了,不用管我了。”
“谁害怕了?”胡芬听出了薛飞话语当中的嘲讽之意,她倔强地说道,“我才不害怕呢!我是金牌捕快的首领,什么样的大阵仗没有见过?难道还会怕她朱纸鸢的巨鹰?那不过是一只块头大一些的畜生罢了。”
胡芬嘴上这么说,面对这只呼扇着翅膀攻击果然的庞然大物,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发毛的。胡芬手里暗暗攥好毒镖,准备这巨鹰一旦向她伸出了利爪攻击,就用毒镖攻打巨鹰的头部,把巨鹰打成一滩血水。
出乎胡芬预料的是,这只巨鹰飞到距离她和薛飞十多米的地方,忽然停下了飞行,落在地上,跺着脚开始徘徊不前。
朱纸鸢见巨鹰突然停止了攻击,也是心中大惑不解,朱纸鸢朝那巨鹰喝道:“巨鹰,听我号令!撕碎薛飞和胡芬这两个朝廷的鹰犬!快点!”
巨鹰看了看朱纸鸢,“呱呱呱——”地叫了几声,径直地走向了薛飞,“扑通”一声,竟朝着薛飞跪倒在地。
朱纸鸢看到这一幕,暴跳如雷,说道:“巨鹰,你怎么给薛飞跪下了?快站起来,用你的嘴巴啄死他,用你的利爪撕烂他!”
巨鹰依旧无动于衷,胡芬也大感奇怪,她说道:“薛飞,这巨鹰好像跟你很有缘分啊!居然对你行跪拜大礼。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怪招?”
薛飞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可没有使出任何招数,我也不清楚这巨鹰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跪拜,但是我心里很清楚,他可能是被我的王霸之气所折服,这才对我顶礼膜拜吧!”
胡芬不屑道:“切!还王霸之气!我看是王八之气还差不多!”
胡芬和朱纸鸢自然不会明白,薛飞体内藏有观音菩萨御赐的凤凰神卵,所以在鸟类当中,薛飞简直就是凤凰的化身。凤凰是百鸟之王,无论是麻雀燕子猫头鹰,还是这枯叶岛驯化的猛禽巨鹰,见到了百鸟之王都得低头哈腰,所以这朱纸鸢骑乘的巨鹰,看到了薛飞,才会跪倒在地。
当初在桃花县的时候,薛飞和另外一位枯叶岛弟子,为了争夺刑天剑的藏宝图,也曾经发生了一番争执,南孤雁也曾了派遣她的坐骑巨鹰,向薛飞发起攻击,可是由于薛飞体内拥有百鸟之王的凤凰神卵,所以巨鹰非但停止了对薛飞的攻击,还向薛飞跪拜行礼。
朱纸鸢愠怒道:“姓薛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薛飞说道:“朱姑娘,其实你开始对你的巨鹰发号施令,让巨鹰来攻击我和胡芬,我就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心里面十分清楚,你的巨鹰根本就不会攻击我。因为当初在东云州桃花县的时候,我和你的三师妹南孤雁,也曾经因为刑天剑的藏宝图交过手。当时,南孤雁也纵出巨鹰攻击我,结果她的巨鹰,和今夜你的巨鹰一样,跪倒在我的面前。想来我和你们枯叶岛的巨鹰太有缘分了,它们把我看成了它们的同类。”
朱纸鸢一开始以枯叶岛的独门暗器“铁嘴乌鸦”攻击薛飞,被薛飞识破,朱纸鸢对薛飞认识南孤雁,已经有几分相信了。朱纸鸢又用巨鹰攻击,巨鹰竟然对薛飞表现得十分亲昵,还跪倒在他的面前。朱纸鸢对薛飞认识她的师妹南孤雁,再没有任何的怀疑了。
朱纸鸢说道:“薛将军,这么说来,你真的和我的南孤雁师妹,有过一些交集。去年当真在桃花县从太平教少主冯秋海的手中,救下过我的师妹南孤雁?”
薛飞淡然道:“是的,我没有必要欺骗朱姑娘你的。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大可以等你找到你的南孤雁师妹以后,亲口去问问她。当然了,你现在找不到南孤雁,也可以问我将军府上的家将李胜泽,这李胜泽是我在桃花县做捕快时候的顶头上司,他是捕头,他也认得南孤雁的,知道这事情的原委。”
朱纸鸢一听薛飞话语里的这位李胜泽,和这胡芬一样是一位捕头,十分不喜,朱纸鸢傲然道:“呵呵!薛将军,你可真会忽悠人啊!你说的这位李胜泽,是你的老熟人,现在又在你的将军府里面做了家将,他是你的属下,他的证言,未必可信。”
很显然,朱纸鸢还是不肯完全相信薛飞的话。
薛飞说道:“朱姑娘言之有理,既然朱姑娘不相信李胜泽的证言,你也可以去东云州的桃花县去取证一番。那里巡捕房的很多捕快,都是我去年做捕快时候的同事,他们都认识南孤雁的,你可以去问问他们。还有桃花县的郑县令,曾经是我的老上级,他也是认识南孤雁的。如果朱姑娘实在是对衙门的人存有偏见的话,大可以上玄天山,去询问玄天派弟子林子强,崔海陆,韩诗雨三人,这三位玄天派弟子,知道当时发生在桃花县的一切。还有梁上会的宋东涛,国舅爷家的小侯爷虞麟凤,你都可以去询问的。”
薛飞提到的玄天派弟子崔海陆,林子强,韩诗雨等人,小侯爷虞麟凤甚至是梁上会的宋东涛,在江湖上都是有一定名气的,朱纸鸢听薛飞能够一口气罗列出那么多不同门派的证人,心中对薛飞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
朱纸鸢心中盘算了好一会儿,在她的内心深处,对这薛飞救下了自己的小师妹南孤雁的事情,已经信了七八分,她对薛飞好感顿时增加了很多,但是又不由得为南孤雁暗暗担心,朱纸鸢说道:“没有想到,我那师妹居然会招惹到冯秋海这样的小人,薛将军,要是没有你帮助我那师妹南孤雁的话,想来我的师妹也难逃冯秋海的魔爪,没要想到,你和我的师妹居然是朋友,真是多谢你了!”
薛飞说道:“朱姑娘不用客气,我和南孤雁姑娘,本来就是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南孤雁后来依然执着要离开桃花县,去继续寻找刑天剑的藏宝图,我见她年纪小小,生怕她孤身一人去寻找藏宝图会有危险,也曾经极力劝阻她,但是执拗的南孤雁不肯听,我也只能由得她走了。”
朱纸鸢望了望一望无垠的荒原,忧心忡忡地说道:“我的小师妹啊!你到底去了哪里?”
薛飞见朱纸鸢惆怅不已,忙柔声安慰道:“朱姑娘,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南孤雁法力高强,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朱姑娘,你要是实在是放心不下的话,我可以派人去为你寻找南孤雁的。我们将军府可以派出很多人马,去打探南孤雁的下落。还有这位胡芬,她也可以帮助我们的。”
朱纸鸢看了胡芬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那是自然了,人家金牌捕快,是朝廷御用的鹰犬,想来在金乌国各地都有很大的势力了。”
胡芬冷笑道:“呵呵!朱姑娘,就凭借你这个态度,我们金牌捕快根本就不可能帮你,去寻找你的师妹南孤雁的。”
朱纸鸢嗔道:“谁稀罕你们?我开口向你求助了吗?我说胡捕头,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一些。”
薛飞见两人似乎又要掀起一场嘴仗,忙微笑着说道:“胡芬她是金乌国金牌捕快的首领,我原本也是请求胡芬和她的金牌捕快帮忙,去寻找南孤雁的,可是这金牌捕快很快就回复称,她们在北庭关南方的不远处就发现了一个骑乘着巨鹰的少女,当时,我们就心中认定这一位巨鹰少女是南孤雁,没想到,我们追到荒原,才发现这巨鹰少女不是南孤雁,而是朱姑娘你。”
朱纸鸢说道:“怪不得白天的时候,一群黑衣戴面具的捕快追我,我疑心这些朝廷的鹰犬,会对我不利,这才驾驭着巨鹰,这才离开了金乌国国境,来到了这荒原之上。”